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1

    的人却不是因他发笑,而是一个平时就很好笑的同学,头发被浇的紧贴在额上,手中的一把小伞已经被风吹的只剩下了半边骨架,形象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还能不能上课了啊。”

“虽然你很惨,但我还是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祁让被笑声吵醒,也无所谓的坐起了身,抬头向门口看去,就刚好和池舟对上了视线。

“上午怎么没来上课?”

祁让靠在椅子上,嗓音带了点放松的散漫。

池舟将伞挂在书桌的侧面,

“去学钢琴了。”

祁让转着手里的笔,想到昨晚他打鼓时的自在,随意问道:

“艺考怎么不考架子鼓?”

池舟的动作一顿,对他笑了笑,

“喜欢打鼓,但是钢琴弹的更好一点。”

祁让只是对池舟会架子鼓多多少有点疑惑,但毕竟音乐都是相通的,上辈子天才钢琴家的称呼摆在那,其他各方面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池舟将湿了的裤腿挽起,露出洁白的小腿,湿了鞋袜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他摆弄的动作太明显,祁让低头注意到后,皱了皱眉,

“等下课去我宿舍换一下吧。”

祁让虽然是走读生,但因为中午住校,也放了平时换洗的备用衣服。

池舟闷闷的应道:

“我只有这一双鞋子。”

“穿我的不就好了,本来尺码也差不多。”

主人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池舟却突然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连着心也一同被戳破似的难受。

祁让见他低头系着鞋带久久没有动作,察觉不对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嫌弃我?”

有一滴水砸在米色的地砖上,池舟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他想抬头说没事,从家里出来后压抑着的委屈却怎么挡都挡不住。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莫名其妙后,他偏头避开了祁让的视线,又直起了身,

“没有,怎么可能。”

祁让听出哭腔,有些讶异的调侃着,

“不会吧,感动哭了?”

池舟这次背对着他把脸都贴在了桌子上,

“没有,没有哭。”

祁让拿笔在他肩上戳了一下,正好笑的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人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前桌的薛然频频回头的看向两人。

祁让的笑意渐渐收起,看了眼黑板旁边挂着的表,起身在池舟的后颈上敲了一下,

“跟我出来。”

教室里的人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对两人的异常有了免疫,但还是有人忍不住猜着原因。

池舟用手挡了下眼睛,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起身跟了出去。

祁让一路拐进旁边的厕所,等人进来后用脚关上了门,然后看着池舟,声音不自觉的发冷,

“把上衣挽起来。”

池舟的脑子懵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又有些扭捏,

“没事掀什么衣服。”

门外不停有人的从这经过,随时都可能会推门进来。

祁让不想和他多话,绕到他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撩起了他的上衣,看着一道道已经隐隐渗出血迹的伤痕后,闭了闭眼,

“怎么弄的?”

池舟僵住了身形,有些难堪,祁让发现他的躲闪,叹了口气后松开了手,然后尽量控制自己情绪的走了出去。

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池舟转头看向水池旁的镜子,这才发现里面的人头发凌乱,眼眶发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被人欺负了,他懊恼的挡了挡脸,觉得丢人。

冷言冷语下从来没觉得委屈也很少崩溃过,怎么在被给了点好脸色后,反而这么脆弱?

只有祁让一人回了班级,直到下节课都上了课,池舟也没再出现。

薛然拿着作业卷问着祁让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见他低头写着步骤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那谁怎么了啊,我看刚刚眼睛都是红的。”

祁让一眼扫出答案后,按记忆反推着步骤,听到问话也没停笔,等唰唰写下最后一步解答,才瞥了他一眼,

“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

“害,我和他关系又不好,不就是好奇么。”

说完拿起试卷,对祁让扬了一下,

“谢啦。”

祁让觉得原主爱学习不叛逆的人设对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难熬,昨天的逃课还能用胃疼的请假条解释过去,但现在自己想出去找人怎么办?

笔尾在桌上点了两下,他用手拄着头,向窗外看去,就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旁边的桌子晃了一下。

池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脚踹了下前面人的凳子,

“往前挪点。”

一中规定在校期间是要一直穿校服的,不过如果没穿也没什么大的惩罚,于是正在爱美期的男孩女孩总有几个喜欢在校服里面再套一层,等应付过课间cao或者放学的时候就脱下去。

薛然的同桌正弯腰脱下湿掉的校服裤子,被猛的一踹险些摔倒,听到后转头看了一眼祁让池舟两张桌子之间参差不齐的水平线,骂了一句不能好好说么,倒也好脾气的把凳子往前窜了窜。

池舟听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薛然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见池舟看过去,又转过了头。

池舟从坐下开始就害怕祁让继续问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这么一直害怕的等到了放学,然后直接被人扯到了宿舍。

其他几人都去吃饭还没回来,池舟趴在桌子上,感觉背上传来指尖带着药膏传来的细腻触感,涨红了脸。

“你爸打的?”

池舟喉咙发紧的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合了下腿。

祁让毫无察觉的继续着动作,等涂到腰间最后一道伤痕的时候,才尽量放缓了语气的问道:

“想和说我一下为什么吗?”

在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里,池父的存在感其实很弱,没出现过在自己面前,池舟也很少提到。

等后来两人之间连情人都算不上的pao友关系被原主未婚妻发现,池舟身败名裂,手腕被烟灰缸砸伤后,池父更是直接将人赶出了家门,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

池舟顿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不说么?”

祁让笑了笑,将他的衣服放下,

“这是你的权利,当然可以。”

说完揉了下他的头,

“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豪气万丈的仿佛是能吃到什么大餐。

池舟却难得没有马上起身凑过去,而是神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