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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铐在了一把铁椅子上,向周围看去这里应该是某个集装箱的内部。方惟向前追忆着事情的经过,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感到了颈部被电击的剧痛,然后就没有了意识。当时他在冷颉的家里。铁栓打开的声音,把方惟从杂乱的思绪里拉回现实,而站在外面的正是冷颉。“小颉……?”冷颉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熟悉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你不是刚刚才答应我,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吗。”方惟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冷颉在她的家里,明明在向他求婚。“方惟,我们结婚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想永远和你一起。”冷颉绕着方惟来回走着,重复着之前她对方惟说过的话。冷颉停下了脚步,站在方惟的面前,附身靠近方惟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冷颉的身后,高大斯文,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双手礼貌的交叠在身前,脸上带着绅士的微笑。“sayhello,方惟。”冷颉对方惟说着,转身走到了外国男人身边,“yourfriend。”方惟疑惑的看着冷颉和那个男人,可是却在下一秒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Hellomyboy。”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方惟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Hellopeter。”guntang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涌现在脑海里。“Haveagoodtime。”(祝你们愉快。)冷颉微笑着从方惟面前离开了。第36章【三十六】黛弥生和司徒巽,一个带着护颈一个吊着胳臂,两个伤员就这么相对而坐,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卓阳在副审训室看着里边的情形,那一通闹心,不停的转来转去,抓耳挠头的,一刻都不得安宁。“他俩这干吗呢?到是问不是问呀。”许放兴致勃勃的扒在玻璃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黛弥生歪了歪头,笑着看了向了司徒巽受伤的胳臂,问道:“你会疼吗?”“你不是说我是机器吗。”司徒巽笑了笑,把受伤胳臂放到了桌子,向在给她做展示。黛弥生保持着小女孩儿的可爱,伸手抚摸着司徒的手,说道:“你有人的躯壳,却没有温度。方惟是你丢进兽笼里的飞禽,你很轻易的就能舍弃掉一些东西,用以换取你认为更值得的东西。……你们是同一类人,一样冷漠。”司徒巽对黛弥生的评价付之一笑,她就像一个邪教的布教者,满口蛊惑的言辞,玩着残忍的游戏。“被别人忽视的孩子,总是在用各种行为引起注意。”司徒说着,猛的握住了黛弥生的手,用一根手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皮肤,审训室里的画面,看起来有一些□□。审训时是不可以有身体接触的,卓阳想出门去阻止他,却被许放一把拉住了,“不要妨碍学长。”许放的眼中透着强大的压迫力,话中带着命令和警告的语气,卓阳一个比他年长的刑侦对队,居然被震慑住了,没敢乱动。黛弥生脸上渐渐露出了恐惧和不安,脸色也有些发白,目光一直盯在司徒拉着她的那只手上,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她紧张。“为什么要学你的jiejie?你装的再可爱,也不会有人喜欢你。”黛弥生极力想要抽出被司徒巽拉住的手,甚至用另一手拼命的想要抓开,司徒的手上留下了几道血印,但他并没有放手。黛弥生的精神越来越紧张,大大的眼睛时充满了泪水。许放兴奋的笑了起来。卓阳完全懵了,或者说他也被吓到了,他转眼看向监视屏上的四组画面,审训室里从四个角摄取的影像里,除了黛弥生的恐惧之外,就是司徒巽的冷酷。隔着屏幕,卓阳都能感觉到那种压抑,司徒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眼中带着阴异冷酷的目光,黛弥生在他的眼中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放开我!放开我!”黛弥生凄厉的哭叫着,几乎已经崩溃了。司徒巽抬起另一只手,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让她安静的动作,用缓慢而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嘘。……安静。”司徒巽说着,手中依然没有停下摩挲的动作,而黛弥生则全身僵硬,无声的掉着泪。连坐在监视屏幕前的警员似乎都不敢大声儿呼吸了,卓阳和许放站在玻璃窗后面,一个严肃,一个兴奋。“告诉我,你见过Father吗?”黛弥生的思维仿佛变得迟顿了,愣了半天才摇了摇头。司徒巽松开了手,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审训室。卓阳在走廊上等着他,半个多小时,最终只问了一句话,而黛弥生还莫名其妙的像变了一个人。“你是不该给我一个解释?”许放从卓阳身后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卓队长的肩,一副老同志的模样,“去看看她的档案和病历,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司徒巽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明为是同意许放的提意的。遇到这两个人,卓阳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所以傅亓没说错,两个天才弄到一块儿,就是天灾。“好。我会仔仔细细去看。但你得说明白,你在里面磨叽了半个多小时,就问了一句话,为什么。”司徒巽点了点头,说道:“食人魔死了,我没法确定。Ruud没见过Father,陆岩更加不可能见过,严术也没有见过,黛弥生也没有。他们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了,没有见过Father,说明什么?”“Father很神秘。”卓阳照实说。司徒巽继续点点头,继续说,“Father如果是一个组织,那么他完全可以找很多人假扮这么一个人。可是几乎所有涉案的人都没有真正见过Father,说明他就是一个人,一个他们都没有见过的人。那又是谁把他们聚集到了一起,又是谁向他们下达了任务。”卓阳已经被绕糊涂了,眨着眼发愣。“Father存在过。他策划了一切,而另一个人或是另一些人,按照他的设计,在完成他的计划。”司徒巽说着,顿了顿,“俄州食人魔,雕尸的工匠,复仇的陆岩,解剖爱好者严术,还有亲肤小萝莉黛弥生,他们每一个人都认识Father,但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Father。”“你这又见过,又不知道的。啥意思?”卓阳觉得此刻脑子很乱,基本已经绕不出来了。“Father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