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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中天,铁中棠更是交友遍天下,谁也不知,与他密谋之人,会不会就与铁中棠有何交情。谁会闲着没事挑头去找铁中棠麻烦。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们还没那么胆大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衅天下第一的英雄。 姜晨手中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只不过,他一向最讲究公平交易。想要得到什么,就务必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甜头尝够了,就该是收取报酬之时了。 空冥决百炼心经……等等数部剑技心经被各大门派偷偷摸摸用在几个资质平平的弟子身上,竟有奇效。才不过半月,这些弟子竟堪堪能与门中优秀子弟过数十招不落下风,进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左研究右研究,都觉得这数部功法虽颇为陌生,但无一不是内劲剑招的精髓,一招一式,皆是千锤百炼,比之宗门百年传承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何等奇才,才能创就这般奇功。 他们愈发好奇琅轩之主,可惜,对方从未在江湖露面。 而且,也从未有露面之意。即便是登上琅轩亲眼见过他的,最终下来之时,也只是混混沌沌,除了琅轩之主对他心中疑惑的解答外,记忆里未曾带走琅轩一草一木。 连它随手送出的武功秘籍都是如此高深莫测,对于琅轩可能存在的其他宝藏,众人皆有盘算,心照不宣。 同样,要绊倒这样的琅轩,必然也要有足够的实力。 琅轩说的明白,这般秘笈,每家每派,见者有份。 这无形中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我等不修习此类功法,家主又如何保证其他门派不修?琅轩可是将这些功法统统抄录一遍送到各家。这几部心经的厉害大家都看到了。才不过半月,那些外门弟子就能与内门弟子平分秋色。若是我们不立刻改变门□□法,岂非要落后他人?到时江湖岂会有我等立足之地!” 有些生性谨慎的长者立刻出声阻止,沉声道,“历经麻衣圣教之事,琅轩所作所为吾等岂能再信?此派分明包藏祸心,有意搅乱风云。至于这功法,安知不是琅轩人等故意下的诱饵。到时被拿住把柄,我海南派颜面何存!” “师叔祖说的我等岂会不知。可若被他人抢得先机,修习早上一步,按着这功法厉害,日后我海南剑派岂不是被压在江湖最底层。” 长者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连自己也不想相信的话,“只要……只要诸门派维持住如今局面,都不要修习此功……”他说了一半,脸色难看的再说不下去。 面对整个门派崛起的巨大诱惑,又有谁能忍得住。 即便明面上他们都看出琅轩的恶意,约定废除这些功法,但暗地里,定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去打破这个约定。 若是所有人都不修习此法,而有人修习,那么修习之人必能稳坐江湖顶端。江湖门派掌门无一不是人精,表面上再和和气气,内在也都不是蠢货,这一被挤掉世家大族位置的危险可能他们绝不会忽略。他们都会想着,万一有人用了,自己没有用,那会如何如何吃亏。而若是大家都练习此类功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差便是在更高的武学水平上维持如今的世家排名。 两相权衡之下,与其冒着风险,还不如绑住手脚同进同退更为安全。 江湖诸派就像是一起站在一个悬空圆盘的四周,经历百年世家跌宕才寻找到一个暂时的平衡点,并且不得不站在原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而这些功法所带来的巨大诱惑,无疑已将这平衡彻底打破。 远在边缘的小世家小门派,看到了推翻世家大族自己上位的可能。而靠近顶端的大家族,也惶恐于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所以,即便有人质疑琅轩的目的,他们也不能不按照琅轩给的落点下棋。 对这些看重世家门派的掌门人而言,寄希望于一纸禁练秘籍的空口协议,才是真正的愚蠢。 这本就是一次,对人心的试探。 也许有人是忠厚老实一诺千金的,可惜,却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只要有一个人不是如此,那么所有的人都必须不是如此。 若是姜晨看来,自然是再收到他善心大发所赠的那些礼物之时,最好不约而同一眼不看,焚烧殆尽。这是对他们最有利的选择。以博弈论观点来看,即就是选择纳什均衡。不损害对方的同时也不会损害自己,从而达到利益最大化。 但是他们抱着好奇心看了,伸出的那只脚,就不可能再收回去。只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往往也意味了相对有害的结果。 他们注定要按照他的棋局走下去! 练习第一部,就要再练习第二部,直到练完,自然还会附赠一份惊喜的礼物。 人心不足蛇吞象。赠出的功法,是他精挑细选还细细“改良”过得,叠加以后必有翻倍之效用。 他还特意为了避免又被质疑话说一半目的不纯,极是体贴周到的在功法书册间附赠了一份练习需知:不可同修所有功法。 不过他们看不看,看完了在不在意,那就不是姜晨所控制之事,他可谓是细心体贴仁至义尽了。 他其实倒是期待着一位“出尘不染”的君子,也好洗洗他的眼睛。不过可惜,事实与他所料,往往分毫不差。 又是他们“偶然”发现,同时修习多部功法,内力也是成倍累积之时。 此时,江湖无疑又达成了一个隐晦的共识。先提升门派整体实力,琅轩之物,暂时搁置。 直至又半年后。 “如此之多的神功妙法,区区一个买卖消息的琅轩又是如何得到?” “的确可疑!这半年来,在下修习妙化清剑时,竟觉得,此剑法同我杨氏祖传秋明回水剑法极为相似……” “不错不错。杨兄之言吾亦有同感。那空冥决,与我巴山顾道人祖师所传七七四十九回风舞柳心法也大同小异!在下修习期间,本以为是错觉。原来不止在下有此想法!” “两位兄长一提,在下觉得……” “在下也是!” “在下……” 三言两语间,拍板定了数部秘笈的祖宗牌位。 “以杨某看,什么琅轩造福天下!分明是它盗取我等家族秘笈,改名换姓拿出来做人情!也不知吾等家传秘笈被琅轩盗取多少!实令人恨!” “不错不错!” “就是就是。” 一片附和之声。 金四捏了捏唇边的八字胡,看着热闹,时不时还掺和一两句。 又坐在主位上的金太夫人惆怅的叹了口气,看着坐下众人心思各异的众口一词,对领头的金四道,“今日我乏了,先走一步。四儿,为娘如今也老了,也该跟那原东园一样退下高位了。今后有些事,你自己办。”不必再让为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