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5
书迷正在阅读:神座之旁、同床异梦、未及我矜贵、我以为我们在恋爱、闪婚、却胜人间烟火、白日梦长、楚楚、渣了偏执反派后我爆红了、炮灰男配只想混吃等死
得,那张安放在朝堂之上的龙椅,迟早有一天要归到他孟祚祥手中,就凭他嫡出的身份,他就已经一只脚迈入了飞黄腾达,踏向了万人之上。当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这灾祸便接二连三地向他袭来,一步错,步步错,皇位从唾手可得变得遥不可及,终于失之交臂。三皇子在朝堂上的呼声越来越弱,这层嫡子的铁布衫终于被击破,孟祚祥就这样,被怒不可遏的父皇扔出了长安,赶到了晋阳。又二年,六皇子孟胤成奉遗诏登基,继承大统,成为了大孟的新一代帝王,这位少年帝王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众位兄弟封赏,其中也包括这位不得志的三皇子,现在的三王爷。孟胤成下旨替他翻修了宅院,给了他统领一方的职权。让天下人都看着,这位少年帝王,是如何宽宥曾经犯了错的哥哥,如何宽以待人。可受了这份皇恩的孟祚祥会怎么想,没人在乎。一晃十年过去,本以为风平浪静的国家,再一次出现了异样,但这一次,孟胤成已不是十年前那个事事需要提醒辅佐的少年,他有了自己的谋算和策略,与身边人的话也越来越少,他手里常盘着的玉坠,倒成了他唯一的朋友。或者说,帝王二字本身就意味着孤独难测。秦歌听完,缓缓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那这三王爷,恐怕也不简单,蛰伏十年,要是真有什么动向……”“对,所以这事,咱们先这么商量着,我找个机会向陛下说明白,你也赶紧布置起来,这事再拖下去就该过年了,万事都不好安排……”“行,那咱们先这么着。”秦歌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这场会谈到此结束。两人下了楼,正打算就此告辞,各走各的,免得引人怀疑,忽见得一身穿铠甲的男子从街那头,直奔着两人跑了过来,贺栖洲正纳闷,只见这人冲到秦歌跟前,提剑行了一礼:“秦将军,您怎么在这,今日该您巡防了!”秦歌一愣:“怎么又是我巡防,今日不是我轮休吗?”那人也是一愣,从怀中摸出一个本子,一页页翻给秦歌看:“将军,您看,您轮休的日子是明天,不是今天!整个巡防队找不到您,这才过来找我的。”秦歌看了看本子,整个人站不住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弄错了!咱们赶紧回去!”“我看您不在,又问不着踪迹,已经带他们巡过一轮,现在正休息,所以我赶紧跑出来找您,过几个时辰还有一次巡防,您记得一定要去!”秦歌如蒙大赦,揽过那人的肩膀使劲拍了两下:“多亏你多亏你,找个机会请你吃饭!我这脑子,一入冬就不太好使,麻烦兄弟们了!”贺栖洲倒是不奇怪秦歌这四六不着的脾性,但对他手下这个精明的干将倒是在意。趁着两人还没走远,贺栖洲快步上前,拦住了勾肩搭背的两人:“这位是?”“这位?哈哈哈,我的得力干将!”秦歌毫不见外,向贺栖洲介绍起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丢三落四的,有什么事都得他帮忙提点着。”男子眼力极好,一见贺栖洲问起,立刻自我介绍:“我叫白松枳,是秦将军手下的校尉,见过贺大人。”贺栖洲奇道:“你认识我?”白松枳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不认识呢,秦将军偶尔提起,既是秦将军的挚友,我自然也有所耳闻。”贺栖洲也跟着笑笑:“挚友在心里记挂就好,不必四处宣扬。”“是。”白松枳一颔首,立刻领会了贺栖洲的意思,“我是来接秦将军回去的,就不打扰贺大人了,往后若是得了空,也可以到营里来坐坐,弟兄们都听说钦天监测算如神,却从未见过呢。”“好,有机会的。”贺栖洲摆摆手,刚要送别二人,只听得朱雀大街尽头突然响起一声惊叫,三人都是耳力惊人的主,立刻偏头,朝东口望去。拥挤的人群像水波一样被人推开,一个不过齐腰高的孩子飞快奔逃,那孩子一身粗布衣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时不时回过头去,似是被什么人追赶。而他的身后,也确实有好几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正一面厉声叱责,一面奋力追赶。贺栖洲刚道一声“失陪”,却没想身边的白校尉比他更快,他身材颀长,却格外灵巧,只一个箭步便窜上前去,像一道迅疾的光。白松枳一手搂过喘不上气的孩子,一手抽起一旁摊位上叫卖的雨伞,那油纸伞在他手中舞出一个花,竟有了几分长枪的神韵。伞尖一扫,一阵疾风掠过,追上来的几个大汉一愣,竟被他一人逼退,停在原地不敢上前。白松枳朗声道:“长安大街行人很多,还请几位有话好说,不要推推搡搡吓着人。”那几个大汉打量了他一阵,为首的那个突然嗤笑一声:“你算哪根葱,这皇城根下,还有你多管闲事的份?”躲在身后的几人一阵怪笑,附和道:“就是,恐怕不知道我们是哪个府上的吧!”眼见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几人更是嚣张起来,为首的大汉“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老子可是王全福大爷手下的人,王全福这名头,难道你没听过?”白松枳笑笑:“不好意思,他是哪位?”这大汉就没想到这话还能给自己噎回来,差点没结巴了:“你……你连他都不认识!今天老子就给你长长见识,这王大爷,可是朝中张丞相府里的总管家,一**办整个相府,这等厉害的角色,你是哪来的乡野村夫,居然连听都没听过?”又一人补充:“就是,今天我们几个出来,就是给丞相府采办东西,这小鬼家里摆了个摊子,尽是些粗糙的便宜布料,这点东西,给相府的马裁衣服都不配,能被我们看上,那都算光耀门楣!这家里大人笑脸相迎,偏偏这小鬼敲打着算盘,非说那一摊子破布得五两银子,不给他就抢!小小年纪强抢钱财,还有理了?”为首的又道:“可不是么,你不信,就让这小鬼把怀里的银子拿出来,不多不少就是五两,从老子钱袋里抢出来的!”贺栖洲立在一旁,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他打断道:“我没听错吧?几位包了人家一摊子的布,连五两都不打算给?”那大汉“嘿”了一声:“你又是哪来的村夫?这朱雀大街上,丞相府要什么东西,还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