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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严术一层层的切开了司徒前臂,从表皮层、浅血管到肌腱,避开动脉,直到看见桡骨。“……我确定,没有什么不同。”司徒的声音有些颤抖,比起前臂和腰背的剧痛,头部的胀痛和高烧让更加难以集中精神。严术放下了手术刀,脱下手套丢到了一边,起身活动一下,冲着镜头下方的镜子理了理发型。这一切都展现在卓阳他们的眼前,技术小组已经对视频发射点的信号源进行的追踪,但是发现信号源在公海上,最后他们判断严术应该用了虚拟服务器,所以被追踪到的那个地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随后,技术组开始由公海的那个发信源为原点,向外扩散性搜索,但是这样的搜索比较耗费时间。“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严术。”许放说道,“现在的严术,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他把解剖形容为艺术,也就表示他把自己定位为艺术家,而不是法医,他用医学术语讲解前臂结构,他向我们展示手术过程,他把自己装扮的很得体。在他的心理定位中,他是一个气质出众、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一直在模仿着老亓。”司徒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看着镜子前的严术,露出了不屑的微笑,“模仿是出于羡慕,羡慕说明你很自悲。”只是简单一句,镜头里严术的神情完全变了,自信的神情被一种神质的目光所取代,脸部明显的抽动着,想要重建之前的自信,却好像又被自己否定了似的。他猛的转过身,瞪着司徒,镜头从司徒身后的镜子里,清晰的记录下了严术此刻的狰狞。“你们总是自以是,你们总是用怜悯的眼光看别人,所有人在你们的眼里都是弱者。”许放和司徒同露出了微笑,语言是一种武器,只要运用得当,他会比尖刀更有用。溶血反应引起血红蛋白流失,导致血液无法正常凝固,司徒手臂上的伤口非常深,血流不止,而他之前被划伤的伤口也在不停的渗血。比起其他人,傅亓更加担心司徒此刻的失血情况,以及监护仪上那些令他心惊胆颤的数据。司徒抬眼看着严术,扯起了些许微笑,“老亓有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只读了半年法医就放弃了,因为你自悲。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怎么不可能成为你羡慕的人。”司徒尽量放低声音,高分贝的声音会让的头疼加剧,他要保持清醒,在得到他想要的之前,他必须清醒。“你呢,你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严术稍稍镇定了下来,来回踱步。“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和我一样。你也杀过人。”“杀人不是很难的事,并不值得炫耀。”严术大声的笑了起来,仿佛是要宣布一件荣耀的事,他走到司徒身边,在他耳边说道:“我,还没有出生,已经杀人了,并且把他变成了我的一部分。”“Chimera。(喀迈拉现象)”许放说出了司徒意识到的这个名词,傅亓也锁紧了眉头。卓阳和方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Chimera是动物学的一种特殊现像,动物的两颗受精卵融合在一起身为一个个体并成长,这样的人一般会拥有两种不同的DNA。”傅亓给方惟和卓阳做着名词解释。司徒的震惊也不亚于方惟他们,喀迈拉现象极为罕见,全球有记录的总共不到100宗。严术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只要能证明他的特别,无论什么样的佐证都能令他变得自信。严术面带微笑的走到医用推车边,又抽取了另一个瓶子里的血液,这次的剂量明显要比上次多。严术完成了注射,把针管放到了推车上,“我可以超越任何人,我是比他们更优秀的人。”“这些是Father告诉你吗?”司徒现在觉得这个Father就像一个骗子,到处游说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成为他的工具。“你很想知道他是谁。”司徒设想的没错,严术的性格里有绝大部分自悲的成份,但这种自悲却仅仅是针对傅亓而言的,以其他人而论,严术是绝对自信的,他一直视他们为傻子,把他们玩弄在股撑之间。他是比食人魔和工匠狡猾很多,他虽然偏激但他却很理智,如果不是现在这样让他处于主导的位置,根本别想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在你眼里,也只是一个傻子。”司徒很确定,严术并不是Father的忠实信徒。“他并不想杀我。而你却很想。你根本没打算完成他要让你做的事。”“他想要的结果,自然有人帮他完成。”严术伏在司徒身后,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他,他是在完成你想完成的事。”司徒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恶寒和高烧交替袭来,他几乎已经无力支撑眼睑。不知是镜子造成的空间折射,还是高烧引起的脱水,又或者是失血导致的晕眩,现在整个空间在司徒的眼睛里都是晃动而且扭曲的。第33章【三十三】殓房里的温度比较低,两具尸体并放着,殓尸袋里只露出了两张熟悉而苍白的面孔。头疼一阵阵的袭来,后背和腰部像被碾压过似的顿痛,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司徒拉开了殓尸袋的拉链。胸部中枪。只有一处伤口。警官的目光很冷漠,接过他手中的死亡报告,公文的字迹像是浮在纸上,杂乱无序,翻过一页,所有的字一下子撒落到了地上。转眼再去看手里,死亡报告不见了,变成了一本笔记本,上写着一些零散的记录。[共有三名死者,五名伤者。凶手先对他们开了枪,胸部中枪,一枪致命。然后继续向周围的人开枪,另一名死者腹部中枪,其余伤者受伤呈度各不相同。][目标人物,第一个被杀的人。]这一段字下面被划上了重重的红线。抬起头的瞬间,身在某个住宅的厨房里,一具尸体趴在冰箱边上,血像稀释过的辣酱,鲜红无比,伸手想去把他翻过来,却发现手中握着刀。“Hi,我是新来的。Jean·Yang。”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司徒巽再次抬起头,空间再次变化,FBI办公室。亲切的微笑,友善的握手。手里的刀不见了,握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手,杨喆的手,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满血的鲜血,不停的滴落,而对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些。耳边有一些细碎的笑声,一个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谁?剧痛从右臂传来,转眼望去才发现右前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从皮肤到肌rou都被工整的切开了,白色的骨头隐约可见。司徒猛然间惊醒了似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