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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个人同样迷茫。这可怎么办? 不一会儿王主任的火针扎完,取来冰敷袋让薛业休息。屋里只剩4个人,张蓉的眉头始终没展开:“祝墨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过。”祝杰掷地有声,“我想办法。” “你没办法。”张蓉看向他,臭小子,刚18岁就以为自己能挑大梁了,可她是疼祝杰的,心里百转千回,“要不我先带走照顾?” “不行。”他和张蓉对视一瞬,两人都闭了嘴。张蓉带自己出去看场球赛祝振海都报警,做了笔录,把祝墨交给张蓉,祝振海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杰哥。”薛业对祝墨充满好奇,“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 祝杰想了想,只想薛业安心养伤,总不能刚在一起就说我家要整死我吧。“爸妈出差,她不跟保姆。” “不跟保姆……”薛业眼睛一亮,“跟咱俩吧?我挺喜欢她的。” “你挺喜欢她的?”祝杰摁着他的肩,薛业只说过喜欢自己,“这话别乱说,她是我妹,照样不行。” “哦。”薛业揉揉喉咙,杰哥醋劲真大。 晚上,张蓉送他们回学校,叮嘱完才离开。周末人不多,薛业一直想仔细看看祝墨,可她认生,只黏着哥哥。祝杰凭空多出一个腿部挂件,最后把祝墨单手抱回男生宿舍。 抱着没有拎着她顺手。 以后还是拎着吧。 进屋他接到孙康和教练同时发来的微信,去体育办公室详谈。祝振海动作这么快?祝杰交代薛业把门反锁,转身离开。 独处了,薛业斟酌怎么做自己介绍。我给你哥哥拎包的?不好。你哥哥是我老公?更不好。最后他刚要开口,祝墨不哭不闹地坐回哥哥的椅子,继续吃薯片。 算了,先把作业交了吧。薛业打开电脑,聚精会神地处理系院统一发送的信件。比赛随行总结写得不错,下次试试写通讯稿……下周降温,要买婴儿爽身粉,底下剃太干净最怕闷出汗……不知过了多久后背突然搭上一只小手。 “妈啊!”跳远运动员的反应强烈,薛业直接吓蹦了,才想起来屋里还有祝墨。 黑头发,到腰,齐刘海,下半脸和杰哥不像,上半脸神似,比自己淡定。 是杰哥的meimei。薛业怕鬼,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了,硬着头皮开口:“你……” “门他妈怎么锁了?”陶文昌在外敲门,屋里亮着灯不会没人。 “来了。”薛业放他进来再赶快关上,“杰哥让我锁的。” “有病吧,迟早他限制你人身自由。”陶文昌愣住了,薛业脖子上一块紫,再往里走两步,又愣住了。一个小女孩坐在薛业位置上看电脑,抱着一袋薯片,一身全黑还巨他妈神似祝杰。 妈的,野逼果然是野逼,私生女吗?陶文昌脑洞大开,这要是薛业生的,俩人高一肯定去过一中后面的小树林。 “咳,这谁啊?”但他很快冷静不再脑子过剧本,“男生宿舍怎么带个女孩进来?” “杰哥meimei。”薛业爱屋及乌,想显得自己和meimei熟,“叫祝墨,墨水的墨。” 陶文昌完全惊呆,祝杰还有个meimei?这么惊悚的吗?是不是小小年纪就会放冷笑那种?薛业这么僵硬的肢体语言摆明和小姑娘不认识,他又不懂打开陌生人交流市场,只懂捶人,估计正愁得头大。 奶爸光环再一次大放异彩。 “祝杰的meimei啊,来,帅哥哥好好看一眼。”陶文昌蹲下和她平视,“我叫陶文昌,是你哥哥的室友,同学,兼深度感情顾问。请问祝墨小朋友几岁了?” 祝墨想了想,伸出手比4个手指头。这个人比哥哥爱笑,可他没有亲那个人。 “4岁了?”陶文昌吃惊,4岁长这个身高有些矮啊,性格也不开朗,“那帅帅的哥哥抱你行吗?” “试试。”薛业替祝墨答了,“杰哥不在谁也别碰。” “你这么紧张干嘛,给小美女吓坏了。”陶文昌眉梢微挑,薛业这副凶相也就给祝杰好脸色,他小声地问面前,“你别怕他啊,他叫薛业,是你哥哥的好基友,好人,我是大帅哥,也是好人,你小名叫什么啊?” 祝墨给他一个对视,随后眉毛朝眉心靠拢。正当陶文昌感叹这丫头习惯皱眉的样子像极了野逼哥哥的时候,听到一声童音。 “mama说我叫墨墨。”祝墨害羞了,跑回哥哥座位玩桌上的沙包。 服了。陶文昌搓着手站起来,以后祝杰带着薛业和他妹全靠脑电波交流吧,说句话真费劲。 祝杰回来门还锁着。他敲门,听到里面一声马上,陶文昌。半小时之前,他的三周因伤休假变成了半年禁赛,年初的赛事、冬训和春季联赛已经和自己无关了,不归队训练。孙康显然不明内情,比自己还震惊。 能捐楼压处分的人居然被禁赛,谁都震惊。祝杰意料之中,禁半年只是警告,逼自己回去认错,继续暗无天日的治疗。 不回去就是永久禁赛。爱他妈禁不禁。 陶文昌把门打开,祝墨坐着,薛业站着束手无策。 “怎么了?”他先问薛业,狂乱的心情顿时静了。薛业还没开口,祝墨从座椅蹦下来,小跑过来抱他大腿。抱得很紧,紧得祝杰开始迷惑。 “嚯,还真是亲哥啊,怎么哄都不说话,挺黏你。”陶文昌先锁门,再看薛业。 要不说薛业没情商呢,这是你杰哥的meimei,将来一家人,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拉近一下关系?结果就傻站着不吭声,给4岁小姑娘泡了一碗方便面。 “杰哥。”薛业双手搓外套,“祝墨晚上没吃饭,给她泡面了,不吃。” “不吃?不吃就是……不饿吧。”祝杰拉着祝墨的领子带回座位,“你吃饭没有?” 薛业摇头。“我吃面,她不吃浪费。” “别吃,我去买。”祝杰的胃疼了一整天,现在头疼怎么解决祝墨。他不懂没怎么说过话的meimei为什么黏自己,还有,给她吃什么,晚上怎么睡,明天怎么办。 陶文昌心下一凉,吃瓜吃到顶了。祝墨一口饭没吃祝杰不关心,转身要给薛业买晚饭,这么无情冷酷的哥还是头一回见,很绝一男的。 “咱俩去吧,我也没吃呢。”他打赌三天之内祝墨必饿死在这俩手里,除非自己伸出直男的援手,“薛业你锁门。” 薛业应了一声把门锁好,他确实饿了,拿面桶回座位准备开吃。刚放好调味包,祝墨悄无声息地站在右侧一米外。 小孩子走路都这么轻吗?薛业差点又跳起来。 “哥哥亲你。”祝墨用两只手揉眼睛,揉完朝外伸手。 这是什么意思?翻译机陶文昌又不在。薛业抱着面桶开动思维,嘴张开又缓缓合上,合上一会儿又张,最后凳子往后挪了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