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男配如此多娇[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人却被渐渐磨润了棱角。

只见他做出一个恭敬地动作,如同卑贱的下等奴隶一般,跪在了他的脚边,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顾长青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失败的作品,那模样即得意又悲伤。

他弯下腰去,抬起他的脸。

看着他掩藏在杂乱头发下苍白温顺的脸,他忍不住上前去吻了吻他的脸颊。

唇很冷。

“皇上。”

李乐毫无反应。

顾长青拿额头去抵着他的额头。

“家希非要来见你,我没让他来,他居然还敢和我叫起板来了。”

“不过,那些都被我处理干净了。”

“那孩子很愧疚呢。”顾长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李乐听了这话,不由别过眼去。

“他与我有何干系?”

顾长青却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他叫我们阿爹阿娘呢。”

李乐闻此,笑得讽刺。

顾长青却只是吻了吻他,道:“若是你想,他就是我们的孩子好吗?”

李乐这才终于忍不住,一把挥开了他,道:“你滚开,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认我八哥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他父亲,是我亲手杀的!我怎么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

李乐此话刚一说完,他却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摔倒的动静。

他顿时脸色一白。

他猛得看向顾长青。

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幽深的眼神。

他忙跑去屏风后头,那里却早已没了人影。

李乐似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尽了一般。

“你....”

他恶狠狠地看着身后跟上来的顾长青,想骂他几句,但说话却都没了力气。

顾长青面对他的斥责,却只是依旧面色不改。

“他总是要知道的。”

这话有多苍白,李乐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许是方才跑得太快,他早已没了力气,又许是这段时间所有积累的疲惫伤痛,积累到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李乐只觉得双脚发软,眼前发晕。

顾长青太了解他了,知他嘴硬心软。

便拿家希来刺激他。

他成功了。

因为李乐其实还是很喜欢那个孩子的。

若是他这一番话被他知道了,那孩子一定很伤心。

但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感觉头晕得厉害。

眼前的东西出现了重影,顾长青那张脸都看不清了。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用再装成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他双眼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正文第70章

李乐再醒来的时候,头顶的华丽的金色帐幔还是同之前一样。那几个坠下来的铃铛,还有琐碎的流苏和之前一摸一样。

他有些沮丧的想,他果然还在这里。

这一觉睡得可真好。

他往一旁帐幔竟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

顾长青就坐在他的床边。

他此刻正睁着通红的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已经十分疲惫了,眼中满是血丝,眼下的黑眼圈简直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奈何,一开口嗓子却干得发不出声音,身上也是到处都疼得厉害。

头晕脑胀,感觉十分不妙。

方才还不觉得,此刻幽幽转醒,这才慢慢觉出些厉害来。这浑身发烫的无力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下一刻就要再次晕过去。

顾长青见他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神色只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他很擅长掩饰自己。

他大概是很想故作平静,但奈何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他站起来,想拿一杯茶水给他,却不小心撞到了床栏边。

他吃痛地捂了下头,那样子,让李乐有一瞬间想起了穆青晗。

他想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跟心情无关,只是因为笑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他现在可是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的。

看了看顾长青那副滑稽的样子,李乐微微叹了一口气。

在得知,顾长青就是青姚也是穆青晗过后,他觉得无法再用之前的眼神去看这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他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了。

“我觉得我还是个直....”

剩下的话,李乐在系统怀疑的眼神中咽下了肚子。

系统提示了一下,在昏迷期间,黑化值下降了十点,加上之前在被软禁期间获得的好感度,当前黑化值二十五,好感度上升了五点,同样加上之前的,当前好感度六十五。

李乐大概看了一下,就挥退了系统,他心里乱糟糟的。

顾长青递来水,他躺着自己是起不来的,顾长青见罢想要过来伸手扶他起来,但他的手刚一触到他的肩膀,顾长青就看到了他的略带惧意的双眼。

那一刻,顾长青心中欢喜或是焦虑都瞬间凉透了。

他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国相,他需要别人畏惧他,亦需要别人害怕他。

他并不在意旁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甚至享受这份殊荣。

但这一刻,顾长青却万分怀念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萧陵,他不愿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

此这人肌rou的绷紧了,浑身都像是一只被掐住尾巴的猫,惊惧不安,

顾长青知道,他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事情。

他把那些外头听说的下贱的玩意儿和手段,在他身上用了个遍,在这张床上,在这个屋子里,镜子前,他触碰他,就准没好事。

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的苦头,顾长青让他一次吃了个够。

他的手一顿,却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人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了,摸着这硌手的肩膀,他却还能面不改色地扶他起来。

但他心底,却是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