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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浓雾逃也似的翻滚消散。牧谦举起了大拇指,赞叹地道:“这一招不错,如果是我可能只会扇风了。”“我点火,你扇风?也不错。”莘烛笑了。牧谦轻咳一声。远在青云市的闫幽玖莫名感觉一阵恶寒,头顶吹过一缕微风。疑惑地搁下钢笔摸了摸发丝,闫总想起甜蜜的夜晚,忍不住露出了个齁人的微笑:“小烛。”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许正在骂他。手机一点,发了消息。叮咚。在迷障的别墅中,手机的铃声异常响亮,莘烛疑惑地瞧了瞧:“我在北春城。”【闫臭狗:你在北春城?】【闫臭狗:去做什么?】对方正在输入,莘烛勾唇,继续发语音:“抓刺猬。”【闫臭狗:还有谁,我现在去找你。】【闫臭狗:东北很冷,不过他们的烧烤味道很不错,我们可以晚上一起撸串喝啤酒看冰灯。】【闫臭狗:等我。】盯着最后两个字,莘烛弯了弯眉眼,幽幽地舔着牙尖:“好啊,你来!”牧谦见他一脸粉色的圣光,顿觉无语:“你这傻笑。”莘烛笑睨他:“我这是报复的冷笑。”牧谦莫得感情:“哦。”我信了你的邪。两人天天腻歪就罢了,闫总还跟疯狗一样追着他秀恩爱,仿佛他是什么需要严防死守的情敌。他承认自己对莘烛很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只是天生的亲人般的亲近。就像是,就像是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朋友那种玄幻的感觉。当然私心上,让闫总生气他高兴。莘烛如逛商场一样在别墅中逛了一圈儿,无奈地摊了摊手:“应该带饕餮或三头犬来的。”困在结界里不假,刺猬老祖宗也是挺能藏的,莘烛就没找着她的身影。牧谦:“怎么办?”莘烛不甚在意地摆手:“那就给刺猬质放点血吧。”被他揪着的白色刺猬惊恐:“吱吱!”姥姥救我!莘烛走到厨房,试了试,果断拿出四四方方的菜刀:“这个看上去最锋利。”牧谦目瞪口呆,刺猬不如巴掌大,被搁在砧板上怪唬人的。他默默地扭过头,画面血腥。少年吓疯。“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们到底是谁?想对我哥做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私闯民宅!”猛地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少年一脸狰狞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哥!”“吱吱吱!吱吱!”莘烛随意道:“你去烧油,大火,勾兑油不够香,倒豆油。”牧谦:“…………”牧谦的嘴角一抽,怜悯地看白色刺猬:“好。”烧什么?烧油锅要做什么?白色刺猬吓哭,“呲”了一泡尿:“吱吱!”莘烛敏锐地躲避水流攻击,抬起了菜刀:“应该不疼。”是,是不疼。一刀下来就两半了,白色刺猬目眦欲裂,剧烈战栗,努力将自己团成一个刺球:“吱吱吱!”莘烛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加深:“来了。”“吱——”一道冷光由远及近,裹挟着弑杀的阴森,如一道疾风刺向莘烛的后背,若被这细针扎透,正常人也就死了。莘烛轻松地侧身避让,筷子夹起白色刺猬在油锅上晃荡了一圈儿。白色刺猬紧紧抱着筷子,生怕他夹不住自己。“吱吱吱!”白色刺猬吓到一脸鼻涕一脸泪。那藏在暗处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再扔针,“你放开他,有事可以商量。”翘起一边的嘴角,莘烛似笑非笑地道:“哦,不打了么?”“…………”空间静谧几秒,四面八方传来苍老的女声:“大人请原谅小仙的无礼,我们方才只是在试探。”“嗯。你出来。”莘烛随意地招手,像是在召唤小狗。“…………”半晌,从楼梯下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颤巍巍的老太太缓步而来,她的笑容有点难看,“大人,您好,白柳氏白云向你问好。”白云?名字可以的。莘烛“嗯”了一声,掐着小刺猬落座,“知道我的来意么?”老太太的神色忐忑,还有些悲愤:“知道。”“这是你孙子。”“是的。”她的女儿怀了妖种,需要找个人类胎儿的身体稳定胎魂,于是她们就盯上了这家人身上。老婆死了,老公又是个酒囊饭袋,她们母女很快掌控了这家的命脉。替她孙儿换了富贵命,孙儿也不用担心天劫。但她没想到人妖死了还不安生。莘烛眯了眯眼,指着战战兢兢的少年:“那他呢?我没看出他身上有妖脉。”姥姥:“是酒囊饭袋搞出来的私生子,被我接了回来,当个靶子。”那孬种还很感激她们大度。怎么可能。少年一呆,懵逼地瞪圆了眼:“姥姥?”他一向喜欢的姥姥说什么?什么意思?他不是mama的孩子吗?mama是因为这个才除了给他钱外一点也不关心他吗?莘烛点了下头:“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在意了,所以,你们又将反噬的命格转给他了?”“养了他这么久,他应该回报了不是吗。”老人沉默几秒冷淡地道。少年傻了:“姥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姥姥,我是小初啊!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是说我很可爱吗,为什么会……”老人垂眸道:“因为要你心甘情愿地吃下我喂你的转命咒物。”“你不准备骗他了?”莘烛意味深长。“没必要。”老人撕开了伪善的嘴脸,露出了冷酷无情的一面:“反正刚刚已经正式转换了,他总要死的。”就是说死人连欺骗都懒得伪装了。这只老刺猬压根没心的。少年茫然地望着她,一脸无措。他要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不速之客?“是你们对不对!是你们在欺骗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少年渐渐露出了怨愤与惊恐,犹如被舍弃的孤儿。他也的确是个被丢弃的孤儿。莘烛眯了眯眼,幽幽地道:“那他的父亲呢?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么。”“没有,半身不遂。”老人露出了自己的一手刺,随意地道,语气仿佛讨论蝼蚁。少年惊恐地望着他姥姥变形:“你是刺猬?!家里供奉的是姥姥对不对!”“父亲那么虔诚你为什么……”少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