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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开口，“我他妈现在真想要一只烟，唉……那几个死了的畜生，也是活该！这个林芳，知道那些人对她女儿做的事情后，就采取了尤弥尔的复仇计划……”

奈杰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个替女儿顶罪的母亲，他要如何开这个口？

最后，奈杰尔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语句艰涩，“我……我能进去问问她吗？”

萧彰让出路来，给他开了门。

林芳抬起头看了奈杰尔一眼，一瞬间紧张起来，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晚上接李嫣回来后，李嫣指着被擦拭过的相框问了她的母亲——是不是有个两只眼珠颜色不一样的人来过，还问过事情？

林芳起初没有在意，盛着饭随意的应下了。然而，在饭桌上，她的女儿和她说了一个几乎颠覆这个平凡女人一生认知的事情。

“mama，我明天就会去自首的。做错了事情，就需要承认……我本来是想自我了断的，但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或许我没有留下证据，但不代表他不会找到更多可以指向我的东西。”李嫣平静的吃着饭，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吃她mama做的饭了。

林芳双目赤红，没有言语。等李嫣睡着以后，她锁了李嫣的房门，又锁了房子，独自出门，踏上了警局的自首之路。

怕奈杰尔将真相说出来，林芳有些激动，“警察！警察先生！我！我能不能和这个人单独谈一谈？”

萧彰皱眉刚要拒绝，却见奈杰尔对他摇了摇头。无奈之下，萧彰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出了门，但他留了一手，没有关录像设备。

“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我也都明白，我不会白费你的苦心的，你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因为录像没有关，怕林芳会说出事实，奈杰尔抢先开了口。

林芳愣了愣，终于放下了心。她的人生失去的未来，但眼中却有漫漫星光与希望，因为她最爱的女儿，是安全的了。“谢谢你……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能去看看我的女儿吗？我怕她做傻事。”

奈杰尔答应了林芳，他此时就站在李家的门外，手上拿着林芳给他的钥匙。威尔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开门吧，我一直都在你身后，我会陪着你，会保护你。”

钥匙插进锁孔中，奈杰尔艰难的扭开了那扇门。

打开李嫣的房间后，奈杰尔没有看到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儿，而是看到一个冷静却没有希望的人，她呆呆坐着，看着进来的两人。

李嫣没有说话，而是下了床，先去倒了三杯水，然后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挤出一个笑容，“你放心，我不会轻生的，我这条命，是我mama换来的。”

然后，她望向奈杰尔，“你应该还有更多想知道的事情吧？我可以一一告诉你。请坐吧，奈杰尔·莫里斯先生。”

奈杰尔还没有开口询问，李嫣先回答了他最想知道了问题，“你的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被绑架，尤弥尔只是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只是，如果不这样做，你或许就不会参与到这个案件里来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参与进来？你怎么会同意的？我破坏过他不少计划，你应该知道的。对于你来说，我是危险的，可为什么……”

“不是他让你参与进来的，而是我。我坚信，世界上总有一个正义的使者会打败坏人。我没有遇到那个正义的人，所以我变成了坏人。我希望越祈他……能得到救赎。他和我很像，他遭受了更长久的虐待，我希望你能帮助他，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奈杰尔皱着眉，“你……是怎么杀死那四个人的？”

“催眠。”

奈杰尔摇摇头，“催眠不可能那么简单，被害人也不可能乖乖让你催眠而不反抗，而且一个人潜意识里不想去做的事情，催眠是起不到多大的效果的。到底，你是怎么杀掉他们的？”

这一点是奈杰尔怎么都猜不到的，他的确有想过催眠这一条，因为被害人在“自杀”之前的表现都太平静了，仿佛平常生活一般。如果说是一个催眠大师，或许还有几分可能，但李嫣这么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能做到，那别人究其一生的研究岂不是太荒唐了？

李嫣笑了笑，面上有着少女独有的腼腆和羞涩，“的确，催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是由尤弥尔办的。而且，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这个计划已经进行很久了，早在去年的8月，这个计划就开始了。他们四个人一直被人偷偷恐吓，当然，那些散播出不利于他们消息的人是我，比如何畏收取贿赂、张燕卖yin等等。他们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然后，很快就收到了一个正在打折的心理诊所的邀请。不用我再解释了吧？就是从他们在心理诊所治疗开始，他们被下了心理暗示。”

缓了一口气，李嫣继续解释这场漫长而坚定的复仇，“我知道，你一定非常好奇，他们是怎么被催眠口号唤醒的。其实你已经掌握到了证据，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奈杰尔愣了一下，回顾着事件前后，恍然道，“难道是那句台词？”

“对，就是那句台词。他们在心理治疗的时候，尤弥尔为他们准备了特殊的唤醒口号，当他们听到或者看到那句话的时候，就会放松身心，听从催眠师的命令。当然，在治疗的时候，催眠只是为了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所以他们毫无防备。半年下来，即便他们已经不在诊所就诊了，但对于那句话，依旧是毫无防备的。”李嫣非常聪明，她做不到的事情，就借助尤弥尔的帮助，反正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那医务室里……”奈杰尔想到医务室垃圾桶里的那句话，以及被张燕写完然后匆匆撕下的那封遗书，斟酌着开了口。“是不是张燕猜到了是你，来这里和你谈判，然后不小心看到了再医务室里准备给蒋东军看到的字条，然后写下了那封遗书？”

“不亏是侦探叔叔。”

“抱歉，我是一名法医，并非侦探。”

李嫣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关系，这并不重要，不是吗？你推断的确没错，她看到了暗号，准备自杀，而我为了把甜点留在最后，只好偷偷回去取消了她的暗号，就是在台词后面加上一句话。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然后她清醒了，她不记得她做过的事了，自然也就忘记了自己放进口袋里的遗书。可怜她回到宿舍里看到遗书的时候，吓得半死呢。”

“可是……你既然已经破坏了蒋东军的口号，并且没有留下新的，你是怎么催眠他，让他自杀的呢？”

“谁说我没有留下新的口号？你亲眼看见了，只是没有仔细看它的背面而已。”

奈杰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