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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所创,姜晨有所有叶孤城的记忆,对于天外飞仙,也早已信手拈来。 那么,天外飞仙对上天外飞仙,谁又能赢? 吴明的确如他所言,是个武学奇才,可是,那又如何。作为天外飞仙的掌控者,姜晨当然清楚,在这个世间,这一招没有能被克制的弱点,可惜,现在对姜晨用出这一招的人,却并非叶孤城! 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 姜晨的眼中已清晰的展现出了那把长剑的踪迹。 剑尖针锋而对。 凌厉的剑意四散开来。 刮在脸上,带出血痕来。 姜晨冷眼而对。 吴明暗自蹙眉,不懂他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姜晨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论起对剑意的体悟,吴明他甚至比不上西门吹雪。 他最擅长的,绝不是剑! 以已之弱,攻敌之长! 他是慌了吗? 哼。 当初羲和与他共葬深海千年,千年黑暗,他一直寻找解开镇压的法子,可惜最终也没有劈开东海漩涡,直至那个生命消亡。 但是那一千年,羲和剑的想法,他全然了解。 一个阳炎之体,一个契合的宿主,一个单独握住羲和而不死的宿主,十分难得。 羲和认定玄霄,所以跟去了东海,没有想,一去千年。 千年的时间,足够姜晨懂剑。 即便现在是无灵的剑,在他眼里,也一样有灵。 一千年啊…… 可恨! 花满楼蹙眉,背后的人…… 他微微转头,“叶城主……” 姜晨沉沉应了一句,“嗯。” 好像,很正常? 花满楼突然有几分不确定。 可是……他的气息,为何突然变得这样……悲哀。 他还没想通,只觉背后一阵凉风,姜晨已出手了。 但他此时毕竟没有机会去问他,他还面对着,杀机。 虽然他心里清楚,即使去问,这位城主……也不一定回答。 吴明心下一颤。 这么多年,他心底头一次生出一种抵触的情绪。 那是怎样的眼睛! 黑暗,黑暗,黑暗和虚无。 要有怎样的经历才能成就这样的眼神! 只是相视一瞬,就如一盆彻骨的凉水从头淋到脚! 浓重的杀机。 一个人的手中,要沾上多少性命才能变成这样! 他的伪装,好像撤下了。 吴明向来以为,他是个善于体察人心,善于伪装的人。 但是见到此刻的叶孤城,他觉得自己这样五十年的和气隐忍突然变得还不够格。 这样一个浑身浴血的人,竟然能装作方才那样一个优雅的君子,这简直可笑! 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杀戮之气这样重的人,还能作一个高雅的君子! 滑天下之大稽! 杀戮,怨怼,贪妄,冷血,人心间所可能出现的阴暗,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 可这样的人,却能纤尘不染的做个君子!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招式章法已乱了。 姜晨的剑意已穿过他的胸膛。 鲜红的血溅上他的白衣。 那是对手的血! 花满楼那边陷入了苦战。 姜晨眼睛也未眨,长剑甩手而离,花满楼腰间的指刀被震断,剑已透过腕骨,指刀老翁被剑一带而离花满楼数尺。 浓重的血气散开。 花满楼微微蹙眉。 “你怎样了?” 姜晨没有说话,他抬脚,往岛深处而去。 所过之处,血迹遍地。 那几人被姜晨出手惊住,不敢再拦住花满楼。 花满楼眉头皱紧了,走到指刀老翁跟前,伸手,“剑。” 老翁望了望姜晨,神色怨毒,他立时从怀中掏出毒器,对着花满楼胸膛刺去。花满楼神色不变,抬袖要打飞他。 几道绿色竹叶随锐利刺耳的破空之声而来。 刺透心脏。 他已死了。 花满楼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些。 他顿了顿,从尸体上抽下了带血的剑,追了上去。 一路鲜血,鲜少活人。 活着的,都是羸弱婢女之流。 花满楼循着浓重的血气,追了过去。 姜晨站在地xue门口,动也不动,身上还有木屑的味道。 花满楼感觉到了,脚下的步子却是一慢。 他蹙眉道,“城主。” 姜晨道,“何事?” 相当正常的声音。 除了身上的血腥味斑驳的太不正常。 “你……还好?” 姜晨微微一笑,“的确还好。” 花满楼看不到他身上白衣沾上的鲜红之色,但是这样强烈的血气,他闻得到。 他这样回答,花满楼不说话了。 一个不喜欢血的人,粘上这样浓重的血腥气,如何会好。 像他自己,即便没有亲手结束掉他人性命,只是嗅着风中的血气,已觉得心情压抑。 没想到,他竟然也问了一句废话。 叶孤城他…… 这样的人…… 其实原本不该是个剑客。 花满楼道,“总之,多谢城主出手相救。” 姜晨眸光落到他身上,“他们逼我的。” “江湖刀光剑影,生死……生死,人之常情。” 这真是句相当违心的话。 花满楼对于现在的场景,恐怕也有些难以消受。 他向来都很少与人动手,更何况见到这样惨烈的屠杀。 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却要亲眼看着这样多的死亡…… 这一点,姜晨知道。 论起对人心,姜晨所了解,并不比花满楼少。 姜晨移开了视线,漠然道,“走吧。” 花满楼抬手,手中是已擦干净的剑。 姜晨瞥了它一眼,伸手,蹙眉,顿住,许久,花满楼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犹豫,他望着这把明亮的剑,忽然道,“有时候,利剑的出鞘,也是为了保护和拯救另一个性命,是这样么?城主?” 姜晨接过了剑,缓缓道,“你不必多想。我的剑,并非用来保护和拯救你。一个人,绝不能依赖他人的护佑。” 花满楼笑道,“即便城主这般宽慰,在下毕竟承情。若是杀人之责,想必我也难逃一半。” 姜晨漠然扫了他一眼,“该走了。” 花满楼锁紧的眉头松开了,一时笑了。 是不是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令人失笑? 每每被说中心事,就开始自己转移话题。 他听着姜晨脚步,跟在他身后出了地xue。 留存的人望着他们,神色暗含畏惧。 但是,等着走到海边。 姜晨前来这岛时所用的船都已被毁掉,成了几块烂木头。 他的神色又阴沉了些。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