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又捕了许多,少说也能卖半两银子,夫主果真是能干,手艺越来越好了。” 毛林铁是个粗人,生的黑瘦,大道理不懂,就爱听人夸他。阿秋是个哥儿,他开始还有些不满,可日子一天天的过,这点不满也渐渐散了,对可人儿的阿秋是越发喜爱。 “今晚烧条鲫鱼,你看这条又肥又大,少说一斤重。”毛林铁蹲在池子边,指着那条游得欢腾的鲫鱼,嘿嘿傻笑了两声,“鲫鱼催奶,等你有了娃娃,我多逮些给你吃。” 阿秋闻言啐了他一口,“早上黑林叔来过,让你有空去找他。” 毛林铁敛了笑容,“又来借钱?说了不借。” “不大像的样子。” 阿秋有心让他走,好说歹说,再三催促,毛林铁拗不过,才去了。 他一出门,阿秋就挽了袖子,蹲在池边。 从里头捞出那条又肥又重的鲫鱼,用根绳子系了,溜出门,偷偷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V啦!求首订求评论鸭~~~~走过路过顺便帮我专栏里头的基建文存稿收藏一下呀 第25章 第25章 阿秋为什么要偷拿毛林铁捕回来的鱼,这事还得从上午说起。 毛林铁并非日日出门捕鱼,他大约每隔四五日才出一次船。 一次捕够数日贩卖的数量,接下来出摊卖鱼。 他上午天刚一出门,毛黑林就跟着上门了。 毛黑林是毛林铁的弟弟,他是老来得子,跟毛林铁差了不少岁数。跟早早被家里赶出来成家立业的毛林铁不同,毛黑林从小受尽父母宠爱。家里有什么都紧着他,以至于到了长大,竟是染上了不轻的赌瘾。 父母在世时还好,前些年二老相继去世,娶进门的妻子,又是个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主。 毛黑林少了人管束,彻夜沉迷赌坊,连刚娶进门没几年的年轻媳妇儿都给押了出去。 如果不是毛林铁实在看不过去,替他把钱还了,将媳妇儿给赎回来。只怕毛黑林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还有人愿意嫁给他,更别现在家里还新添了个大胖小子。 是的,毛黑林来家里找毛林铁,就是要说这事儿。 他想好好感激毛林铁,让他这个做大伯的看看侄子。知道毛林铁很听阿秋的话,就特意带了一篮子鸡蛋来请阿秋,替他在毛林铁跟前美言几句,务必要说动毛林铁去他家。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季唯身上。 毛黑林说他昨个儿正好从西街路过,瞧见那处乱成一团,季唯等人浑身挂彩,后来还还被押去了县衙,听说是一@夜都没回来。 这事儿毛黑林是拍手叫好,他先前好赌时,在赌坊里吃过季唯的亏,现在是恨不得季唯落难。提起这事,还在阿秋跟前好好贬了他几句,才肯离开。 他一走,阿秋这心就跟着乱了。 他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一下子就回忆起那天下午去季家,跟着季唯吃的那顿午饭。都说是闻名不如见面,听人说他多坏多坏,可亲眼一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对柳意绵又好,脾气也好,还肯舍得花钱,这么样一个人,连他都忍不住有些羡慕柳意绵。 可却挨了打,又被押去了县衙。 也不知他从县衙回来没,柳意绵又该是何等的伤心。 思来想去一上午,怎么都是坐不住。 正好毛林铁手气不错,抓了不少鱼,偷偷捞走一条,应该也不妨事。 纵然是有些嫉妒柳意绵,但说到底,阿秋心底还是有情分在,没法眼睁睁看着跟自己交好的哥儿,一个人偷偷在家抹眼泪。 柳意绵这人,他最知道了。 饶是他一路走的飞快,到季家也花了两刻钟。 季家院门半掩着,没关紧,还能听到几句从屋里头飘出来的话。 似乎是有女人声? 阿秋有些疑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站在厨房外往里望,竟是见着了一个面生的女人,就坐在饭桌边上,跟季唯面面相觑。 她正面对着厨房门,一下子就看到了阿秋,脸上一下子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哟,你看又来了个客人。怕也是来看你的吧?” 季唯叹了口气,“还能是谁来看——”他转过身看到阿秋,楞了片刻,立即指了下隔壁卧房,“绵绵在里头。” 自打西二巷的寡@妇林三姐来了以后,柳意绵就找了个借口躲去了房间。他不敢留在厨房,总怕自己说错了话,又或是做错了事,惹得季唯不痛快,干脆把自个儿关去另一间屋子,给季唯腾出地方说体己话。 哪知道季唯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贴心,巴不得他就在场,还能让林三姐有些克制,不说什么过份话。 但他又不好开口。 柳意绵一走,林三姐直接往季唯身上贴,吓得季唯倒退三步,口中直喊男女授受不亲,把林三姐给笑的花枝乱颤。 开始还以为他玩情趣,等发现他是来真的,当即脸色就变了,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瞪着季唯,那眼神活脱脱是在说他负心汉。 可季唯又能如何。 跟她又一腿的是原主,不是他! 难不成这烂摊子,他还得替原主接手? 季唯一想到这,顿时就头皮发麻。 原主亏欠对方良多,他总不能将林三姐扫地出门。 望着桌上那排嫩豆腐,季唯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二人枯坐了有段时间,好在阿秋来访,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 “季大哥,这位是?”阿秋觉得作为柳意绵好友,怎么也算半个娘家人。看到个颇有几分姿色的陌生女人,跟季唯独处一屋,不管怎么说,总该提柳意绵问问。 季唯有些尴尬,“这位是西二巷的林三姐,也听说了我的事,来看望我的。”他看到阿秋手里提着的鲫鱼,疑惑道,“你也……” 阿秋原也是想这么说,但目光一扫,看到林三姐那副表情,又不想这样说了。 “我是怕绵绵一个人在家害怕,特意来看他的。没想到季大哥已经回来了,看来是没大碍了。”阿秋把手里那尾鲫鱼放在灶台上,路过林三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