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书迷正在阅读: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在恐怖游戏找CP、想不开就谈恋爱、我成了黑月光[快穿]、病治好了,人疯了[快穿]、校霸和补课老师、穿越之种田奋斗史、心怀旧梦、在一起九周年男友送我一台二手破烂电脑、我穿回的世界不对
出来了,才在临走前看了他一眼。大理寺门前,文然还跪着,背脊还是挺直的,但人的身形却止不住随着风雨微微摇晃。瞧着那么清瘦的人怎么挨得住这般风雨?宋怡临不忍心,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可他忍不住回来看看。他们落脚的客栈并不是很远,驾车半刻就到,但宋怡临心急就往跑顾不得套车,匆匆赶来时,他既希望人已经回去了、不跪了、又担心人走了、再也瞧不见了。可当宋怡临看见文然依旧跪在坚硬冰冷的青石板上时,他一下子就急了,什么都顾不得想,人已经冲了上去,将自己身上的斗笠盖在文然头上、将蓑衣披到了文然身上。文然被宋怡临的“突袭”弄得措手不及,扬起脸惊愕地看着宋怡临。宋怡临对上文然的目光,终于将文然的样貌看了个清楚,那一刻,他的心跳停了、呼吸凝滞了,他好像恍然醒悟了什么,所有的说不清和弄不明都突然清楚明白。“你做什么?”文然伸手想要推开宋怡临,却被宋怡临一下抓住:“别跪了。”“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不要管我。”“别跪了,没用的。”“不要管我!”文然冲着宋怡临大喊,这一声猛地喊塌了文然心里压着的山石,他的泪突然涌出眼眶,混在脸上的雨水里。文然知道跪着没有用,可是除了跪,他还能做什么?家里人各各闭门不出,连祖父都不见他,外面的人更不用说了,避他不及,他这几日走遍了京城四处求助,可连个应门的都没有,他甚至在朝会前堵在午门外候着那些上朝的大人们,但始终无人应他一声。他还能做什么?!宋怡临想将文然拉起来,但一时竟拉不动,他不敢动武,怕伤着文然。他本就是个陌生人,文然不理他也是应该。“走,跟我走。我有辦法!”文然一愣,看着眼前胡渣满腮、毫不起眼的男人,忽然发觉,这个男人居然眉目英朗,双眼中有一份光彩照人,竟十分不寻常了。“你……有办法?”“嗯,跟我走。”※※※※※※※※※※※※※※※※※※※※回忆杀!第13章“嗯,跟我走。”宋怡临拉住文然一条胳臂往自己肩上一抬将文然背了起来。大理寺的侍卫看着宋怡临将人带走,仿佛根本没有瞧在眼里,只要不是从大理寺里面带人走,他们更乐得清闲。“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能有什么办法?”“宋怡临。”“啊?”“字子绪。”“什么?”“本人姓宋,名怡临,字子绪。”文然愣了愣,他从未听说过京城哪一家有这么个人,看宋怡临的衣着打扮像个做粗工的,身体健硕手脚有力,大约是习过武的,全然不是个少爷,难道是大理寺衙门里的差役?“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总不会害你的。”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文然从未见过宋怡临这个人,他什么身份、为何出现、要做什么,文然根本无从知晓,若不是他无力反抗,绝不会就这样被宋怡临带走。文然连日奔走,几乎米粮未进,又在雨中跪了大半个时辰,心力交瘁之下早已如风中残烛,濒临虚脱奔溃,莫说是抵抗宋怡临,就是个五岁小童都能轻易将他一把推倒在地。文然头很疼,他想不了许多,眼前模糊一片,在宋怡临背上颠了几下就昏了过去。宋怡临发觉背上的人没了话音,扭头一瞧,发觉文然昏死过去吓了一跳,疾跑起来赶回了客栈。客栈小二突然见人冲进堂中,大惊:“这位客官……”“打盆热水来。”不待小二把话说完,宋怡临已经跑上了二楼,又喉了一声:“快!”“这……要不要请大夫?”小二这一句问话飘在半空中,久久不得回应,没着没落的。小二不敢怠慢,万一这人不大好,闹出个人命官司来,他可得被东家骂死,于是立马就去打水给宋怡临送了去。宋怡临大嗓门一喊,魏楚越想不知道都难。魏楚越揉了揉眉心,不是很情愿走出房门去看一看情况。宋怡临喊得惊心动魄的,若不是为了文然,魏楚越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正因为知道是文然,他才更不想动弹了。在茶楼时,“钱老板”提说让无忘斋“顺手管一管”文家的事,提的要求也不多,不过就是在大理寺大狱中看护文远长一二。魏楚越当时并未答应,虽然老板给出的价码不错,但毕竟是大理寺狱中,无忘斋就算手眼通天在那里头也是带着镣铐的,杀徐尚瑞已是极为危险,宋怡临若能尽快动手,能徐尚瑞被仵作验过之前遁走,那便万事大吉。可文远长不知会被关多久,宋怡临要在里面“照看”文远长,随时都会露出马脚,徐尚瑞死后,一旦仵作验明死因大理寺必要彻查,他至多只有三日时间离开,才能保住性命。所谓“顺手管一管”,根本就是送死。但宋怡临竟然自己把文然带回了。魏楚越是万万没想到。虽然宋怡临爱管闲事、爱捡些阿猫阿狗回来、甚至捡些可怜人也是有的,但他有分寸,办差的时候总是干净利落,绝不会有差错,更没有失手。文然这个意外令魏楚越隐隐生出不安。他或许就不该走这一趟。无忘斋处江湖之远,何干朝堂,做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搅浑水?!魏楚越不住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白玉麒麟佩,心道这笔生意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是要亏啊。魏楚越正难得眉间积蓄了忧愁,宋怡临突然在外头敲门:“魏少……”不待魏楚越反应,宋怡临已经推门而入:“借身衣服。”魏楚越就看着宋怡临自说自话地径直取了他的包裹,翻找起来。“你自己难道没有衣服吗?不借。”魏楚越自然猜到了魏楚越是来为文然借衣服的。“我的衣服太糙了。你的比较好。”宋怡临暂时是魏楚越的马夫,穿不得绫罗绸缎,何况他原本就不喜欢那么繁复又累赘的衣物,包袱里肯定是找不出一件能给文然的。昨日入京后,魏楚越闲逛时买过新衣,而宋怡临是冲着魏楚越新置的里衣来的。魏楚越哼笑一声,眼睁睁看着宋怡临对他的衣服挑三拣四,不仅仅拿走了簇新的里衣,还顺手捡走了魏楚越一身牙白的锦袍,可谓十分周到了。“呵,你还真会挑,这袍子入京后才买的,我还没穿过。”“难怪瞧着眼生,便借这件吧。”魏楚越翻了个白眼:“说是借怕是还不回来了。”“多少银子,你直接扣走。”宋怡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