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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只能放软态度,低声哄道:“师尊,我没有喜欢的女修,我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江应鹤正在气头上,懒得理他,心里已觉得这是邪修蒙骗他的手段,便从他怀里挣开,眉目冷淡:“两番说辞、鬼话连篇,宗主口中,到底几分真假?”他知道秦钧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这时候情绪占了上风,一口气顺不下来,忍不住语气强硬地继续质问道:“要是真的顾念你我师徒一场,那就放我回去,就此别过……”恶灵本没有真实的血rou,只是神魂凝成的实体而已。但这句话还是宛如一片极冷极厉的锋刃,往秦钧最柔软的地方捅过去。怎么别过?如何别过?他只在师尊身边感受过偏爱与温柔,但此刻,师尊却要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了。秦钧压抑住的情绪快要盛满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被这种话一触再触,心火愈烧愈旺。“不,”他的声音喑哑至极,“不要走。”江应鹤哪里走得了,他缓了口气,慢慢地冷静情绪,忽地被对方抓住了手,猛地推按到了床榻上。江应鹤:!等、等一下,难道我可疑的性向就要被迫弯曲了吗?不是……就算是这样也得给个接受时间吧,现在就要吃了???就能不能忍一忍???对方压住了他的手,把江应鹤的手腕并拢到一起按在他头顶,身上到处都泛着一股极度可怕的气息。江应鹤挣了一下,根本没挣开,随后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丝绸带子把他的手绑在了一起。而对面这个混账徒弟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交杂着呼吸声,缓慢地响起。“师尊……”他只唤了这一句。江应鹤本想听一下对方的后话,随后被他按在榻上低头吻过来,贴上了另一人的唇。江应鹤慢慢地睁大眼,单身好多年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被对方侵.入口腔、勾住舌尖,摩.挲唇瓣。他根本就不会接吻,连换气都忘了,被秦钧压着亲了一会儿,眼角红了一片,连耳朵都迅速地烧了起来,烫得人不敢触摸。但与此同时,江应鹤心里的委屈感也达到了巅峰——哪有这样为人师表的?!一边叫我师尊,一边想日得我喵喵叫,欺师灭祖,什么东西啊!他狠狠地扯了一下捆着手的丝带,挣扎了几下之后,感觉丝带仿佛松了一半,便猛地抽出手,反手把他推开,手比脑子更快地抽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守在门外的鬼修侍从眼观鼻鼻观心,静寂无声,仿若未闻。江应鹤黑发散乱,衣服也被对方弄乱了,唇上微微有些发红,墨色眼眸中浮起水光。他擦了一下唇,咬牙骂道:“你个畜生。”怎么一不当人了,就这么放肆?他学得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江应鹤没太考虑激怒对方的后果——最差不过一死,还能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这种对他教学质量的亵.渎!他怒火上头,随后缓了好一会儿,才想着去看秦钧是什么反应,刚刚抬起眼,就又被对方抱住了。和他那天扑过来护着他,挡下镜中剑气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才过一日,心境便彼此不同。江应鹤这时候也没有跟他继续生气的力气,他由着对方抱过来,听到耳畔的沙哑声音。“师尊……消解药效。”他一说江应鹤才想起来,那个七日合欢的残余药效还剩下最后一日,需要抑制情.欲、让他人护法为他驱散药效。江应鹤半晌未语,感觉秦钧埋在他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略微分开一些,挽起他的手,给他戴上那件珠串法器。要是寻常的这个时候,江应鹤早就该困了,可是这两日刺激太大,他实在是没有困意,再加上幽冥界不分昼夜,在哪儿都是一片黑暗的,就更有点失去生物钟。他看着秦钧把珠串戴到自己手上。在这么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无法运转道体也只不过是从战斗力5降到战斗力0而已,面对着一位半步金仙,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秦钧没有移开手,而是慢慢地扣住他的手指,将师尊修长柔软的指尖握在掌中,低低地问道:“那李还寒和长夜,在你心里,又是如何?”江应鹤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师徒。”秦钧深深地望了回去,竟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不是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庆幸。他道:“不要相信他们。”江应鹤微微诧异:“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秦钧刚刚开口,话语猛地被一震剧烈的破碎坍塌声打断。他骤然抬眸,听到宛如地陷般的炸裂声,幽冥界河水倒流、万鬼轰然而起。天际边,一声冰冷话语直透千里,传递过来。“秦钧——”是李还寒的声音。“狗东西,给我滚出来!”随着这声音一起,在秦钧的神识感应之中,一个满身滔天魔气的影子伫立在半空之中,玄衣猎猎,眸光透着嗜杀的暴戾。在他剑下,幽冥界冥河逆流,蛰伏的鬼修八方涌起,发出震动又畏惧的尖啸。李还寒……秦钧眉峰不动,慢慢地给江应鹤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后用方才绑住他手的绸带,蒙住了江应鹤的眼眸。江应鹤怔了一下,发觉靠他自己竟然扯不下来,他隐约听出声音,连忙问道:“是还寒在外面?等一下,你……”他的唇被手指抵住了,秦钧的气息沉郁而压抑。“不要提他的名字,师尊。”江应鹤突然从他话语中察觉到一阵危险感,下意识地止住了话语,随后感觉到秦钧站起了身,手中握住了斩运剑。——这怎么可能打得过,就算还寒渡劫闭关一切顺利,面前这个也是一位半步金仙啊!江应鹤一时情急,道:“宗主……钧儿!”秦钧的步伐猛地一顿。江应鹤道:“你……不要伤害他。”他的声音清淡悦耳,透露着一时情急的迫切。不要伤害他……秦钧闭上了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他的心就在江应鹤的手边,任由他的一举一动穿刺翻搅,让他这个无血无rou的恶灵,重新有了痛觉。原来那些心口怦然,都要有百味陈杂的折磨来作配,才显得鲜活生动。江应鹤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才等到对方情绪翻涌的话语。“你让我不要伤害他,却舍得这样伤我。”脚步声远去了。江应鹤扯不下来眼前的布条,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法器,他明明预感到还寒和钧儿一定打起来了,却完全没有周围的听觉,而是一片宁静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