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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他拥进怀里,力气很大,简意撞在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轻易将夜幕翻涌的凉意驱逐开,简意抬手回抱住了那人。“你去哪儿了?我从昨天就联系不到你,急死我了。”贺伯言抱着他不肯松手,简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简意闭了闭眼,尽量平静地回答:“手机忘带了。”“怎么这么晚还出去?”贺伯言稍稍撤开一些,手还虚虚搂着对方的腰,“你鼻音有点重,感冒了?”“……没。”简意惊讶于他的细心,同时也注意到两人过于亲近的距离,他自觉失了分寸,退后一步愧疚地说,“我只是有点累,谢谢你。”“上楼说,这里又黑又凉。”贺伯言不由分说牵过他的手,带他回家。走了两步,他就发现简意不对劲。用手机电筒照了下亮,贺伯言的脸色暗沉下来。他抿唇不语,神情冷峻,微微俯身一把将简意打横抱起。“欸,别!你放我下来。”突然的失重感,让简意下意识地勾住贺伯言的脖子。“嘘——”贺伯言垂眸看他一眼,没再多说别的,但幽暗中那抹深沉的目光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势,简意不再反抗,乖乖让他抱上楼。进了房间,贺伯言一言不发地帮他把脏掉的鞋袜脱掉,然后就坐在床边看他。简意摩挲着手里的热水杯,沉默良久,最终把这两天他在做的事一一说了。那种出卖自己的悖德感再次涌起,他把头压得更低。即便不看,他也能感受到贺伯言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他在生气。贺伯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半晌,才沉沉开口:“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去做MB,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简意的嘴唇止不住颤抖,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难道和那些花钱买醉的男男女女比起来,我都入不了你的眼吗?”贺伯言注意到简意的手在颤抖,他伸手覆在上面,语气放软了些,“小意哥哥,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就在贺伯言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听见简意微弱的问:“那你……现在还愿意包养我吗?”贺伯言:……啥?包养?第9章回家简意半天都没有等到答案,心中难堪到极点。刚才他有一瞬间在想,既然一定要靠出卖身体这种手段快速弄到违约金,为什么要去找外面那些陌生人呢?明明贺伯言对他更加温柔耐心,不如就是他吧。因而才有了那一问。可贺伯言迟迟没有开口。简意后知后觉,他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在侮辱贺伯言。好比渣男浪子回头想追回旧爱,厚着脸皮说“我试过了,外面那些人都没有你好,所以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更遑论,要出卖自我的他比渣男更贱。他愧对面前的人,更愧对自我。沉默太熬人,简意低垂着头,像个等待宣判死刑的囚徒。而贺伯言心里也很煎熬。他不明白,他这两天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有哪一句或哪一件事让简意生出了这样天大的误会。仔细回忆了下,难不成是在医院那天,简意脸色苍白对他说“无法接受这种关系”时开始的吗?可他的意思明明是想让对方给他一个追求的机会。转念一想,简意面对包养关系的态度转变,说明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虽然不想这样说,但贺伯言知道这是他趁虚而入的绝佳良机。想答应,但又怕会伤到简意的自尊心。不,其实在简意误会的那一刻,他的自尊心已经受到了蚕食。“那个……”“当然愿意。”两道声音同时开口,房间里响了一瞬又回归沉寂。两个人都有点紧张,一个第一次被包养,一个第一次包养人,都稀里糊涂的,不知接下去该走什么程序。但总沉默也解决不了问题,贺伯言百爪挠心,脑海里有无数个结缠绕不情,他费劲地抓住其中一缕线索,问:“那我可不可以对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简意点点头,他没立场拒绝。“你……”贺伯言激动得搓搓手,脸颊和耳根犹如火烧一样发烫。他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和我住在一起啊?”一抹讶异之色闪过简意苍凉的眼底,他认为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没想到贺伯言会来征询他的意见,试探的语气让他感到受尊重。他咬着下唇点点头,心想贺伯言真的很绅士。没想到男神竟然只在片刻犹豫后就答应了要同居,贺伯言内心简直放起了烟花。四舍五入,这就是要结婚了,他如此笃定地想。看来,包养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他获得了接近简意身心的优势条件。贺伯言难掩激动,他有点坐不住,站起来在小小的房间里兴奋地走了几步,又重新坐在床边,握住简意的手,问:“能不能明天就跟我走?”怕简意多想,他又解释说:“我不是嫌弃你这里的环境不好,是我担心你身体,你早点搬过去和我住一块,我也能照顾你,是不是?”目光落在那只包覆着他的手掌,简意想到刚才窄巷里那个结实的拥抱,当时这只手掌贴在他后背,于漆黑冰凉中给了他温暖。他点点头,顺从道:“好。”贺伯言更开心了。开心到想用手捂脸跺跺脚,但那副德行还是不要让简意看到为好。“那个,贺先生——”“伯言,”贺伯言打断他,倾身望进那双浅色的眼,“叫我伯言,小言也可以,但别那么生分的叫我,好不好?”“……伯、伯言,”简意揪紧被角,脸色苍白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下,圈子里这种、这种关系都是什、什么价钱?”最后两个字,声音淡到几乎听不清。贺伯言心里拉起警铃,这是道送命题。回答吧,好像他经常干这种事似的,不利于在简意心中留下好印象;不答吧,简意肯定会忐忑不安,一直记挂着。他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说:“咱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简意不知该如何接话。贺伯言继续说:“违约金的事你不用cao心,给我一年时间,怎么样?一年后,你就是自由身。”他坚信一年时间,足够打动简意,让他爱上自己。简意眼神有点慌乱,下意识地摇头:“我不值这么多……”贺伯言抬手按住他的唇,“不许这么想,我不高兴。”简意垂眼看向那只近在咫尺的手,无声地眨了眨眼睫,算是答应,贺伯言这才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