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高辣小说 - 窒息的金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小姑娘,够狠啊……”他低头踢了一脚地上仿佛死了一般动也不动的男孩:“你走吧,我们今天就离开这个镇子……”

俞笙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抬脚走开。

她的心中明明是舒了口气的,可身体某个隐秘的地方却渐渐地出现一种莫名的恐惧。

“俞笙——!!”看着女孩的远去,地上的男孩大声咆哮着。

俞笙的脚不管不顾地向前移动着,可随着她一步一步的远离,心中的恐惧越滚越多,越滚越沉重,渐渐地,漫过她的口鼻咽喉。

灰冉冉的天空,女孩没有一次回过头。

男孩清澈的眉眼终于染上了阴煞,滚热的泪夺眶而出:“俞笙——若再次相见,我一定——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俞笙——!!”

她捂着耳朵,跑了起来。

那件事情后的第二天,俞笙便发高烧,昏天黑地后,再次醒来,俞笙脑海中男孩的面貌便已模糊了。

*

橙光里,女人睁开眼,扭头看向枕边熟睡的男人。

窗外大雪纷扬,鹅毛般地在空气中荡下,日光里无数斑驳的影子坠落而下,片片拂过男人鸦羽般浓密的睫毛。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俞笙才发现,原来那一天她恐惧的不是倒在地上口口说着要复仇的男孩。

——她恐惧的是她自己,她怕她只要一回头,她一直逃避的东西就会骇浪般的扑打而下,卷席走她所有的皮rou,徒留一个跳动的心脏。

原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而现在,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枕边的男人。

以男人现在这个百依百顺的态度,俞笙估算,要不了一年,男人就会完全地再次信任她,到那时,她便是真正的自由了。

可是她不打算离开男人,如同从前那般,俞笙从来都是能把利弊分得极其清楚的女人。

她揣着一个初中的学历,带着一个满身是伤病的母亲,更不用说一直虎视眈眈的陈家行,她能到哪去,哪个地方能比他身边是更安全的,更舒适呢。

她只要对他温柔一点,他便跟失了神智一样,她要给什么,他给什么,俞笙想都能想到一年后她在这个权贵地随心所欲的样子。

女人笑了,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宁,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小废物,你可真是个……废物啊……”

*

作者:其实大家回头看看,可以发现俞笙从猜测祁晟是那个男孩时对祁晟的态度便变了。

祁晟的回忆<窒息的金鱼(无三)|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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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晟的回忆

她是不一样的。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在祁晟看来,人的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某种角色。

忠贞的,善良的,温柔的,痴情的,风流的,甚至荒唐而无为的,每个人在舞台上扮演一个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

只要哪怕一个观众的存在,这场表演就可以持续一生。

身为动物而存在,本就是茹毛饮血的生物,所谓文明,不过是因为阶级的出现而诞生的,为了更好的维持统治,道德被发明了出来,人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将来将要成为的所有。

在这芸芸众生中,祁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他与他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比起各式各样复杂的价值观,他被灌输的只有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未来。

生在最为权贵的祁家,他人生唯一的用处就是乖乖的躺在椅子上,接受着各式各样的人怜悯的目光。

人们对于与和自己毫无威胁的人总是仁慈的,或者说,她们以为他们是仁慈的。

在那一瞬间,她们进入了某种角色。

带着悲悯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说出了“真可怜”这三个字。

浓缩了他所有人生的三个字。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无论他表现的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孱弱,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就像一阵风,一缕香,好似没有什么能够留住她。

卡车上,她的一时兴起,掀开了那张笼罩着他的黑布。

她救出了一脚已踏入地狱的他,而面对自己蜗牛一般的行走速度和病入膏肓的面色,祁晟本以为他面临又是一场他往常一般的同情。

而现实却出乎意料的,他竟被人当成了玩具。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弱小到可以随意玩弄的同龄孩子。

她对他起了nongnong的兴趣。

她逗弄着他,站在原地闲闲地看着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他,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

多么不可思议,好似完全没有心般,15岁的女孩随意地玩弄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将死之人,就像孩童玩弄草地上垂死的蚂蚱般残忍。

而在是当时他还以为她是男孩的情况下,病态地喜欢上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他甚至喜欢上了俞笙欺负他时脸上愉悦的表情,仿佛看不到他空白的未来般,肆意地用着他生命中仅存的残渣来为自己创造快乐。

不是高高在上的悲悯,也不是站在远处的旁观,再遇到她之前,祁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意义的人。

是个上帝创造的,一个脱离世间意外。

遇到她后,他第一次从云端被人拉下,触碰到了人间的真实与欲望。

多么邪恶,又多么美丽啊,直到那时祁晟才发现自己早已畸形的内心。

欲望如排山倒海般向他疯涌而来。

每天的晚上,祁晟躺在肮脏的地下仓库的地面上,都想着白天见到的那张得意的脸的主人,想着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地折腾cao弄,她哀哀哭泣的样子,他想将她拆吃入腹,他想和她融为一体,直到他死,她将和他一起化为尘土。

他如同一条狗一般哄着她,用自己最痛恨的病弱的样子来供她取乐,只为了能诱哄着她这只小小仓鼠走入他的城堡,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将完全属于他,因为他会切断她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他让她哭她就得哭,他让她笑她就得笑,他让她生她就不能死,他要她死她就生不得,那一刻她的生命将只能牢牢地依附于他,取悦于他。

然而在他终于可以得到她的时候。

她用着尖锐的石头砸向了他,他倒在地上,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