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岐黄仙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不知去向,即墨然托徐可追寻,却也无果。只能感慨道,世事无常,天命如此。便不再强求了。

百炼宗八个月来,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运作。宁道尊善守成,也算井井有条。只是对于那场事变却是集体噤声,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即墨然虽感其中事态,但因为自身现在的特殊情况索性也不再参与,只是一心一意地枯坐升仙台等待约定的那一天。

只是那谷中…………

“唉。”即墨然不禁叹气。这一无奈来自谷中。原来,这几个月他枯坐升仙台,淡看风云。

只是这谷中每日辰时便前来。也不多语,有时携带一壶清酒小酌几杯,或是凭心舞刀,或是喃喃自语。他就这般在升仙台上对视着。

平心而论,谷中现在的确不凡。当他意外进入神游境界时,虽然被自身的匿影珠和宗主威压盖了过去。但谷中似乎依旧感觉到了什么,自此拼命修炼。宗门也对其施以重望,甚至允许其进入历练宗主遗留的秘境中修炼。

像是现在,又能看见谷中远远的身影。即墨然不相信这升仙台下的阵法能困住他,但他偏偏不入,只是呆在下面。自娱自乐着。

即墨然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不平。只是的绿地上奇花异草纷纷凋谢,随风化尘。他也明白。他和谷中的争斗他输了,此端再下,他心愈不静。需即可立断,却也无奈,有诗曰:

心无波澜水自横,云气卷舒风波声。

本无牵挂何处留,奈何三千青丝瑟。

声声叹息,似雨落,似转珠,似击鸣。展现着异象。

谷中在台下似乎能知道即墨然这般愁绪。遮面浅笑,长臂勾起一酒杯,独饮。凭借一丝醉意舞刀起来。

谷中因心法通万家武学,故平日不重招式。但今日兴趣高涨,挥舞起刀式来。这刀法分外精妙却与现存的刀法不同,分明是谷中自创。有诗曰:

刀起刀落意不断,百年春秋时不迁。

伤至黯淡求不得,初晓浅眠醉惘然。

这边是谷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结果。他通晓各式招式,拾手可用。故而尚未投入真正的情感,今日恰巧入情,成此刀法。

此刀共十二式,招招通心,所言意不断。其中十一式连绵无穷,一旦使出合不断,不迁之势。最后一式尤为精妙,看似破绽,却最为致命。

要说受何影响自然不言而喻了。

谷中舞刀冥冥间发出刀风,展现刀势。引领天象。升仙台下明明刚至春时,万物初醒,昂然新生。现在却像是深秋。零落苦涩,风卷破败,凄神寒骨。眼见最后一招一出,逐瞬间。遍地花开,展现出似乎为生的迹象。全无杀息。但实际上这正是最后一招的威力,太过迅疾,连生都一并欺骗过去。

谷中踏着春花秋草,在其内宛转流连。此时之景,美不胜收。尤为是谷中,更显得他傲骨独行,凛然高挺。

即墨然深识扫过,似有所感。见谷中之刀法,这般也可堪称为大成。只是不愿见他,随手将青梅掷下。

时已深夜,即墨然看着星空,唤出碑文。

碑文与天际群星一同闪烁,像是本来就是一体的。借着宗主遗泽,即墨然在升仙台的日子里每日每夜见繁星与石碑点连为纵,方才见到了此物之奇妙。

自古便有群星为命的说法,诸子百家中阴阳家更是以此立学说,此后历朝历代不断更进。到了大唐已经是十分完善且普及的学说。

在万花谷中更是有星奕和天工弟子。星奕弟子要以天地为棋盘,群星为子。规策众生命盘。天工弟子铸造了黄道仪,浑天仪更是日月不停的运转。传言其可勘破王朝兴败,世事沧桑。

不过这些大多皆为传言,即使是真的,也是掌握在极其少数人手中。

而就在今日,即墨然竟也勘破这等迷障,到了此方境界,星空中似乎蕴藏着众生运数,一生之因,一生之过。因果其中颠颠倒倒,纠缠不清。

即墨然看见无穷无尽的线将他们链接,庞大的线团统一一体。绝无例外。“如此可称为命线吧。”即墨这般想着。

他藏于众星之中,似神,似仙,似超脱,似无外物又似无己无我。在得失之间,终无所求。在星象中即墨然知晓了自己的缘由,原来徐然于即墨然本就为一体。在茫茫世间他们是一体,只是不知为何飘落不同世界。可以说徐可是过去未来的即墨然,反之亦然。但即使是一体。在星象看来也是不同。因果中更是显现了大问题。

即墨然将命线追源,最后直通天际。那天不同,不是普通的天空。而是透明无色,时而转化着。即墨然不知这是何,只能暂且称为“天”。

可以感知一切因果缘由都由此诞生,由此消亡。而即墨然就是那个异端,一身命线少的可怜,而且不与这“天”相连。

即墨然此时是神魂离体,脆弱万分。刚刚走近便感觉是无可名言的万顷压力,隐隐间还有种自毁的念头。心中不停的感觉要离开这里。不是危险,是绝对不能去。即墨然的神魂离体,不受安魂芯的作用。在这压力下神魂逐渐溃散,刹那间甚至连形体都无法完整。

即墨然即使想离开也没有办法,只能运起神魂冲刺,在意识消泯前似乎见到了一面冰镜,里面反衬着即墨然自身。

午夜,即墨然像是惊醒一样。看着升仙台上一切如常,只是疑惑自己为什么睡着了。刚刚起身无力的摔倒在地,头痛欲裂,四肢乏力。而且不知为何在升仙台下的神魂也消散了。隐隐间即墨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无法回想。只得作罢。

三日后,即墨然便要出行。移身轻步,横跨微尘。抽出一张纸符便要化鸟给徐可传信。

徐可飞剑极快,到了即墨然面前才发觉即墨然不对劲。面色发白,虚汗不断,站立不稳。感觉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急忙问道:“然哥哥怎么了?怎么受的伤?”

即墨然转头,对着徐可露出安稳微笑,说道:“无碍,只是三日前内功不稳,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好多了。”说完在暗中催动心法,面色逐渐红润起来。

徐可见即墨然似乎不明说也无办法,只是心中暗叹气道:‘然哥这般,真是无可奈何。也怪不得我上辈子会疏远他。’面上不显,只是对着即墨然说道:“然哥哥你可是知道要去何处了吗?”

即墨然对答到:“我已知晓,,只是那地历次甚远。另外此次也是哀祭之路。运送生母遗骨,所以切勿在外游乐。”

听着即墨然的礼教,徐可有些恍惚,马上说道:“自是”。

“凡心不定,心猿意马。终为一日复前人之过坠入魔道。”白铬突然插话说道。语气到是出奇的凝绝。徐可看气氛不对,拉了拉白铬,和他走到一边,两人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