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袁春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袁春天

作者:秦三见

受第一人称。

路边捡了个流浪汉。

内容标签:年下都市情缘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袁涞,袁春天┃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路边捡了个流浪汉。

第1章

01

我遇见袁春天的时候,对面大楼的老板正从五楼纵身一跃,在地面摔成了一朵殷红的玫瑰。

袁春天的名字是我给的,因为在认识我之前,他一无所有,包括姓名。

当时他脏兮兮的,穿得破衣喽嗖,站在街边的早餐摊半米开外,目光贪婪地看着冒着热气儿的豆浆跟油条。

马路对面的跳楼事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就好像相比于一顿热乎的早餐,血淋淋的现场根本不值一提。

我叼着烟站在门口,问了他一句:“饿了?”

那早餐摊的老板回头跟我说:“你别搭理他,给他一顿饭他就缠上你。”

看起来这是老板的经验之谈,但我还是笑笑,掏钱买了两份早餐。

两份都是给那脏孩子的。

早餐摊的老板似乎非常不待见他,加上这会儿没有空位,我就搬了屋里的小桌子出来,让他坐我店门口吃饭。

他一言不发地蹲在那里狼吞虎咽,连我给他拿了凳子他也不抬头,直接挪了屁股坐上去。

早餐摊老板说:“看见没?你给他吃的,他连句谢谢都没有。”

那孩子的动作怔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谢谢。”

我蹲在他旁边,笑着跟早餐摊老板说:“王哥,你看,他跟我说谢谢了。”

这孩子挺瘦的,干瘦干瘦的,看起来十几岁,明显营养不良,看不出来究竟多大。

我打量着他,就像对面那些人打量着坠楼现场。

他吃得很快,油条被他咬断,似乎都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他拿着碗仰头喝豆浆,像是一口气要把这春天给喝掉。

王哥说:“你看着吧,明天他还来找你要饭。”

虽然王哥言语中充满了嫌弃,但最后还是又给他拿了个茶叶蛋过来。

“看你面子,白给的。”王哥说,“也不知道哪儿过来的,三天了,就跟我这儿讨饭吃。”

我笑着说王哥:“估摸着是看你面善。”

“可别,我年轻的时候那是大杀四方的主儿,这些年金盆洗手不干了。”

王哥喜欢说笑,刀子嘴豆腐心。

“行了,我收摊了,对面那热闹,热闹得都影响我生意了。”王哥看了一眼这边,“他用着的那几个碗筷你先给收着吧,明天我过来了再还我。”

王哥一边收摊一边嘀咕:“小要饭的用了,回去还他妈得消毒。”

我笑笑,跟王哥道了谢。

早餐摊收了,王哥走了,对面警察也来了。

报摊老板看热闹回来说:“欠债几千万,还不上就自杀咯。”

我点点头,对那其实没太大兴趣。

相比于那个,我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男孩吸引了。

他把碗都舔得干干净净,比有些小餐馆洗过的盘子看着还亮。

这还真是饿坏了。

“吃完了就走吧。”我站起来,收拾东西,“自己在外面,别谁给东西都吃,万一里面下了毒呢?”

他笑着跟他开玩笑,但这又不完全是玩笑。

就算是小流浪汉,安全意识也得有,可别哪天被人毒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还有这么一个道理么。

我把一切收拾完,正好早上九点。

门上的木头挂牌被我翻过来,从“休息”变成了“营业中”。

我进屋前掐断了烟,没再管外面站着的人。

虽然九点的春光还没暖起来,但拿本书坐在室内窗边等着温度一点点攀升,这是一天里我最享受的时光。

第2章

02

我这家店赚不了什么钱,或者说现在开书店的没几个真能赚到钱的。

好在房子是我爷爷留下的,这附近又有几所大学,勉强能凑活一个收支平衡,至于我吃饭的问题,不指望这家店给我解决。

从小我就是那种一切都平平的人,没什么像样的远大志向,十二三岁的时候被人问起长大想当什么,我的回答就是:“想当书店老板,每天晒着太阳看书。”

大家都笑,说:“这孩子安分。”

是安分。

安分到毫无野心,二十七八了整天守着一家不赚钱的店,混吃等死。

我爸说:“你看看你陈叔家的儿子,从美国回来了,直接去上市公司当什么什么经理。”

对于这些,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冒出去了,我爸也习惯了,但他还是爱唠叨,最后我只好再给他做一道菜,让他吃得开心点儿,也就不跟着我絮叨个没完了。

我就是被我这爱唠叨的爸叫醒的,上午十点多,阳光上来了,暖和得不行,我窝在窗边的沙发上抱着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手机一响还吓了我一跳。

我爸在电话里说:“你徐姨又要给你介绍对象,要不你去见见?”

我哈欠连天地笑:“您可别闹了,我什么情况您知道的啊。”

他“啧”了一声,不知道第多少遍问我:“真改不过来啊?”

我就笑了:“同性恋这事儿,怎么改啊?又不是左撇子改右撇子,你敲打几下就扳过来了。”

小时候我是左撇子,后来我爷爷说这样不符合规矩,愣是给我强行扳过来了,用的方法就是打手。

后来我爸说:“得亏你爷在世的时候你没让他知道你喜欢男孩,要不他说什么也得给你扳过来。”

我当时没反驳他,只是笑,但我清楚,这是两码事。

我爸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行吧,那你周末回来吃饭不?”

说话间我看见外面站着一人,那家伙不知道站了多久了,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儿怪瘆得慌的。

我说:“再说吧,你跟我徐姨不是过得挺好的?”

“还行,”我爸说,“我俩你就不用cao心了。”

我爸一个人拉扯了我将近二十年,前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