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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而为,闹了个不欢而散,心里别提多难受。可韩牧川从此好似消失了一般,魏楚越才渐渐明白,他只是不喜欢他。再见面,不称他做“师父”,没有师徒的情谊,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魏楚越微叹一声:“我先走了。”韩牧川伸手将魏楚越拉住,还是坚持:“我与你同去。”※※※※※※※※※※※※※※※※※※※※加更!有没有小可爱出来冒个头?表扬一下我???第60章魏楚越与寒崇文约在了山泉茶楼。魏楚越被宋怡临吵醒,难得起了个大早,到茶楼的时客不多,魏楚越挑了二楼临街雅阁,招呼小二要了些早点和一壶茶。“奚山黄芽,禹州特产的茶,尝尝看,别有一番风味。”魏楚越的话是对秦棠说的。秦棠指腹贴在茶盏上,灼热的触感、袅袅清香,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悠闲,仿佛这是寻常的某一日,与朋友小聚,喝茶聊天。可这里三人气氛诡异,又不是能谈天说地的样子。韩牧川与秦棠相对而坐,垂眼观鼻、鼻观心,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又或者仅仅是对他?今早魏楚越来小院找秦棠,秦棠分明瞧见了韩牧川眼中的不善,可他与韩牧川本不相识,哪里得罪了他?秦棠大不明白。秦棠更不明白,徐州的案子与韩牧川何干,他为何非要跟来?最奇怪的是魏楚越和韩牧川两师徒,他们看上去并不亲厚,颇有些疏离,可昨日韩牧川为了救魏楚越闯樊府,又不像是不关心。秦棠隐隐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坐立不安的。魏楚越倚栏而坐,端着一盏茶,望着街巷,显得有些无聊。“寒崇文会来嘛?”秦棠问道。在樊府,魏楚越和秦棠束手就擒,魏楚越那时便与寒崇文约定三日后巳时山泉茶楼见。寒崇文嗤笑了一声,并不拿这个约定当回事,他根本就不认为他们可以离开樊府。就连秦棠都觉得魏楚越是故弄玄虚。直到魏楚越用两枚针逼蔡允开口,秦棠才重新审视起魏楚越。魏楚越道:“约的是巳时,我们来得早了。这里不仅茶好,茶点也很好,尝尝看,不比京城的差。榆羹杏粥是卞城的特产,补中益气、美容养颜,旁的地方吃不到的。”秦棠看着面前的粥,轻轻搅了搅。“嗯,忘了你不喜甜食。”魏楚越唤来小二,“多加一份卤水豆花。”魏楚越很喜欢杏粥,吃些甜的,他心情比较好,尤其是被韩牧川盯着浑身不舒服的时候。从今早离开晁云楼,魏楚越的目光就没有落到过自己身上过,韩牧川见魏楚越与秦棠闲谈,还顾及秦棠的喜好,而他仿佛不存在,心口像是压着一座山,气都堵在了胸口,只能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可无论韩牧川怎么压抑,都不能平心静气,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杏粥,又看了看魏楚越,伸手将自己的一碗推给了魏楚越:“你喜欢。”魏楚越扫了一眼韩牧川,喝了口茶:“饱了。”秦棠看着那碗被推来推去的杏粥,感觉气氛诡异,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似乎哪里都不对。幸好此时小二送来了卤水豆花,秦棠默默吃自己的就好。“听阿越说,秦少卿与阿越是旧识?”秦棠咽下一口豆花,点了点头:“阿越曾在凤林山上小住了半年。”阿越……韩牧川抬眼看了看秦棠,目光中透着寒凉,令得秦棠无由来的一凛,方才他是说错了什么话?***当年韩牧川在洛河水畔捡到魏楚越,地方离凤林山不太远。深更半夜,水里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饶是韩牧川这样的武林高手都要吓一跳,还以为是山间精怪或是洛河水鬼,吓得他的鱼竿都掉了。那水鬼爬上岸,摇摇晃晃地走了没两步突然一头栽倒下去,趴在岸边不动了。韩牧川壮着胆子上前查看,竟是个小姑娘,额角大约是撞到了河中礁石,半张脸血淋淋的,身上衣衫也有许多处撕拉扯断,破破烂烂,不少血迹,想来还有其他伤,可“她”有气息、有脉搏、有呼吸,还是活着的,不是什么水鬼。韩牧川将人拖到高地,擦干净“她”脸上血污,幸好伤口不深,洒了些伤药血很快止住了。大半夜的,月无光,“她”是怎么从河里爬出来的?韩牧川在河岸边已经坐了三日了,“她”绝不是今日下的水,只能是从上游被水流带来的。此处河水湍急,“她”可实在命大。韩牧川是这么想着,走到河道边查看了一番,就在“她”爬上岸的地方发现了一道绳索,一头系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隐藏在杂草丛中,另一头没进水里,不知往何处。原来不是运气,是早就安排好的。翌日天刚亮,便有人来寻“她”。魏楚越刚醒,韩牧川一个没留神,“她”就不见了,韩牧川不知来者何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藏了起来,那些人没找到人,只从河沙里捡到了什么小东西,便沿河再往下继续寻去。韩牧川也好奇,那小姑娘泡了一夜的水,脑袋上还有伤,能藏哪里去?他想着总走不远,可寻了寻无果,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小姑娘居然从一棵老树的树洞里爬了出来,一身泥污,比昨夜更像妖怪。“你一个姑娘家,这般模样要去哪里?”韩牧川忽然出现在“她”眼前,被魏楚越狠狠瞪了一眼,韩牧川居然从一个孩子眼里看见了满满的杀意,不由得一愣。魏楚越弯腰拾起脚边一节断枝,抬眼的同时向着韩牧川刺了出去。一个孩子,韩牧川并不放在眼里,可魏楚越手执断枝的一刺,杀气饱满,居然让韩牧川本能地避退了出去。韩牧川笑起来,若是剑,“她”的剑华应该很好看。韩牧川避开断枝,欺身上前,一把捏住了魏楚越的手腕,将人擒住。“放开!”“我教你剑法!”“有病!”韩牧川三两下就将魏楚越捆了起来,说:“你不答应,我就把你送还给刚才那些人。”那些人寻人的模样焦急,不似要对“她”不利,可她还是躲了,显然不愿意被寻到。“疯子!放开我!”“我叫韩牧川。小小姐如何称呼?”韩牧川点了魏楚越的xue道,免得“她”不管不顾地胡乱挣扎,身上的伤都裂开了,鲜血直流,“你不乱动,我就给你解xue,你快答应跟我学剑,我这里有伤药,有干粮,也有干净的衣服,虽然不能合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