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这位便是老夫的贤弟,颜旭之。”

令狐弘年过三十,本是四十岁才会承袭父位,但其父十三年前意外过世,玉冠之年便成为了天下第一酒庄庄主,这十三年来将酒剑坞经营的有声有色,不必先辈差,唯一的毛病就是贪爱美色,身边女眷众多,极为风流。

见到颜旭之后,令狐弘眼中划过惊艳,他捋了捋肩前的长发,嘴里含着身旁女子塞入口中的葡萄,看到他腰间的剑,挑眉问道:“不知这位颜少侠师承何派?”

颜旭之道:“家师说下山云游是在下一人之事,为防止在外给师门蒙羞,庄主就当我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人吧。”

这话要是被张鸿虎听到,怕是要气吐血。

然而颜旭之有自己的考量,要真告知他是巽风观掌门的关门弟子,又要与人啰嗦一通,索性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说。

令狐弘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颜少侠可真是个妙人。”他指了指棋盘,问颜旭之:“不知颜少侠觉得我下一手该下在哪里?”

颜旭之摇头:“在下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能认识一些草药,对人体经脉稍有涉猎,已经是颜旭之这十年为练武付出的极限了,他又不是原主,和荀箫住在小破屋子还能从哪变出笔墨纸砚,精准的画出慕容煜的水墨画,让荀箫吃醋从而明白自身心意。要让他精通琴棋书画,三头六臂都难。

“哦?”令狐弘上挑音调。

令狐弘对识尘认输拜服,让女眷为识尘添上素酒,莫名其妙地将火引燃到颜旭之身上:“大师,我看颜少侠在挑衅你。”

“令狐庄主说笑了。”令狐弘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识尘却了然于心。他看向落落大方的颜旭之,微微一笑,慧目自带出尘之意,“颜施主若对围棋有兴趣,可要学一学?”

有人搬了椅子过来,蔡续当个旁观者抽着烟杆,一声不吭。

颜旭之刚坐下,听到识尘的话,摇头要拒绝,却不想令狐弘揽着女眷站起身,将位子让给他:“颜少侠,快来坐下,大师棋艺了得,千万不要错过。顺便让我也沾沾光习得大师一二真传。”

话说到这里,颜旭之又怎么好拒绝。

他其实会简单的围棋,只是太过高深的不得其意,学到后来识尘耐心依旧,令狐弘却早已坐到一边和女眷卿卿我我去了,蔡续更是打起盹,多次差点滑下椅子。

颜旭之深感无聊,好在有别有一番风味的素酒抚慰他心。

识尘看出颜旭之的心不在焉,摇头轻笑,终于放下一颗定胜负的黑子,收获又一盘赢局,听到颜旭之轻舒一口气,看向容貌比他还要出色的男子。

此时正午阳光灿烂,颜旭之盘腿坐在蒲团上,放松地微微后仰酌酒,落在凉亭的灿烂阳光洒在此人的半边身子,潇洒不羁,却又如梦似幻。

刹那间,识尘恍然一梦,他慌忙收敛神情,微微垂眸,问道:“颜施主,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颜旭之站起身,拍拍衣袍,随口道:“从无人可知的来处来,到无人可知的去处去。”他拱手,“多谢大师指点。”

令狐弘还要和识尘交流琴书画,颜旭之再留下就是自取其辱,直接告辞。

里识尘遇到原主后,自以为四大皆空,结果却放不下情爱,后来还俗再见原主,原主却仍然选择慕容煜。

颜旭之觉得原主眼瞎,渣攻慕容煜完全没可比性。

反正颜旭之自认比不上识尘,而这次九霞清醑大概就要归对方了。

好在从蔡续那里得了不少好酒,也算不枉此行。

蔡续看出他似乎无意再争,有些灰心丧气。

颜旭之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我安慰,漫步来到后山竹林。

这一上午,真气都毫无波动,显然木竹做到了静心,气息沉稳,状态不错。

颜旭之将食指点在木竹额头,让自身一点真气完全融入木竹体内,送给对方了。

他看出木竹的用心,于是接下来一个多月,便让木竹跟着自己在寅时打坐,时不时帮对方用药滋养丹田,疏通经脉。

木竹偶有心神不定,不再勉强自己,静静坐在一旁,抄写一些各种酿酒步骤。

一日,颜旭之喝着二十年的女儿红,畅快无比的无声哼着世界金曲,正好看向闭目打坐的木竹。

这几天,木竹rou眼可见的圆润起来,不再凹陷的脸颊依旧路人甲味道十足,但健康了许多。

木竹很少再因过往的出现而扰乱打坐修行,每次闪现回忆,他就告诉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久而久之,找回记忆也变得不那么艰难。

这一次,他看着满地盗匪的尸首,而出手的人除了荀箫之外另有一人。

一张充满邪气的脸上勾起狂妄的笑,揽过荀箫的肩膀,目视一地尸骸道:“畅快!明日我们去攻打蚀心宫吧,那是个作恶多端的魔教,我要去,荀箫你也肯定要去的,对吧?”

荀箫还未回答,记忆中的画面已然变化。

荀箫与脸上染着鲜血,受了伤的人站在一地尸骸里,周围还有数十个跪地求饶的蚀心宫门人。

“以后你荀箫,便是蚀心宫大宫主,我做二宫主,辅佐你。”

残阳如血,木竹看着这人的清晰的脸容,是荀箫的哥哥——荀笙。

这个人趁着荀箫常年闭关修行,欲求天道之际,所谓的辅佐便是将所有的江湖恶事都推到他荀箫头上,让蚀心宫无愧于魔教这个名头。

荀笙的面容逐渐扭曲,好似被卷入漩涡中,很快消失不见,而木竹视界变成一片漆黑,直到响起各种凄惨的尖叫声,他看不清四周,只知自己身处一片血海,一位妇人将他压在身下,悄不可闻道:“箫儿……你、你要活下去……”一句话说的艰难,说完绝了气息。

妇人的脸蒙着一层染血的薄纱,而他们的身旁,亦躺着一个逐渐失去温度的汉子尸体。

两人的脸容模糊不清,他却清楚他们便是自己的父母。

惊慌与恐惧交织心头。

……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姓氏,知道自己名叫荀箫,不过是短短一年,幸福的温情脆弱不堪,成了当下的血腥画面。

你们说过会弥补我丢失的五年光阴,怎么可以就死在这里!

这算什么?!

木竹拼命抽离这段回忆,好在这段时日习惯边打坐边想起些记忆,很快清醒,倏然睁开眼,恰巧与注视他的颜旭之四目相对。

一瞬间,木竹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荀箫,然而脑海里闪过颜旭之尽心尽力的所作所为,不明所以,竟产生一些害怕,害怕得想一走了之,不愿再待下去花费心思佯装一个酿酒学徒。

他怕什么?

似乎是怕继续与颜旭之相处,就无法再做纯粹的荀箫……

然而,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