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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今天你不上班吗?”青年身上没穿着店内的深棕色围裙,而是一身休闲打扮,衣服都比较旧,但胜在干净整洁,更像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勤勉学生,赚钱养家。他笑了一下,眼里充满了年轻人的闪亮光彩,仿若星光,“我辞职了,回家乡做别的工作。”应深便说:“那挺好的,恭喜你。”李文涛笑容真挚,“嗯,谢谢,我和你道别完就要走了,很高兴这段时间能认识你,我真的很谢谢你。”应深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你很阳光,我作为客人看到,心情会很好。”闻言,李文涛笑容更深,同时眼角余光扫到香草奶昔做好了,便顺手替他接过,再递给他。“谢谢。”应深的手刚碰到杯子,就被一只迅速伸来的大手,不客气地抢走了。身旁,沈文钦笑眯眯的,叼着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评价:“好甜。”入口一嘴奶油。应深和李文涛俱是一愣,转头看向他。应深经过这段时间晨练的相处,更加熟知他近乎无赖的性子,一脸无语。李文涛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底有些不悦。沈文钦弯唇,对应深很没诚意地说:“不好意思,有点渴,一时没忍住,我再给你买一杯。”说完,便从应深和李文涛中间破开条路,潇洒地穿过去,晃着手里的奶昔,对女店员说:“麻烦给我来一杯一样的,谢谢。”女店员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脸一红,立刻移开视线和同事说一声,才点头收钱。李文涛看着沈文钦一系列的动作,和应深再熟稔不过的姿态,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轻浮,然后压着心底升腾起的怒火,不满说:“你同事这样子……?”应深:“如你所见,很麻烦的人。”嘴上虽说着嫌弃的话,他却是耸了耸肩,并不太在意的样子。李文涛低头垂眼,神色忽然暗淡不少。而沈文钦拿到新的一杯香草奶昔,就直接塞到应深手里,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拉长了声音说:“我亲爱的前辈,再不走就该迟到了。”应深被拉着往门口走,不放心地回头,和李文涛对上视线。他弯唇微微笑着,朝应深挥了挥手,以示道别。应深也回以一笑,挥了挥手。然后,沈文钦半搂着他的肩,步子迈得更大,走得更快。沈文钦单手握着杯子,吸了一大口奶昔,拧起眉,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下巴紧绷,显然心情不太爽。至于为什么不爽,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迟钝的应深是没发现,只低头专心地喝着最爱的奶昔。因为实在是太好喝了。省厅里。犯罪心理分析小部门,仅有的四个成员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没办法,每次案子一完,都堆积了大叠的书面报告要写。简迪写得烦了,上唇翘得老高,签字笔横在上面,放得稳当当的。她趴在桌上,瞎感慨:“如果你们可以选择一种超能力,你们会选什么?我选分.身算了,她写报告,我回家睡觉。”她的搭档一撑桌子,办公椅的轮子便咕噜噜转,一下到了简迪身旁,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那有区别吗?两个都是你,你还得忍受自己在这里写报告嫉妒另一个你却在睡大觉的痛苦。”“江启阳!滚蛋,你烦死了。”简迪一蹬地板,把椅子滚向一边,没好气地瞪回去,“你报告写完了吗?”江启阳微笑,“写完了。不过,如果你拜托我一声,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写一部分哦。”“你怎么那么快!”简迪一脸不爽,咬咬牙,正气凛然,“这是我的工作,区区几份报告而已,唰唰几下就能写完了,我还需要麻烦你?!”江启阳摊手,“这样,那你加油,我给你精神上的鼓励。”说完,便施施然地拉开抽屉,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包装,慢悠悠地吃了起来。正是简迪最爱吃的口味。烦死了。简迪更加不爽,埋头狂写。王半晌,江启阳又凑上前,拿着一块薯片问,“要吃吗?”“谢谢了,不用!”“真不吃?”“不吃!”“我帮你写报告也不要?”“不要……等等,你说什么?”简迪转头,狐疑地看着他,一副你到底搞什么鬼的表情。“早点写完,准时下班,还能出去浪不是吗?”江启阳说。“浪,去哪儿浪?我已经是抱着枸杞保温杯的老阿姨了,热闹的夜生活不适合我。”简迪漫不经心说,顺手就拿了几块薯片,把最长最难写的报告推过去给江启阳。“我知道个地方,你肯定感兴趣。”简迪挑眉,抬高了手挥着,“应深,下班出去浪,你们要不要一起?”江启阳:“……”捏着笔用力一握,瞬间划出一条黑线。他的精心安排……泡汤了。“好啊,去哪?”应深好奇,话刚一出口,就被沈文钦一扯胳膊,身体随惯性歪倒过去。沈文钦眨眼,朝他摇了摇头。让他别去?为什么?应深纳闷,胳膊又被扯了几下,沈文钦不停地朝他使眼色。江启阳也眼巴巴地看着这边,眼神幽怨。应深抿嘴,看着他们俩的表情,犹豫开口,“我还是……不去了吧?”“咦,为什么?”简迪奇怪。“我……有事?”应深的表情更奇怪。谁让他不擅长在熟人面前撒谎。简迪笑了,“你自己有什么事不确定吗?还疑问语气。”沈文钦扶额,及时救场,“他和我先约好了。”简迪立刻敌意地看向沈文钦,“你?就你们两个?去干嘛?”她一直对这个新来的有意见,尤其是在分组之后。沈文钦张口就说:“我教应深近身格斗。”这回轮到应深眼神幽怨了。天知道他有多不想接受训练。恰好这时,老厅长敲门,突然出现。“有案子。”他们对视。这下好了……谁都别想出去玩了。第38章误会“十三天前,梁有希,女性,23岁,被割喉失血过多致死。相似的,昨晚,刘瑞,男性,27岁,同样的死因。但他身上贴了一张照片。”老厅长十分简洁地述说了两起案件的被害者情况。至今发现两起,不确定是否为连环杀人,但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因为最新的死者脸上贴了应深的照片,将死者的五官全部盖住,根据纸上的血迹形状判断,是在死后贴上的。“而且,在找两个被害者的共同联系时,发现他们都听过你的课。”老厅长的表情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