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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和他只是一小会的分离都是煎熬。如果因为这种原因使他和男人的感情出现裂缝,裴清仪是一百个不愿的。裴清仪已经计划好在下周沈明恪带他去机场的时候就把他彻底甩开,在欣赏过年轻人震惊痛苦的表情之后,便带着好心情去商场给先生挑一条精致的领带,还可以给小桃去买些她们小女孩们喜欢的饰品当做礼物。小桃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人。裴清仪猜想她现在估计正在伤心,觉得自己相信了那么久的夫人却欺骗了他,但他在那时却不能追出去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他想等到这件事儿彻底结束之后再好好安慰一下受到惊吓的女孩儿,买点东西当做陪罪,如果她不相信的话就慢慢解释好了。想着想着,倦意渐深,裴清仪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在睡梦中意识混混沌沌,虽然紧紧闭着眼,却莫名地感觉有人坐在床边在看他。那应该是个很熟悉的人,他并不觉得害怕。床边的黑影如山一般沉稳庄重,虽然不说话却让人感到安心。裴清仪在梦中嗅到熟悉的松脂和烟草混合的清苦味道,朦胧中觉得是沈钧回来了,心便定了下来,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睁开眼的时候还不太清醒,青年透过浓密的眼睫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影,顿时清醒了不少。“先生?”裴清仪在看到他时便坐起来了,甚至忘了他们昨晚还在吵架,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惊喜,但惊喜过后是蹙着眉的担忧,“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在这儿等着么?昨夜没休息好怎么脸色那么差?”他几乎是立刻就注意男人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沈钧的黑眼圈很重,似乎一整夜都没休息,眉梢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倦。难道、他是在这里守了自己一夜么?沈钧没有回答他连着的一串儿问题,男人只是摇摇头,声音淡淡,说,“没什么。”男人的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他身上,那目光灼烫,看得裴清仪额上都要渗出汗来。裴清仪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刚刚起床仪容不整,怕现在连头发都乱糟糟地,一时赧然,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我…我要收拾一下,先生您等一等。”沈钧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他穿衣。裴清仪穿好了衬衫,又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把自己收拾得整洁干净,才舒了口气。他走过去坐到了男人大腿上,伸手揽着男人的脖颈,嘴角绽开柔软温和的笑意,糯糯地说,“现在好了。”青年的唇嫣红水润,像是露水润泽之后的海棠花瓣,引人遐思,让人想要一口狠狠地咬上去。裴清仪喜欢在他怀里毫无顾忌地引诱他,喜欢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为他变得目光灼热,而他也可以暂时暂时放下所有心计全身心地去依赖一个人。要是以前,男人的手下一秒就会长在他腰侧,这然后伸进衣物的下摆,再抱着他来一个温柔早安吻。但今天,裴清仪等了几秒却发现男人什么都没做。裴清仪以为他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心底也有些失落,但既然已经打算好了要主动认错便也不扭捏,咬咬唇,要开口服软。而沈钧这时却忽然问,“清仪,你下周末依旧没时间么?我想带你去看一个电影。”“……”裴清仪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他不知道沈钧怎么忽然又说起来这件事儿,明明他已经跟沈钧说了他下周要去见一个朋友,所以那一天都不会在家,而沈钧也都同意了。沈钧提起这件事情的时间段有点敏感,裴清仪尽量让自己面容平静,不露出什么马脚,只是柔声说,“抱歉,先生,我下周要去看一个朋友,没时间跟您去了。”其实他说了谎,那天是沈明恪定了要和他一起走的时间,他要抽出一天来实施自己的计划。裴清仪习惯性地找了一个借口,并没有想到沈钧会问太多,因为沈钧从来不会对他交往的朋友作过多干涉。但今天,沈钧却继续问了下去,“和哪个朋友?”“是以前的同学,很久没见了。”裴清仪说。他心里在打着鼓,面上却要尽量保持镇定,轻声问他,“怎么了?问那么多,像盘问犯人一样,昨天都在公司里就不想我吗?”声音里还有一丝嗔怨之意。他都几天没和沈钧亲近了,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谈这个话题,但沈钧却没有回应。这样沉默的气氛让裴清仪感到不太对劲,他有些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苍白了几分,从男人身上下来。沈钧也在下一秒开口了,“清仪,我跟你说过两次了,不要骗我。这是第三次了。”“……先生。”裴清仪错愕,抬起头看他,却只能对上男人失望冷漠的目光。青年的双手不安地紧紧攥着,指尖崩得发白,在看到那陌生的神情时更是如坠冰窟。“事不过三。”沈钧说。而青年脸上彻底失了血色,像一张没有生机的纸,解释也苍白,“我没有……”男人的手机解了锁,上面赫然是两张电子机票的截图。那是下周末去佛罗伦萨的航班,裴清仪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和沈明恪的名字还紧紧挨在一起,历然在上,这让他刚刚的解释都成了一种讽刺。他怔怔地看着那两张电子机票,想要开口,但喉中干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清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沈钧沉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冰冷地剖开裴清仪所有的伪装。“你……都知道了?”裴清仪却可悲地发现自己什么都解释不出口,这些都是事实,他再怎么辩解也无法掩盖这让人讨厌的事实。而这种回答让沈钧失望,难过,甚至愤怒。他在前一秒还在可笑地想这一切都是作假,那都是沈明恪一厢情愿,而裴清仪根本对这些都不知情,但裴清仪的态度却让他自欺欺人的想法成了笑话。“其实,只要你解释一句,我就会信你的。”沈钧说。“……”但裴清仪低下头的样子让男人彻底心冷。“你骗了我那么久,怎么最后一次却不肯再骗我一次了?”沈钧忽然说,“只要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都不知道,你说一句就好。”“对不起。”第59章诛心(上)裴清仪无所适从地迎接他的失望,像是一个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仓皇地想要寻找借口却又怕借口被拆穿而适得其反。“对不起。”他只能道歉,不是为了那所谓的背叛而道歉,而是为自己不告诉他这事情擅自决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