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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浕说,“你回家了收拾几件衣服,我感觉刚才那小丫头把我伤口碰到了。”是跟他回家意思。叶绒泽也上过他家一回。只是跟他回去吃过一次饭。市区一二环的房子,复式三层,就在长安街边上。叶绒泽背包里就有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他看了下时间,也快凌晨三点了。也不拒绝回家这一点,“行,”叶绒泽回到他公寓,其实他不回去也可以,不过他换了身衣服,刚才沾上了血,洗个澡时间不够。几分钟,他就关上了家里的门,准备下楼道。一个人正在楼梯里抽烟,边走上来,看了下楼的他,“这么快,”叶医生说道:“就换身衣服。”“借你个卫生间可以吧,”说着上楼。叶绒泽让开了门,傅浕走进去,里面平方尽显不宽裕,但到底是八万之上薪酬的医师,这里离第三人民医院不远,路段来说这样的房子算是不错。没有怎么装修,估计还是原先房东的风格。唯独特别一点的,就是连厅里的医书都摆满了几个架子。客厅里还挂着了好几张人体图和肝脏胆囊的图片。离老中医只缺几幅字画写着济世悬壶了。沙发都很低,低柜上也是摆了些书,没有很好的收拾,也像是前几天或是上个月翻过,没来得及放好。叶绒泽坐在了厅里的矮沙发上,摆起的腿,手机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半了,外面街道很安静,偶尔的车辆行人声响,或是京都子弟的豪车呼啸,没什么别的。这么个片刻时间,看书也就看不上了。叶绒泽随手打开了一个直·播平台,找到的是游戏的主播,翻出来,大半夜的,只有一个男性主播的声音,说着几句话。“我看到人了,哦豁,”几声枪响。“我找到一个背包,但里面没什么东西,”“跑毒啊,跑毒。”叶绒泽开着主播的声响,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卫生间的灯还亮到什么时候。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握着的手机,传出了主播似催眠的说话声响。一个头颅埋下来,身体被沉重地压住。像是大山压在了身上,是吗,鬼压床?一个激灵,叶绒泽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后侧的毛发,有人的头已然埋在了他肩侧颈窝里,他张手推开,那个人被他一推,比他叶绒泽更似惺忪,抬起了一张似醒非醒的脸。“你干什么?”叶绒泽问出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第105章傅浕偏了一下头,他不知道是假装惊讶,还是惺忪后被这么一推醒的错愕。稍稍抬起了一下头,还在身下的那个人,侧着头,自己头顶的灯光,斜斜地落在了那个人的下半张脸上。上半张脸隐在了稍黑的光线里,但能看见他的眼睛清亮的,就像是银绿盘上反映的一漆色,在谲橙的光线,更显得那双泠泠的眼睛令他无法躲移。傅浕故作“咦”了一声,然后撑在了叶绒泽的头颅侧,叶绒泽旁的沙发立刻凹陷很深的一个漏斗状,他险些往里侧歪了一下。“我没看清,就睡倒了。”傅浕脸上的是笑吟吟,伸手不打着的那种。信你个鬼,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如果换做是傅浕的死党,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当傅浕离开了叶绒泽后,叶绒泽侧了身体,从沙发起来。傅浕看他手肘反撑借力的姿势,后脑的黑色头发,在谲黄的灯圈下,显得有些淡淡的光泽。这种情形中,叫一个禽兽披着衣服也难掩本色。禽兽是这样想的,那就换一天好了。……傅浕好几个女朋友,有次让医生去送礼物给那个大学生女孩,女孩拿过了奢侈品logo的手袋,她起身扔出了窗。窗下刚好落地,砸在原地抽烟不到十厘米的傅浕脚边。他稍稍吸了一口烟,抬头看向上方。女孩很生气,转过头,冲着医生骂道:“装什么装,又不喜欢女的,很好玩是吗?”医生白白挨了骂,他装作听不懂,要出门,女孩又将手上的东西砸到地上,发出了连同主人气急败坏的骂声:“告诉他,他就是一垃圾,一人渣。垃圾都不如,垃圾比他还要脸!”医生下了楼,发现傅浕就站在路边。傅浕把那摔得摔出几瓣的礼物用脚踢了一下,踢到路边小绿化带的边缘,更像是想藏起来。见了医生,他停了下动作。神情没有一丝尴尬,风轻云淡,依旧笑吟吟地看他。说着,“她脾气可真大,”……后来叶绒泽跟够他一个月后,不用再跟他了。进行了一场几小时的手术,夜里下班。医生打开手机,看见好几条短信还有未接电话。短信内容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说给他酬劳,结果送了辆车给他。他看了看,“哦”了下。“不需要。”“可以赏脸和我去兜风吗,”傅浕问他。医生淡淡地开口说,“给你推荐个医生吗,叫xxx,”他的一个学妹,比他耐心。傅浕没有话说。“行,”没有接过医生话。他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蹲下来,捂着伤口。医生走过去,只见傅浕已经弯腰,看到展现出的半张脸,是隐忍的痛楚,傅浕说道,“伤口裂了。”叶绒泽心底说,行吧。于是给他看看。问傅浕:“车上有没有药箱,”“没有。”傅浕回答也是干脆的。医生去了最近的便利店买了。在车上傅浕趁他给自己检查伤口,说,“你们医院的医生长得都有你这么好看吗?”看他垂下眼的样子,他躺在后座上,医生俯身,给他检查。医生皱眉,“做过什么激烈运动没?”问傅浕,伤口是有点裂,但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时,路过有人吹起口哨。叶绒泽回头,那个人还冲叶绒泽比了个活·塞的手势。叶绒泽想出车外去,傅浕拉住他衣服,这个暧昧,动作,看起来,更加亲近,两个人。叶绒泽回看过去,傅浕看到了一张略有些气的脸。傅浕问他,“你下班都干什么呀,”叶绒泽不说话。傅浕又皱了一下眉,不知道真的疼,还是很轻的疼要装巨疼。“你出去玩吗,”蹦迪吗,喝酒吗,或者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说出来。叶绒泽说,“不玩。”他蹦迪,但不多。也喝酒,看人。检查好了,“没什么问题。”叶绒泽起来说道。傅浕说,“为什么我还会疼。”叶绒泽,问他,“肝的位置?”傅浕说:“是啊。”叶绒泽回答他,“找天上医院检查下,照个ct看看。”然后收拾了一下买来的绷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