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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发博都给他点赞,这次他刚出电梯,对方就来了。这么晚了竟然也没睡。章向唯无法理解这个叫“想吃rou”的网友,到底过的有多无聊,才会去关注陌生人的牢sao。要不是对方微博除了点赞他的生活,还有别人,他都要以为是哪个熟人的小号。章向唯顺着来时的路找出口,脚步不停的接起香香姐的电话。陈香香人已经在片场了,这个点的山里有点凉意,她裹着紫蓝披肩问:“小唯,你现在人在哪?”大厅静悄悄的,章向唯说话带着回音:“在医院,正准备去片场,我到一楼了。”陈香香没多问,只说:“开车慢点。”章向唯:“昂啊。”“我给你带了吃的。”陈香香说,”你拍完在片场睡一觉吧,其他人要七八点才来呢。”章向唯“嗯”了声:“好。”挂了电话,章向唯的手机又响了,他惊讶的说:“老王,你怎么起这么早?”“这不是废话吗,”王程也在片场,蹲在机器边打的电话,“哥们是很有职业素养的。”章向唯说:“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来剧组实习有钱拿吗?”王程正色道:“提钱是对我工作的一种侮辱。”章向唯:“……”没等章向唯说话,王程就一个问题抛过去:“哪呢?”章向唯说还在医院。王程却没有陈香香那么好打发,他啧啧:“你是去看病人,还是去看病,聊屁吗聊两个小时。”章向唯的身形一滞,才两个小时啊,感觉过了好久,矫情点说像几辈子,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来:“聊着聊着就到现在了。”王程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靠,有那么多话聊?这两人的年龄差可是十二岁,整整一轮,代沟他妈的就没有?.章向唯走出住院部大楼,从空调制造的清冷进自然界的凉意里,他起了一层颤栗,脚步不停的朝停车的方向走。“伤在腰部,不知道要在医院躺多久,”章向唯在电话里跟王程说,“他的戏要放到最后了,对手戏演员能对着镜头拍的肯定要先拍了,必须要跟他对的,那只能调一调自己的档期,拍戏受伤是不可抗力的,谁也不想。”王程扯扯嘴皮子:“腰对男人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章向唯说:“伤口愈合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王程突兀道:“这次的事你有什么想法?”章向唯没跟上他的思维:“啊?”“拍戏这么苦逼,还有可能见血,”王程说,“想没想过换一份可以躺尸的工作。”章向唯抓抓脖子上的蚊子包:“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干别的工作是什么样子,就想做演员。”“多注意点就好了,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坐办公室的还有可能猝死呢……”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路两旁是车跟树木,天色还很暗。章向唯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老王,你带泡面没,昂想吃了,要去买东西?那你帮我带一个,还要火腿肠跟卤蛋……”钥匙掏出来,还没捂热就没拿稳的掉到了地上。章向唯弯腰去捡。那年轻人从他旁边走过去,他够到车钥匙,起身的动作一停。身后没脚步声。没走?章向唯的眼皮痉挛了一下,他突然转身。视线里闪过寒光,一把刀朝他刺了过来,已经到他跟前。章向唯迅速将车钥匙大力砸过去,对准年轻人的眼睛。年轻人条件反射的闭眼,闪躲,章向唯趁机一脚踹了过去。第32章三点多,霍谌立在手术室门外,身上是微乱的病服,后腰渗着些许血丝。走廊的灯光惨白,周遭静得掉针可闻。没多久,一串迅疾的脚步声从走廊一头传来,直奔手术室。匆匆赶来的安利在老友身边停下脚步,高大健壮的体格勾出了几分尴尬跟无措,晚上还打包票说不会有事。几个小时后人就进手术室了。打脸来的太快。安利背靠墙站了会就出去接电话,回来说:“那家伙是周一心的粉丝。”霍谌阖着眼没反应,似乎关闭了感官,封锁了跟这个世界的通信口。安利知道这时候老友没心思管别的,他就没多说,期间又接打了几个电话。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霍谌睁眼看去,面色平静冷淡,眼底是}人的猩红。关系还不错的熟人医生摘下口罩,说没伤到内脏,人一会就醒。霍谌把眼闭上,又睁开,面无表情的坐到长椅上面,弓着腰低下头,一动不动。安利跟医生道谢,说改天请吃饭,瞥到老友后腰的血迹,眼皮一跳:“老霍,你伤口裂了!”霍谌无动于衷。安利吸口气,那孩子已经成了老友的命。.章向唯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白墙,他躺在病房里,人有点迷蒙。一些记忆片段在他脑子里飘过。左侧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醒了?”章向唯猛地回神扭头,愣愣望着椅子上的男人。霍谌的伤口重新包扎了,病服也换过了,看不出丝毫痛苦恐慌的痕迹:“疼吗?”章向唯说:“还好,不是很疼。”霍谌看他小刷子似的睫毛:“吓到了?”章向唯点点头,嘴角一瘪,说话带着哭腔:“吓死我了。”霍谌扣在腿部的手收紧:“这次的事给我提了个醒,以后你去哪都要带保镖。”章向唯眨眨眼:“那会不会太夸张了啊?”“不夸张,”霍谌说,“唯唯,不要再出意外了。”章向唯张了张嘴。病房里静了下来,两个伤员你看我,我看你。有什么缠到了一起,无声又无息。章向唯避开男人的眼睛:“几点了?”霍谌说了时间。章向唯让他把窗帘拉开,看了眼天色说:“我想去片场……”床边的空气骤然凝结成冰,寒气刺骨。章向唯的声音戛然而止。制造这一切变化的霍谌却没什么表情:“你的人生除了演戏,还有别的吗?”章向唯被一股可怕的气场压住,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霍谌嗤了声:“听不明白?”他起身走到床边,弯腰去摸小孩的头发,力道轻柔,手背蹦出青筋,竭力忍着不露出暴怒的一面:“唯唯,告诉霍老师,你是不是为了演戏,为了把戏演好,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章向唯下意识反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