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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怕什么?”像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达到顶峰,“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我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之后,你反而把我抛下。符文州,你知不知道,体验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再剩下我一个人,就会受不住那样的孤独了……”他不想让自己这么清醒,这一刻,他多想不顾一切的大声说“好”,想告诉符文州,他愿意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可是他不能……庄宴怕,他太怕了。符文州忽然腾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看着他满是泪水的小脸,手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郁沉地眸对上庄宴,“我不会。”“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有一天我符文州对不起你了,随你处置。”庄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在副驾驶座上坐好,眼睛望向窗外,冷声说:“都是屁话!”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庄宴闭上眼,控制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符文州像是被他逼得疯了,人也慌了,忽然抬手抓住庄宴的胳膊,有些用力地抓紧,嗓音迫人:“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做。”庄宴浑身一颤。“庄宴,你说,怎样你才肯信我?”这个初见有些冷漠的男人,声音哽咽。眼睛猛地睁开,庄宴死死地咬住下唇,内心挣扎,克制自己不去回头,他知道,一旦回头,一切情绪都会瞬间崩溃,所有的心理防线霎时瓦解。“符文州,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情,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很矛盾。”一贯洒脱的庄宴说:“我很矛盾。”这样的情绪一向很少出现在庄宴身上,可是现在,他承认自己乱了方寸。符文州缓缓闭眼,良久才睁开,“好,我给你时间。”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别打作者,疯狂卖萌QAQ第69章炙热【三更】符文州原本打算送他回家,他没有应,脑子里太多事情反复挣扎,于是让他把车停在路旁,自己打了车回来。一路上透过倒车镜,能看见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不近不远跟在后头,庄宴戴着墨镜,司机没认出他是谁,却认出了身后的路虎,“小伙子,跟女朋友吵架了?”庄宴往后探头看了看,神色复杂地摇头:“没有。”“唉,小两口过日子嘛,哪有不吵架的,你女朋友都跟了一路了,你就是看在这辆路虎的份儿上,也该消气了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儿,我要是有这车,这身价,也这么玩儿。”庄宴忽然没忍住笑了笑,却不应司机的话,反而把眸光探向窗外,眼底盛着一片迷茫,催促道:“师傅,开快点吧。”司机叹一口气:“我就是开再快也没后面那辆快啊,性能有限。”“……”庄宴吸一口气:“您误会了,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那行,我尽量快点。”车最后停在破旧的小巷,司机有点难以置信:“小伙子,你住这儿啊?”不论是从庄宴的气质上看,还是从一路随行的车牌子上看,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庄宴倒是一点没矜持:“是啊,我住这儿。”司机只能呐呐地离开。时隔几个月之久,庄宴再次回到了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他望了望拥挤的几面墙,疲乏感使他头痛欲裂,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弹。怔忡间,他站起身走至窗前,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抬手掀开窗子,楼下巷口的车稳稳地停在那儿,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庄宴看得眼睛都酸了,颤着手把窗子关上。手机铃声响得十分突兀,他抹了抹自己的脸,按下接听键。是祁盛儿,她声音明媚,带着一股洒脱感:“我旅游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够意思吧?”怕被听出声音的不对劲,庄宴倒了一杯水灌下,恍惚间说:“嗯,什么时候回来的?”祁盛儿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笑嘻嘻跟他分享自己的行程:“刚下飞机,马上到家了,怎么样?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出去浪?”“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还公众人物呢?都要退出娱乐圈了,我决定明天就发微博宣布这事儿。”庄宴只是之前听她提过一次,半信半疑,这会儿知道她是来真的,忍不住问:“真要退了?”相比之下,祁盛儿反而洒脱得很:“我不是这块料,影坛有你和符文州这种敬业的演员在,我去凑那个热闹干嘛。”提到符文州的名字,就免不了会问起:“你和符文州怎么样了?分手了没有?”庄宴下意识抵触:“你就不能盼着我俩点儿好?”“听你这维护的意思是没有了。”“......”祁盛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听说应家那位太子爷跟庄驰打起来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庄宴嘴角抽了抽,还真不好说。他拿应坤那套出来敷衍:“他俩看上了同一个女人。”“真的假的?”庄宴摸摸鼻子,“应坤是这么说的。”“谁这么倒霉催的被这俩人看上?”那不得争个你死我活?祁盛儿想到自己看过的霸总,妥妥的代入感。庄宴没说话,一是因为他算少数知情人之一,二是现在听见庄驰的名字,他实在提不起劲来。这个名字现如今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身上。忽然没了心情跟她闲扯,他眼眸动了动,抬手掀开窗,男人静静地站在那儿,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祁盛儿说:“我到家了,挂了啊。”庄宴怔怔地看着楼下的男人,轻轻“嗯”一声。原本烦扰的脑子里忽然变得清净,什么庄驰,什么私生子统统不重要了,环绕在脑中的,是第一次见符文州时的场景。那时是什么心情呢,他烂人一个,不思进取,过得一日是一日,那样耀眼的人落入眼里,一眼就再难忘却。符文州这样的人,是他做梦都想成为的,庄宴羡慕他,也发自内心的崇拜他。可是他是庄宴,烂人庄宴,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艳羡一个当红影帝呢,于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别扭的在心里否认。符文州,这个名字咬在嘴里,放在心尖尖上,细密地疼。坚强的庄宴,因为名字旁边多了一个符文州,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害怕,也更渺小了。他别开脸,手指逐渐落下来,窗口闭上,也隔绝了那道炙热的视线。这个晚上,庄宴睡得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