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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周祁要更费劲一点，但他却打心眼里认为这样的周祁更真实，更像活着的样子。但真实归真实，周祁不承认自己的精神问题，还不好好吃饭，那就依然是熊孩子。小飞不是莽夫，从战友那也咨询了精神专家的建议，为了让周祁在精神上能接受食物费了不少劲。直到那天，周祁自己拿回来了一保温杯的汤，还被他珍而重之地喝完了。之后还时不时地就捧着杯子看。小飞难得看到周祁再次对食物产生了这么明确的兴趣。然后就是那天的直播，小飞开车不能看手机，但听着主播的介绍，明白是之前搭过车的顾亦嘉。居然在直播里现场切菜，他没弄明白直播是个什么套路，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周祁当时对着屏幕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就是遗憾没买到菜，不然兴许能一次性把周祁的精神性厌食给治愈了。小飞寻思着上一次周祁开始好转和这次主动买食材回来，关键人物都是顾亦嘉。这么想明白之后，就拿出手机记录本，决定重点监控顾亦嘉的动态，只要他发出任何跟食物相关的东西，就立刻跟进加仓。周祁吃了两口东西之后，又对着杯子在看了。小飞想了想，在本子上加了一句：除了食物，别的东西也酌情购买。周祁经纪人方舒在微信敲小飞：周祁在家吗？小飞：嗯，正在吃饭。方舒：他发那些土产蔬菜什么意思？小飞：就是……喜欢吃吧。小飞看着周祁动作虽然优美，但是一点也不慢的吃饭速度，觉得自己回复得没错。方舒在办公桌前看着那份综艺节目意向联络方案揉额头，周祁那天是回了他要仔细考虑接下来的工作。可是给他的几个本子他又不回话，他到底想干啥？老板不挣钱，难道要回家继承家产来养工作室这一大帮子人吗？方舒：……有个乡土种地慢综艺，你觉得……小飞：……方舒：他从来也不去啥综艺节目，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小飞又看了看蹲在蔬菜箱子前一个一个地摆土豆的周祁。小飞：不然你问问？周祁回：不去。方舒无语，觉得自己刚才忐忑揣摩这大少爷半天，到底是图个啥！但她不甘心，她辛苦奋斗这么多年成功变身金牌经纪人，圈里人人得尊称她一声舒姐，不是为了白拿工资的。而且就是她想白拿，工作室里那一帮子摩拳擦掌，铆足劲儿想证明自己价值的家伙们也不能同意。方舒又发给周祁一个地址。方舒：那明天你去这边，这是赵导约的，一定要去露面。顾亦嘉那边，也正在看一个地址定位，和周祁的那个地址一样。程关来找他是来合计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的。程关改掉了他的几个原定的安排，让顾亦嘉明天和公司新人一起去上台词课。“娱乐圈里所有人都是演员，只不过有人是在扮演自己名字的人设，有人却拥有作品。”程关扶了下眼镜，“我就不问你怎么选了。你是表演系出身，专业功底应该没什么让我担心的吧？”顾亦嘉勉强地点了点头。他多希望程关能不那么放心。“台词课你去听，但重点不是听。那边的台词班有玄学，在那上课的人经常被剧组直接选中。”咣——顾亦嘉脑中响起一阵古刹钟声，只听见“玄学”两字。作者有话要说： 玄学怕个啥，还有周祁。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第16章程关，理工科背景的摩羯座，超死硬理性派。他的嘴巴里能说出“玄学”这种词，只能代表一点，就是这种神秘力量真的很强大，强大到能破坏一个理性派的价值观。似乎是觉得顾亦嘉有些不太相信，程关又扶了下眼镜补充道：“我做过统计，去那里上台词课的艺人，即便没有直接接到戏，后来在各种试镜中的通过概率也高于没有去过的人。”“所以你不用觉得这是耽误时间。”尽管很不情愿承认，程关还是说，“简单来说，那里很灵。”不是的。顾亦嘉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怕的是不灵吗？他怕的是耽误时间吗？就是因为灵，去了大概率可能真就要进组，他才会怕啊！顾亦嘉搜索了下自己的记忆，他进过的那些剧组虽然会大红，但是却没有一个不是花式作死的——有导演强迫症酷热夏天43度棚景还非要现场收音，没空调也不能开风扇的；有遇上赶档期进度反季节拍摄，时装剧冬天演夏日户外戏水，古装剧夏天穿皮毛大氅烤火；还有数不清的各种爆破撞车震天动地，吊威亚飞天遁地，拍完头晕目眩还可能全身各处淤青血痕的……顺带一说，他这轮摔威亚重生回来还没过几天呢……如果这些戏此刻全是握在命运手里的牌，神特么不知道这轮意外的“玄学台词班”会让他抽中哪段糟心经历。玄学，如果是和周祁有关的，顾亦嘉认了，就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硬头皮为了护着他的白月光，也就上了。可是和周祁没关系的玄学台词课……都和周祁没关系，为什么他也要上？他本轮目标是靠脸啊！顾亦嘉努力做出一脸萌新战战兢兢的傻笑样说：“程哥，我觉得……我各方面经验都还不太够，也没什么准备，现在就考虑要进剧组是不是有点早？”“那什么时候不早？”程关低头看着手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谁又曾经真正准备好过呢？”这话杀伤力太大，再多问恐怕要触发他不该参合的情节了。他只能适时闭嘴。顾亦嘉，命运的跪客，今天也还在为自己的经纪人太给力而感到窒息。顾亦嘉谈判失败，感觉道阻且长，不由在心里开始跟命运讨价还价：冥冥中在看着我的那位，不然咱们商量下，我作个死，换个经纪人你看合不合适？也许是因为这个想法又让命运不爽了，明明在低头回手机信息的程关，突然抬头看了顾亦嘉一眼。顾亦嘉心里一个咯噔，赶紧露出营业笑容。但这些动作看在程关眼里却有了不同含义。程关正好看到了顾亦嘉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虽然转瞬即逝，但依然唤起了他之前看顾亦嘉简历时产生的疑问。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外形条件好，基本功过硬，前途一片光明，平时看着也挺乐观活泼，为什么会有这种遗世独立的绝望眼神？程关皱着眉头刚要说话，就看到顾亦嘉很快低头整理了情绪。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换好了积极和阳光，还乖顺地回复说好的。程关明白，顾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