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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安抚起自己的剑来。剑身上,是一只展翅飞翔的白鹤,若非细细查看,轻易是辨不出来的。白锦为它取名鹤年。也没什么别的含义,只是偶然听过这个名字,觉得好听便记下了,正好给自己的爱剑取名用。宝剑有灵,这既然是一把真正的宝剑,剑中自然也栖息着剑灵。只是这剑灵大约是年岁小了些,顽皮的很,时常耐不住寂寞,常需要主人关怀一二,否则连一天都不肯安分。能劈开空间的剑啊……有些脾气似乎也理所当然。几日前白锦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已见到了他思念多年的朋友,她似乎过的很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年纪轻轻就猫狗双全,过的是很多年轻人羡慕不来的生活。白锦不懂这个梗,但也明白她一切安好,既然一切安好,他也终于不再时时记挂着了。他叹了口气,对鹤年道:“再等半年罢。”半年后,他就亲自去找玉罗刹。鹤年不解,又正好闲得慌,便缠着主人说更多的话给它听,白锦垂眸道:“只因……就算他当真破碎虚空了,也不一定能够寻到此处。”世界之外的世界何其多,就算手握着能够劈开空间的宝剑,他也无法挨个找过去。若玉罗刹去往了另一个他也找不到的世界,他们或许一生都无法再次相见了。纯阳宫的冷风中,白锦叹息道:“可我,也答应了要等着他来。”所以,再等半年吧。若是半年之后依然没有等到玉罗刹,他也只好自己回到大庆去寻人了。半年的时间说短很短,说长也可以很长。白锦不打算在纯阳宫呆这半年,于是便抱着剑,再一次离开了纯阳宫。这一次没有绝尘,没有偶然相识的友人,他以一种即将远行的姿态,再一次用双腿丈量了整个大唐。千湖岛,长歌门,瞿塘峡,昆仑山……白锦走遍了大唐的每一处地方,半年之期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他选择去往稻香村。这片江湖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从这里开始了他们的江湖之路。尽管已是深夜,可稻香村里的人却依然不少,有刚刚被秋叶青唤醒的新人,也有许多像白锦一样,回稻香村随便走一走看一看的人。白锦在女孩的墓碑前立了一个稻草人,一转身,却看见一个黑呼呼的身影,正站在离他不远的竹林里,静静地凝视他。白锦一愣。他们就这么瞪大了眼睛,在村庄后的竹林里无言的对望。黑影先动了,他往前走了几步,离白锦更近了一些,露出一双碧色的眸子,看起来比白锦还要惊讶、还要不敢置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白锦?”白锦张了张口,“……玉罗刹。”这个人,当然是玉罗刹!除了玉罗刹,还有谁可以让白锦如此惊讶?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将白锦紧紧箍在了自己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折断剑客的腰,白锦也用力回抱住他的身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二话没说,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了一起。思念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来,他们或许本没有这样焦急这样难过,可就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刹那,那些牢牢压在心底的爱意便喷薄而出,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玉罗刹似乎瘦了很多,抱起来手感大不如前,白锦忽然觉得心底很疼,很疼很疼,他自有意识以来似乎还从未这样难受过。他紧紧抱住了玉罗刹,一边亲吻对方的唇,一边抚摸对方瘦削的蝴蝶骨。黑漆漆的竹林里,是墓碑前的傀儡反反复复的哭泣声,他们不知拥抱了多久,等到那激动的情感稍稍褪去一些,才听到了耳边呜呜的哭声,顿时都有些哭笑不得。白锦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玉罗刹将脑袋埋在白锦的肩窝,闷闷道:“好几日了。这里的人都只会反复说同样的几句话,本座想离开这里却发现根本没有路,那些满村子飞来飞去的人……又好像根本看不见我。”他抱着白锦,埋怨道:“本座险些以为出不去了。”白锦闻言笑了,他用了几分力,在玉罗刹唇上咬了一口,只觉得那唇瓣柔软极了,柔软的根本不想松口。玉罗刹目光一动,一股热气悄悄涌向了小腹,他暗骂自己禁不起撩拨,瞥了一眼又从他们头顶飞过的一个身影,勉强按捺住了想要幕天席地的战上几回的念头。不妥,不妥。哪怕他现在恨不得扒光白锦,舔遍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绝不能在这里。玉罗刹的目光晦暗不明,白锦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剑客一把搂住玉罗刹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托了起来,玉罗刹双脚腾空,下意识的扣住了白锦的肩膀。他不解道:“……做什么?”白锦道:“带你回纯阳宫。”他一手托着玉罗刹的腰,一手握上了鹤年的剑柄,玉罗刹还记得这把剑,就忍不住多看了鹤年两眼,鹤年在外人面前一贯很会装死,此时就装的跟普通的好剑没什么区别。白锦执着鹤年,一挥剑,竟是直接劈开了一个连通着纯阳宫的裂口。裂口的另一端,正是白雪皑皑的纯阳宫。……竟是这样出去的么。白锦不知道玉罗刹在心里感慨什么,径自带着人跃入了裂口中,玉罗刹眼前的场景一变,村庄后的竹林刹那间就变成了铺满白雪的华山。华山纯阳宫。白锦将玉罗刹放到雪地上,微微笑道:“若非今日一时兴起去了趟稻香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已经来了。”玉罗刹亲眼看着那道裂口在他们身后合上,才自怀里摸出了一串铃铛,将小小的银心铃递给剑客。“多亏了这个东西。”玉罗刹道:“它本就是此间之物,才能在虚空中引着本座来到这里。喏,物归原主。”白锦却摇了摇头,淡淡道:“你收着吧。”玉罗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略显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意味深长道:“这上面刻的也并非是你的名字,本座拿着也没什么意思。”他竟是将白锦当年说给他的话又说给了白锦听,白锦无奈的接过银心铃,“你怎么这么记仇?”他说着这样的话,手里却是又把银心铃挂回了玉罗刹腰间。“上面虽不是我的名字,它却是我最珍视之物,我想将他送给你。”玉罗刹这回没有再拒绝,背着手等白锦挂好铃铛,才笑道:“既然如此,本座也送你一样东西。”白锦好奇道:“是什么?”玉罗刹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衣襟。白锦忽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玉罗刹喝醉后脖颈间露出来的一根红绳,他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