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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虽然当时在心里应下了,但嘴上没说……嘴上没应下最好,毕竟这事有点麻烦。”说完,宝禾先生在“共工”的名字后面也画了个圈,中间还点了个点。“你还答应铁肩公主要她报恩。”“可是,先生,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真的不想娶她!”刘子安忙道。宝禾先生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她的恩已经报完了。”“报完了?什么时候?”“你们在女子国的时候,有没有吃、住在王宫之中?”“有……”“这就已经算报完恩了。”宝禾先生道,“你替她解围一次,她替你解围一次,扯平了。”“她怎么替我解了围?”“女子国的人眼睛又不瞎,你们是不是女子她们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女王都承认你们是女子了,她们信服女王,便也认定你们是女子。不然的话,你们早就被乱棒打死了。”“如此说来倒要谢谢她了。”刘子安叹道。“不过是相互还债罢了。”宝禾先生轻笑道,“对了,你还答应过少昊,说要帮他给太白金星捎话。”“的确。”刘子安点了点头,“他们母子二人的确可怜。”“行了,如此算来,你真正应下的倒就只有这一件事。”宝禾先生道,看起来心情颇好。不过,一提起应下来的事,刘子安倒想起了点别的。“先生,那羽民国的巨蛇……”“那个是巫谢的小玩意,当时只是为了借它们的眼睛看看别国风光,没想到羽民国伙食好,那帮小东西居然越长越大,还在那里扎了根。”宝禾先生摇头叹道,“他跟朱老板他们上路,目的之一就是把他那些小宝贝们给带回来。”“蛇那么大,他一个人带的回来吗?”刘子安有些替他担心。“好歹也是十巫之一,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宝禾先生道,“你也差不多该起身了,收拾一下,咱们好出发。”刘子安闻言,赶紧起身穿戴整齐。不过,就当他以为要出发的时候,宝禾先生却不急不慌地带他去吃东西了。“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刘子安一边吃,一边问道。“先吃,吃好了再说。”宝禾先生答道。就这样,当他们慢慢悠悠吃完饭的时候,日头已经过半了。“看来今天又不能赶路了。”刘子安心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吃完饭宝禾先生并没有带他回到十巫住的地方去,也没有带他找地方落宿,而是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只见宝禾先生用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下,眼前的景色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就好像被划开的米袋子一样。“进去。”宝禾先生说道,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的解释。如果是旁人这么说,刘子安肯定打死都不进去,谁知道裂缝那头是什么鬼东西?!不过,这话是宝禾先生说的,所以刘子安没有丝毫迟疑便进去了。在他进去之后,宝禾先生也跨了进去,而后伸手一摸,那条裂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都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到了裂缝那头,刘子安只见眼前一片茫茫,并无半点人烟,亦无鸟兽的影子,煞是凄清。目之所及,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树立在那里。那树也长得不好,有些干枯的模样,叶子掉得罄尽,风吹过的时候,听不到半点声响。然而奇怪的是,这么一棵死活难以判定的树,生得却十分巨大。“先生,这是什么树?”刘子安问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胡杨吧。”“胡杨?”“传说胡杨死而不倒,生立五百年,死立五百年。”刘子安闻言,伫立良久,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如此执迷于生死,是看不开的了。可怜!”“许久不见,你倒是多了几分禅心。”宝禾先生笑道。“不过是各有各的执着罢了。”刘子安道。“那你执着于什么?”“先生明知故问。”宝禾先生笑了笑,道:“我是绝不会抛下你的。”刘子安沉默不语,显然并不相信。“想想看,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称是盘古后人的人,我又怎么会抛下你呢?”“一定要用后人这个词吗?”虽然话是没错,可刘子安总觉得“后人”这个词听上去怪怪的。“好吧,那换个说法,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又怎么会抛下你呢?”家人……刘子安忽然笑了,笑得傻兮兮的。忽然,远处飘来一朵黑云,渐近了一看,原来不是云,是一群奇怪的鸟,有着长长的喙,铁一般的颜色。刘子安一下子便认出了那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别出声。”宝禾先生轻声道,带着刘子安蹑手蹑脚地躲到了树后。原来这树是那些铁鸟的巢xue,那些铁鸟虽然凶残,但临近巢xue却还是放松了警惕,并没有发现刘子安和宝禾先生。待它们都进去了,宝禾先生悄悄绕道树前,同刘子安一起把那巢xue的入口用石块堵上,放了一把火,将那枯树点着。恰是干柴逢烈火,更兼间或有风吹过,那火愈烧愈旺,转眼枯树便被裹在了火云之中。听着众鸟在树里挣扎、尖叫,刘子安忽然有点于心不忍。“走吧。”宝禾先生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帮到这里就可以了。”刘子安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一点还了债的轻松感。“可能是这周围的环境太过凄凉,影响了心情吧。”刘子安在心里是这样解释的。离了那铁鸟的巢xue,前面一马平川,师徒二人不免放开手脚前行。一路之上,刘子安又重新活泼多语起来,不住向宝禾先生询问些传说之事。宝禾先生倒是知无不言,更兼其本身就是个会讲故事的,一时间说得天花乱坠,让刘子安欲罢不能。“先生,那这些故事难道就这么失传了吗?”刘子安想起宝禾先生给他讲的那些上古时期的八卦,颇为遗憾道,“难道没有什么国家能把这些故事都保存下来吗?”“或许有,或许没有,谁说得准呢。”宝禾先生道,“人的寿命太短了,眨眼之间就是几代人,好多故事就这样传没了。”师徒二人每日这般说话,轻松愉悦,仿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