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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教官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的瓜娃子再皮也是家长手心的rou,摔着碰着领导能把他生吞活剥掉。于是,糙汉子放下了铁汉形象,双手伸到盛辞凡的腋下,把人稳稳地半抱半扶。笔尖划过纸张,留下笔画相连的草书。张教官没看懂那几个字,正想吐槽两句飘到天上的字体,陆修阳面色一冷,把笔放下,“盛小凡?”盛辞凡慢悠悠地站好,迷迷瞪瞪地转了个身,双臂搭着陆修阳的肩膀,下巴搁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张教官:“刚刚那个被带走的Omega叫什么?写了没?”陆修阳估摸着不靠谱的Omega十有八九是艾英语。张教官亲自完善名单后,对比了一下字体,被自己一笔一划的小学生笔迹感动了好一阵子,决定把打包带下来的麻烦事儿送回去,“行了,都走吧,团支书好好看着,有情况立即汇报。”“唔,小陆子,摆驾回宫。”盛辞凡纡尊降贵地抬着一条手臂,手耷拉着。陆修阳:……盛辞凡的手指动了动,望着陆修阳的目光又柔又软。陆修阳把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向后抓一下,细长如玉的五指掠过黑发,他冷静了一秒后深吸一口气,伸出右臂,微微欠身,“是,陛下。”懵逼一号谢飞:……我确定我还没醉得不省人事。懵逼二号体委:学神……说好的冷艳高贵呢?懵逼三号杨务,借着酒劲学模学样地曲着一只手,“小陆子,摆驾……”“寝宫”这两字还没落下,狠厉的眼刀刮过来,带着冰天雪地的冷意,杨务觉得自己的酒彻底醒了,伸出来的手在求生欲打满后背到身后去。盛辞凡没把手心搭在陆修阳的手背上,而是慢吞吞地绕到陆修阳身后,“哼,背我。”陆修阳确定盛辞凡醉得不轻,一面嫌弃一面矮下身,微曲着腿。盛辞凡不太利索地蹦了一下,乖乖地挂在陆修阳后背上。陆修阳利落地搂住盛辞凡的腿,头也不回地走出宿管科,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孤儿”。张教官一捂额头,认命般的拎着鸡仔一只一只地送回去,人家团支书只管舍友,真正收场的人还得是他自己。——盛辞凡微醺的脸颊又红又烫,目光钝钝的,手指戳戳陆修阳的嘴唇,薄如刀裁,嗫嗫嚅嚅地问,“你怎么还在生气啊?”盛辞凡很瘦,背着一点也不吃力,只是少年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热气勾人,颈动脉搏动得欢快剧烈。陆修阳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定力,心猿意马地想着自己比柳下惠更柳下惠,做了一夜春|梦而发烧住院的人不该是他。“没有生气。”“没生气你还一下午不跟我说话?”盛辞凡胡乱蹭了两下,委屈巴巴的语气软得像只小鹿,“哼,你明明还在生气,小气鬼!”陆修阳压着笑意,跟喝醉了的人没有道理可讲,盛辞凡明里暗里地躲了他一下午,就连晚饭都特地跟人换了桌,吃完饭还跑别人宿舍喝酒去,这会儿还敢兴师问罪倒打一耙。“真的没生气。”陆修阳拧了一下门把,把人摁到床上,掖好被子,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先睡会儿。”盛辞凡纠结的手拧着陆修阳的衣服,赏心悦目的五官皱成一块,眸光聚着水色,语调填满憋屈,“那也是我的初吻。”特别认真,又特别可爱!陆修阳垂眸,生出逗逗盛辞凡的念头。他双臂撑在盛辞凡的两侧,俯下身,弯唇笑了笑,是个温柔而内敛的笑,如果仔细品,还能品到一丝不怀好意地味道。没喝醉的盛辞凡也许还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捕捉到这一点,但是喝醉了肯定就是百分百地发现不了,他笨拙傻气地跟着笑了笑,“你笑起来真好看。”陆修阳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的,微微眯着,像只狐狸精,“为什么怕我生气?”盛辞凡的眼神依旧迟钝迷茫,老半天才嗓音含糊醺然地回话,“我不讨厌你…所以不想你生气。”陆修阳的表情倏然变得不太明朗,“不讨厌我就把我亲了,盛小凡,那你是不是该把谢飞杨务他们都亲一遍?”盛辞凡的脑回路不大机灵地跑了两圈,眼看着那人脸色又阴沉沉的,呆呆呐呐又焦躁慌乱地解释着,“不一样,他们生气了我才不管。”半晌,又软乎乎地补充道,“可是小哥哥生气了我要哄哄。”小哥哥……陆修阳被这一声“小哥哥”喊得没了脾气。小时候,盛允是三个孩子里最大的,经常奉两家长辈之命照顾两个小奶娃,他会时刻摆出兄长的威严,揪着年龄最小的盛辞凡喊陆修阳“哥哥”……大约是馋他的糖果,盛辞凡每天都屁颠屁颠地喊他“小哥哥”,陆修阳拜倒在这个称呼下,每天都被盛辞凡成功骗走糖果,直到后来……盛辞凡驻了牙,mama告诉他,蛀牙吃糖果,牙齿会掉光光,还会特别疼。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之后的日子里,盛辞凡再也没办法从他手里骗走糖果,“小哥哥”这个称呼也就渐渐地深埋地底,不见天日……酒,是个好东西,发明创造者值得被永世传颂,陆修阳如是想着。“那…你打算怎么哄你的小哥哥?”“不然,不然你亲回来…也可…”“唔~”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求收藏鸭~~今天也是甜甜的么么叽~~第027章晕乎乎的脑门乱成一罐浆糊,盛辞凡结结巴巴的小嘴被突然贴上来的唇瓣覆盖,还没叭叭完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一点一点地咽回肚子里。清清凉凉又带点辛辣的薄荷味在唇齿间蔓延,潋滟的眸子动了动,桃花眼泛着懵懵懂懂的光泽……陆修阳的体温似乎天生就随了他的性格,冷冰冰的,没多少温度。盛辞凡的嘴唇发烫得厉害,陆修阳偏低的温度赶巧似的把他照拂得有点舒服。微凉的手指嵌入发梢,宽大的手掌托着后脑勺微微上抬,舌尖划过一排整齐地牙齿,淡淡的酒气交融在薄荷中,陆修阳试探性地撬了一下。看似轻车熟路,实则笨拙不得章法。他没有接过吻,所以毫无技巧。空气里充斥着凛冽的信息素,清冷而自矜的草木香,霸道且浓郁。盛辞凡被突如其来的气息滞了呼吸,似曾相识的软绵感席卷而至,他忘了在哪里闻过同样的味道,来不及思考太多,整条脊梁骨像是倏然失力气,陷入棉花丛里,酸软胀痛。他贝齿轻启,放任薄荷草在口腔里肆意弥散,他的主观意识里并不排斥,甚至想要吸取更多薄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