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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样开心的人,却是身患重病。 当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家中时,二哥是最先笑的人。那时候,她完全想不到,一个笑容满面的人,却要三天两头倒进医院。 “哥,我想出院。”姜晨咬着苹果对他说。 赵文说过,姜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心情不要有太大起伏,还是安全的,姜穆想过如今情况,对他点了点头,“嗯。” 姜晨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好说话了。 姜穆:“你那是什么表情?” “啊,哈哈。哥你答应的太快了我有点不习惯。” “抱歉。”姜穆抿了抿唇,“哥哥很忙,这些年的确是忽略你的感受了。” “……怎么会?我知道,大哥最关心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拍姜穆的肩,即便近些年姜穆繁忙二人感情也并未疏淡,他作出一副警惕之色,“你不会想挖坑给我说知道关心就别出院,那是不可能的!” 他故意开玩笑,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哥哥不必继续自责。 姜穆推了把他的脑门,离他不正形的样子远了些,整了整肩膀被他拍皱的衣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再提方才的话,“你哥哪有你那么多鬼精灵。” “我这是聪明绝顶心思剔透一步三算未雨绸缪。” “你的头发长得很好。”所以还没聪明到绝顶的地步? 姜晨:当哥的讲了冷笑话么?忍不住问,“难道非要我秃了你才知道我聪明?” 姜希安慰道,“二哥,我知道你最聪明了。” 姜晨:是吧?果然还是meimei好,贴心小棉袄。 “如果你不是把那些头脑都用在偷溜出院上。” 她话音一落,姜晨下意识看向自家大哥,果然见惯常温和的眉眼有些许阴沉下来,并不明显,但是姜晨对他人情绪,向来都很敏感,“……”你行啊,小希,学着给你哥挖套了。 姜希回头甜甜一笑:方才你还告状,说我歪了你的针头,谢谢。 “小心眼。”姜晨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撇了撇嘴。 姜希哼着曲,将周遭重新收拾了一遍。 姜穆看他们二人平安无事,才收了心思,转身出了病房,“我去找赵文,如果他说能,就带你出去。” “好。谢大哥,谢赵哥。” “他还没说可以。” “这是提前感谢,礼貌。”更何况,他说话不算数。只要大哥说可以就可以了。…… “情况已经稳定了。若是他要回,那顺着吧。好心情对于养病也很重要啊。” “你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事出紧急,我忙着处理阿晨的病了。之后回龙湖查看……”赵文沉重了些,“应该与你没有关系。之后小希醒过来,我问了,具体的事情她也有点模糊。只是说路过龙湖回家,看到了阿晨发病。就打了电话过来。”至于她也晕了,可能是中暑吧。 “如果是你被发现了,阿晨两个,也不会只是发病那么简单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穆,千万小心。” 姜穆从臂弯搭着的西装口袋准确无误地拿出一副平光镜带上,“我知道了。”他也没有回头再看,“如果他们问起,就说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赵文拍了拍他的肩。 “交给我吧。”他温文尔雅的一笑,“一个都跑不掉。” 让你抽出家人团聚的时间打击的,要是能跑掉,那才怪了。 赵文只嗯嗯嗯猛点了一阵头。我求你了,别露出跟你弟弟那样,冲人家毛骨悚然的笑。 姜穆一向觉得姜晨乖巧可爱。但事实上……那位病弱美少年简直就是个人形炸弹。谁戳谁死。 也不是这么说。 这么说还是太轻了些。 他可见过姜晨坐在病床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对着电脑笑的很开心的时候。还没过几秒,收到姜穆的消息,说是目标突然按捺不住主动出击,正好落了陷阱,他和队友端了目标老窝,完美达成目标。 之后姜穆收走姜晨电脑的时候,赵文借来看过。毫无痕迹。 但很难说,与他无关。 谁戳谁死说轻了。真的说来,应该是,谁戳了他的逆鳞,谁就要死一窝。 是的,若不是见过他对上电脑的熟练劲儿,见过这几次简直不算是巧合的巧合。看他总一张少年脸,灿烂自强又无害,简直就是身残……身患重病却自强不息的乐观积极的好榜样。 他的身体还未复原,探望的事也不能长久。等到众人离开,姜晨才显出些疲惫之色,对着空荡荡的病房,默然无语。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一片苍白毫无人气的样子。 可是还不送走小希他们,他很担心,他会撑不住露出什么不好的脸色。 到时候,他们肯定又会担心了。 既然赵文说已经没事了,那应该就没事了。之后他可以常常回家,一样见到奶奶和小希啊。 不急不急。 他转头,看到窗台玻璃上,一张相同的苍白的脸,一双漠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他在这里多久了?他又看了多久了?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姜晨心头一窒。 连整间病房,都仿佛阴冷了下来。 他穿过窗边的玻璃,真真切切走了出来。 姜晨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怕是又出现了幻觉。 直到他说了一句,“如何?连自己,都不愿见这一面?” 姜晨微愣,再转头去看,“你……” “我……”他低低笑了下。转眼之间,修长干净的手就搭上姜晨的脖子。 姜晨皱眉。 来的人不轻不重的收了下手。 姜晨呼吸一滞,胸腔的气仿佛瞬间被抽光,感受那只手,越来越紧,艰难道,“为……什么?” “还不明白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姜晨,没有你,就没有我。不如就此死去吧?至少,你我不会过得如此痛苦。” “哼!”被他掐着的人神色冷静下来,勾了勾唇角,视脖子上的手若无物,仿若一眼洞穿了他的心思,相当冷静自持地回答,“究竟何人痛苦。你心里最为清楚。” “……” “对不起。”他眉眼依旧发寒,却忽然说,“此生我们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只有彻底的死亡才能断绝所有的一切。” “即便你我本为一体,可惜,此言此行,究竟是成全各种心愿或是懦弱逃避?” “你我本就是一个人。不是么?” “是么?我可从未承认这一点。”姜晨冷静下来后,却轻轻推开了手,全然不在意弥漫的杀气,轻笑,“你是你,我是我。就算你我模样相同,又能说明什么。” 姜晨闻言,呆了一呆。那一模一样的年少的脸上露出了千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