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怀了死对头的崽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安哥,你可要说话算数。”

那一刻,阮安的心里滋生起密密麻麻的情绪,像阳光下七彩的泡泡一样,绚烂的升了起来。

“…能跑一万米再来找我…”

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当然阮安也认为姜荀不可能做到。

可是他的无心之语却被对方记下了。

并且……付诸实现!

“我以后都听你的!”

“阮安,求你了!”

“醒醒!”

阮安默默站在原地,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现出几句话,不那么真切,却好像真的听到过一般。

好像是风在轻语,又好似海浪在呐喊,只是这声音的源头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像姜荀的口吻啊!

作者有话要说:阮安:这人挺怪……怪让人心烦的……

第15章陪跑

姜荀的体力,远比阮安以为的要好。

一万米不算顺利的跑了下来,但这对一般人来说,并非易事。

姜荀要跑,想跑,愿意跑,阮安也不拦着。

只是某人一边跑,阮安一边骂,“脑残”、“傻逼”和“智障”无限循环,到了姜荀跑完的时候,才稍微收敛起来。

一万米,阮安陪跑了一小半。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着姜荀傻逼。

可能是为了掩饰内心那点愧疚吧。

毕竟一起上网,就他没被逮着。

或者说。

是姜荀“保护”了他。

等到了终点,两个人身上的短袖都湿透了。

阮安把衣服撩起来,他热的不行,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砸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也砸进了姜荀心里。

姜荀双手撑着膝盖,一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瞟,可好像被什么抓住似得,情不自禁的往人白皙平坦的小腹上瞅。

紧接着,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看我干嘛?”阮安拉着下摆擦了擦脖子和下巴上的汗,没好气道,“有话说,有屁放。”

姜荀瞥过眼去,而后深吸一口气,没等肺里缓过来,走过去伸手扯过阮安手里的衣角,帮他把衣服拉好。

“别晾汗,会感冒。”

阮安有些别扭,想拉开姜荀帮自己扯衣服的手,但最终没动。

明媚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

少年的手指划过皮肤,阮安微微侧过了脸,不自觉的脸颊泛红。

“别离我那么近。”阮安推开他,找理由说,“挡我风了。”

他走过去拎起功能饮料喝了两口,嘴巴刚离开瓶口,忽然想起来这水不是给自己买的。

他原本是特意买给姜荀的。

可现在……额。

阮安砸了咂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瓶盖盖上,盖了两次都没盖死,但还是要立住冷漠人设,“没买你的。”

“你故意拿瓶水八百里加急过来馋我?”姜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真的腿软。

“我是看这边花枯了过来浇浇水。”阮安白了他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绿草坪上格外扎眼的饮料上,扬了扬下巴,“呐,那不是有水吗?乔安然送的,可甜了。”

“你怎么知道,”姜荀抬头笑笑的看着他,“那是乔安然送的?”

“……”他当然是自己看到的了!

乔安然逃课来给这货送水,阮安老远就看到了。只是他没过来打扰,想走,可脚步怎么也迈不动。

不听使唤似得。

阮安抿了抿嘴没说话,姜荀头都没回,“太远了,我真走不动了。”

说完他朝着阮安伸出手,“给我喝两口,我喉咙都出火了。”

阮安愣了愣,“我喝过的。”

“那怎么了?”姜荀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快给我喝两口,真的渴。”

“……”阮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握住瓶身的手紧了紧,半晌才把水递给他,“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傻逼?”

“没有,”姜荀拧开盖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他心想。

阮安看着他毫不介意的喝自己喝过的水?姜荀喝水的时候眼睛是半闭着的,阳光打在他睫毛上,闪着金色的光。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离开的时候竟然不客气的伸了伸舌头,舔了圈瓶口。

阮安当场炸了!

这他妈!

你大爷!

喝水就喝水,你他妈伸什么舌头啊!

那画面在阮安脑海里定格了好几秒钟,致使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有些烧。

他也累了,缓了会儿往姜荀一躺,目光所及是漫无边际的蓝天。

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事。

“…她要结婚了,听说男方是个画家,结婚之后两个人很可能移居意大利。请柬寄过来了,要不要告诉阮安…”

阮安重重的闭上眼睛,小臂挡住视线,几不可闻的骂了句,“cao。”

姜荀低头看他,见人半天没有下文,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怎么,怕他着凉,刚想伸手“叫醒”服务,就听阮安问:“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荀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亲爸,于是收回目光看着跑道说,“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好人。”

印象里,姜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他是一名人民警察,无论风雨都坚守岗位,不分昼夜的惩恶除jian。

小时候,姜荀最喜欢跟别人炫耀自己的父亲。“一句我爸爸是警察。”不知道被写进多少次作文中。

只是后来,他牺牲了。

壮烈而又惨痛。

时至今日网上仍能搜索到当时的新闻……一男子醉酒当街捅杀六人,其中包含一名正在巡逻的民警……

阮安移开手,余光里姜荀已经躺在了他身边,“你想他吗?”

姜荀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你别太敏感,”阮安深吸一口气,“我只是问问,毕竟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你们满打满算……也没在一起相处几年,我是想说……”

“我知道,”姜荀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实话实说,“想肯定是想的,不过就像你说的,他走的早,我对他所有的回忆,都停留在七岁前。”

除了照片上的长相,姜荀的记忆力只有一抹模糊的影子。

午夜梦回的时候能想起来过去的一些琐事,但记得都不那么真切。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去找他吗?”阮安问。

姜荀眼睛的阴霾散的很快,不精准捕捉,根本发现不了他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只听他呵呵一笑,扭头看阮安,“我爸要活着,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

确实,姜荀的爸爸要是没过世,他妈也不会改嫁。

这假设真没什么意义。

“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