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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生命待自己好,明明救了自己一命,明明与他毫无关系,却总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明明自己才是最需要别人保护和帮助的人,却什么也不告诉他。方季沉吟片刻,握着他的手道:“能不能不要把什么过错都推自己身上?傻的厉害。”“你觉得我好吗?”莫堇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手。“自然好,谁都不及你。”方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我亲手杀了莫府一百余口……你还觉得我好吗。”莫堇有些崩溃。“你定然有苦衷,就算没有,我也不在乎。”方季拉着莫堇一只手,用力一扯,将人带入怀中,凑到他耳边柔声道:“我才不管别的什么,我信你,疼你,爱你,决不动摇。”默了良久,怀中之人闻言竟然一言不发,方季急眼了,张嘴朝那细白的脖颈便是一口。莫堇冷不丁地被这一口疼的身躯一颤,不过须臾,便呜呜咽咽抽泣起来。这下可把方季吓愣了,这一口如此疼?赶紧将人掰正,莫堇慌忙抬起袖子挡住了半边脸。方季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急的不行。“我父亲将莫府所有人皆制成了傀儡,我杀他之前并不知情,待他死后我才知晓,我解不了他们的蛊毒,他们便每日啃食自己的骨血,将他们绑起来也无用……我……”“这不怪你。”方季拍拍他的脊背,小声道:“你就为这事哭?”“不……”“那是为何?”方季忐忑不安地问道。莫堇并未回答,只是站起身来,拉着方季走到那木架旁,指着那些瓶瓶罐罐道:“第一排是各种伤药,跌打损伤皆是齐全的,第二排是毒药,无论江湖还是朝堂,有备无患,第三排是解药,每个瓶子上皆有名字,便是那鹤顶红,孔雀翎之毒只要食量不多,也能解,包括七步断肠散。”方季哪有心思听他介绍这些,满脑子都是莫堇为何突然哭了,这还是头一遭,莫不是这些年被自己负的太多,胸闷郁结,发泄情绪?方季撩起袖子,朝莫堇脸上擦了擦。莫堇没有拒绝,也没有其他多余举动,只是淡淡地拂开他的袖子,道:“没事。”随即又拉他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掏出一大堆东西来。“这是我写的医书,我知道你不爱看书,所以画了很多图解。”“哦。”方季脑子里还在想那个问题。“这是我做的暗器,还有这些介绍暗器的书。”“嗯。”方季敷衍道。“这是乐谱,还有棋谱,我知道你不喜欢,将来你若有了孩子,可交与他们学……”“哦……”方季满脑子浆糊。突然一个激灵。“什么孩子?”方季狠狠抓住莫堇的衣袖,愤然道:“你在交代后事?”“迟早有那么一天……”莫堇掰开他的手,转身将墙上一柄长剑摘下,递给方季。方季接过剑,看也未看,丢到一边,搂过人,咬牙道:“你要死经过我同意了吗?”“那剑是我亲手给你打的,你就这么糟践了?”莫堇茫然道:“我……也不想死,可……由不得我……”方季闻言心头一酸,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师父成冶大师不多久便会到,你不用死的,傻子。”方季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剑,这是一把上好的玄铁剑,剑鞘上雕刻着龙纹,剑柄上镶嵌着几颗雪一般晶莹剔透的玉珠,还有一个小小的字:季。方季感动的无以复加,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也不知如何表达,拔剑出鞘,寒光闪闪,盛气逼人。“阿堇,你怎么这么好,什么都会。”方季收起剑置于桌上,将人抱紧不撒手。“比起那把匕首如何。”莫堇将头朝方季怀里蹭了蹭。“还在吃味呢?”方季笑了笑,从腰间拿出那把匕首,掷在地上:“随你处置。”“你娘怎肯让成冶大师救治我,我知道她恨我……”莫堇轻声道。“奶娘刘氏将人放出来的,别怕,她恨你随她去。”“她终归是你娘,其实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好了,别提她。”方季垂首堵住那人的嘴,毫无章法乱啃乱咬,果然又将人嘴唇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你不怕我毒死你,如此凶悍。”莫堇推开方季,抹了抹破裂的唇角,这野兽一般的吻令莫堇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道:“你这是啃骨头呢!”方季尴尬道:“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方季将人再次拽过,气呼呼道:“你敢嘲笑我!”“我没有……你……果真不怕我……毒……呜……”话尤未毕,温热的唇吻了上来,生涩温柔,唇,舌,纠缠。莫堇最后那一句话令触痛着方季的心,从孩提时候开始,两人便心悦不已,又懊恼自己失忆这些年将人忘诸脑后,莫堇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欠的那段情深深地铭刻于心。莫堇有些害怕,额角沁出细汗,双腿发软,整个人僵成一块石头,方季望着他那双沉若深潭的眸子,波光潋滟,煞是好看,一只手悄无声息深进他的衣襟内,轻柔地抚,弄着,另一只手顺着衣摆深处游走,在伶仃细瘦的腰间捏了捏,眉头一蹙,唇角蹭了蹭莫堇的脸颊,低声道:“太瘦,不软,都是排骨……”怀里的人原本醉成一滩泥,听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措不及防,将方季推翻在地,双脚如同踩着棉花,哆哆嗦嗦朝门外走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季一双眸子微红,心中一阵暗恼,我本是心疼你太瘦,我……方季越想越想抽自己。莫堇已夺门而出,不想再搭理此人。一道白色虚影似风一般飘至莫堇跟前,不等其反应,搂着人便从窗户外窜进卧室。“你……你……移形换影……”莫堇大惊,气极,拽着方季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口。方季吃一堑长一智,蹙着眉头,任他咬,反正不乱开口了,谅你也逃不掉!蒙拓拿着弹弓打鸟儿呢,恰好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在自家院里,进卧室还跳窗,实在是好奇的很,偷偷溜进院子,趴在窗棂上往里瞅。哇,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哇!衣服丢的满地都是,还带喘的,天很热吗。蒙拓觉得无聊,正欲走,一声低低地惨叫声。你敢欺负我莫哥哥!蒙拓拿起弹弓瞄了瞄,厚厚的帷幔挡着,看不见人!正想着如何破门而入,又一声低沉的惨叫。莫哥哥真厉害,打回来了!蒙拓甚是满意。忽然耳朵根一阵巨疼,侧身一看,方来青着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