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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第二个剥皮连环杀手,他选择了默默关注而不是制止,当所有的人都觉他不够关心搭档的时候,他只是选择做为一个观察者,而不是一个解救者。但是Father中止了杨喆的转变,混乱了他的思维,把他推向了自我厌恶的局面,最终他死在了司徒的枪下。司徒巽用死亡结束了杨喆的痛苦,却把自己引入了思维的死角,所有的负面情绪向他涌来,他根本不理解,也无力招架,他被他不能理解的情绪控制,最终向着更坏的方向走去。直到药物缓解了情绪的压力,他开始能够自控。在严术对他经行思维凌迟的时候,在他的大脑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父母的死,被他杀死的凶手,和他袖手旁观的搭档。“oneoreveryone?”冷颉笑着向司徒巽提出了最后的问题。“one。”司徒巽没有半点迟疑的给出了答案。第40章【四十】“普通人想象力低下被常识捆绑,他们的犯罪仅仅依赖于智力,可他们的智力和他们的类别一样,普通。那些被称为精神病患者的人,他们没有常识的束缚,拥有无限的想象力,他们的世界光怪陆离,让人惊喜不断,他们才是犯罪的天才。”冷颉的话一直在司徒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所谓对手,也许就是如此。司徒巽的意识不再只集中在蚁箱内部,还有站在蚁箱另一边的冷颉。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整件事情的脉络,明明现在回头想一想,这些套路都是那么的熟悉,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在起点处吗?这样的借口太跌份,失误就是失误,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改变失误本身。事件的发展已经全部被冷颉所引导,向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朗冼对司徒巽的了解是所有计划的关键,他在司徒巽所设计的框架外蒙上了皮rou,从而使整个计划变成了一颗包裹着糖衣的□□,司徒则对这层糖衣爱不释手,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毒素本身的样子。而冷颉,她是一个连司徒巽都觉得危险的人物,她拥有超越朗冼的聪明才智,她拥有比肩司徒巽的冷静和理性,她更加拥有谁也无法比拟的疯狂意识。冷颉对任何人都没有敌意,但同时,她对任何人也都没有同情。司徒巽从她的言谈中便很清楚的明白了他们两人个人之间的区别,他曾经试图学习成为一个完整人的,而她则一直把她的缺陷经营的完美无缺。冷颉把方惟交给了药剂师,这是无疑的。她安排了人进过司徒的家,拿走了她开给方惟的精神药物,司徒觉得那些他熟悉的药瓶里装着的,未必也是原装的药品,所以冷颉才会要去消灭证据。那天他和冷颉见过面后,他从咖啡馆的落地窗看到了冷颉坐上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开车的人毫不避讳的站在车边凝视着他,棕色微卷的短发,精瘦却结实的身型,灰蓝色的眼睛。司徒巽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直到冷颉坐进了他的车里,直到他也转身上车,直到车子离开了司徒的视线为止。严术□□司徒的地方,那个站在镜子缝隙间的男人,就是他。然后那并不是司徒巽第一次看到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国际酒店,那时所有的人都在盲目的寻找着孩子口中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而他却正大光明的从洒店正门走了出去,并且和司徒他们擦身而过。被动。这种感觉很不好。司徒家里到处散落着卷宗,白色的A4纸和各种相片,此刻他的大脑跟他的家一样,杂乱。杂质占领了他大部分的思维,使他没办法完全投入到对药剂师的分析中,桌上还放着方惟收到的那只玻璃器皿。鉴证室的人已经取过样了,玻璃器皿内外都没有能采集到指纹,内里的红色液体被证实是人类的血液,但并不仅仅属于一个人,至于那个吉特达木人也只是从店里买来的成品。一张照片说明了这只密封的玻璃盒子代表了什么。方惟是唯一个被成功解救出来的受害者,在他之前的四十多个被害者,最终都以尸体的样子脱离了药剂师的虐待,而当时方惟被警方找到的时候,正是被锁在一个巨大的封闭玻璃槽中,里面不断上涨的血液几乎已经快要灭顶,跟据警方的推算,他至少被浸泡在血液中60个小时以上。所以当方惟收到这个浸泡着吉特达木人的玻璃器皿时,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这就像一个缩小的真实模型,直观的让他看到了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个60个小时。记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不只存在于海马体或大脑皮层,他还存在于人体的各种感知器官和神经末梢,听到过的、看到过的、嗅到过的、甚至是食用过的。现在司徒家里只要是眼能看到的地方都贴满了卷宗,如果够得着的话他应该会把屋顶也贴满。他开始怀疑冷颉约他见面的目的,说不定又是一个迷惑他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的伎俩。第几天了?司徒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饭,睡过觉了,上一次上厕所是什么时候,连多久眨过眼睛他都不记得了。傅亓开门进来了,看他他赤着脚,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白色裤子,来回的在满是A4纸的地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低头看,时不时的又环顾四周,完全全像一个住院的精神病患者。放下手里的食物,上一次、上几次送来的食物还原封未动的在那儿,傅亓皱起了眉头,十分恼火的朝司徒走了过去。十天不到的时间,司徒巽此前还是一个躺在医院差点死了的状态,现在他的身体也并没有好到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觉不换药。“你过来。我带你上医院换药去。”傅亓拉着他就要走,司徒巽扭动的手腕挣脱,说是挣脱,可傅亓根本没有感觉到他手腕上有力气。眼底的黑眼圈,眼白充血,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干裂,别说一个半残了,就是一个健康人,现在这样的状况也应该要进医院了。“你多久没睡觉了?”“我不需要睡觉。”司徒巽的目光还是在无处不在的卷宗上游来游去。傅亓对他现在的状况再熟悉不过了。四年前,他进精神病院之前就是这样子。brainroom一直是具现司徒巽脑内思维的场所,现在他脑子里面思考的事情已经超出了brainroom的范围,也就是说,他已经没办法控制他自己的思考了,他已经脱轨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就算生理上还能扛的住,他的精神也会崩溃。傅亓开始四下寻找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沙发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小袋白色的药片。这时许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