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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拱手相让?” “不敢啊,殿下!是您说的,除您以外无人有兵权,尤其是凝霜将军,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失去了?给我说实话,我只想听实话。” 在朱雀的厉声下,太监终于道出真相:“我们以为将军修为不比常人,又矫勇善战,若敌军十分强大,将军一定不会贸然出手。” 他说,他们不知道将军会以一敌万,情愿身死沙场。 他说,若是敌方当真攻进城来,将士们自然会出于御城的目的将敌人打出去。君命难违,他们实在不能听从于凝霜的命令。 “我们,我们当真想不到凝霜将军会......会不要命,将士们早已整装待发,而敌军迟迟未入城,大家去城门口一看,只看见将军的尸体,不见敌人。” 说着说着,太监愈发不敢抬起头来:“将士们以为......殿下有意除掉凝霜将军,只当作是一石二鸟......” “我何时有意除掉他?” 太监几乎要紧张得昏死过去了。 朱雀抓起他的领子:“你们对凝霜作了什么?” 太监只得交代:“在将军的饭食中......添了些东西。” “放肆!” 朱雀暴跳如雷:“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可朱雀却是心虚的,他并非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王后身故后,凝霜与他的关系如履薄冰,凝霜不常与他相见,即便是见了也匆匆地略过。 彼时,他当凝霜是秘密谋反。 本想痛下杀手,可他又想起凝霜从前的脸,终是不忍。 倒是他身边的人揣测圣意,自作聪明地推了这一把。 太监抱着最后的希望试探道:“将军他.......总归是要死的。殿下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朱雀冷笑一声:“总归是要死的。总归是要死的!” 他想发火,又不知从何发起,发到谁身上去。 这不正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的结局吗? 凝霜死后,朱雀浑浑噩噩,不知日月为何物地过了好久。 他去凝霜的房间整理遗物,发现了凝霜未修复完的玉簪。 温润通透的精致发簪上沾着未来得及洗净的心头血,这大概也是凝霜族中的秘笈之一,以血养玉,真正能使破镜重圆。 可以,这簪子到底是没能修完。 朱雀将它收进怀里。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事已至此,他怎又总是在梦中与那个个头不高,打着赤足的持刀人重逢。 凝霜在梦中,只是看着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痴傻,不复往日灵气。 梦中的凝霜看他看得久了,又缓缓移开了视线,插刀入土,倚着刀身,低声唱着异域的歌谣。 朱雀未再娶,也不再征战。反而是白虎那旁以朱雀虐待王妃为由,挑起了与朱雀城的战争。 朱雀早就想到这一天,他站在城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下的军队。 “早就知道先前的联姻你们不安好心,若想打,直接打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你我之间开战哪里又用得到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虎仰天长笑,十分快活的样子:“若不是在你与血战神之间加把火,我怎么敢攻你这朱雀城呢?” 至此,朱雀才捋出一些头绪。 他不适时地想起沾着凝霜心头血的玉簪。 他对凝霜层层戒心,而凝霜用自己的命换了一座朱雀城。 这场战役朱雀没有输,却是朱雀疯魔的开端。 白虎自然是打不赢的,凝霜的魂灵笼罩整座城池,他本就是修为超群,他所下的镇心诀更是难解,连林归雁都拿它没办法。白虎死伤惨重,仍不得踏入朱雀城半步。 这一次的攻城战以白虎的惨败告终,事实上,在凝霜的镇心诀下,除朱雀外无人能掌控朱雀城。而朱雀本人却在战争后变得颓废,不再关心政务,哪怕是起义军兵临城下也没能勾起朱雀的好战心。他轻易地放了手,舍弃了朱雀城。 他知道自己不配被评价为一个好的君主。 他并不知镇心诀真相,这几年始终在寻找凝霜的魂灵。以凝霜的修为,即便rou身消殒,也不可能如凡人般轮回转世,他大概会是飞升入天做了神仙。朱雀乃神裔,登天并不困难,可他寻不到凝霜。他又下了地府,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凝霜的一点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得在凡间寻找,寄希望于找到凝霜的转世。 可凝霜用镇心诀将自己钉在曾经的朱雀城下,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孤单地守护着朱雀城。以生魂表忠心。 凝霜直至死前也不知朱雀对他心存猜忌,他知当自己害死了王妃,朱雀恨他。 穆辞知道,凝霜在合眼前的一刻,还在想着,他还未将那支簪子修完。 我并非故意害死王妃。 穆辞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他睁开眼睛,扶着林归雁站起了身。 他折腾了许多天,身心俱疲,又看了这么一出令人哭笑不得的戏,只想赶紧回家闷头补一觉,别的什么也不想做。 凝霜的魂灵恢复全部的记忆,幻境轰然踏裂。曾经繁华一世的朱雀城在众人眼前消散,重新露出坟岗的面目来。 自朱雀走后,这片土地无主,以至于动物与草木极难生存,又无人能在这块土地上称王,只好用作行刑场,又过了数百年,成为了如今的坟岗。 血战神,血战神,落得如今这副样子,你是亏是不亏。 幻境破损,朱雀曾经所树立的结界被林归雁轻易打破。众多世家的家主以及门派长老奔涌儿来,抱住自家后辈大哭,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试灵大会,竟能扯出如此危险的一桩事来。 结界外的人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穆辞乏得很,没有任何心思做别的事,他拽了拽林归雁的衣袖,道:“带我回家。” 林归雁了然,御剑出鞘,让穆辞踩在一把剑上,林归雁自己踩在另一把上,刚要催剑,旁边又传来了一阵异动。 似乎是什么武器穿透血rou的声音。 穆辞下意识地往人群sao乱处看去,竟看见那贾家少爷手持长戟,扎穿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