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殿下,撩完想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说应大夫身后站着的是司马大人,可今日司马大人抱病在家,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在朝堂上的人得罪兰相。

再者,就算司马大人在朝,此刻只怕也会是做出同他们一样的选择。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倒向兰子卿。

兰子卿看了眼身旁面寒如雪的人,墨眸底转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

“陛下,臣……”

应玄的话,被炀帝挥手打断。

“应爱卿可不要辜负朕与诸位大臣的一番信任。”

听似温和的话语中,透出不容转圜的意味。

应玄沉了沉眸,默然片刻,拱手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炀帝欣慰地点点头,“诸卿若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炀帝看着出列的人,道:“李卿有何事要奏?”

李简书咬了咬牙,开口却是为太师求情一事。

炀帝脸色沉下,“晁太师包藏祸心,圈养暗刺不说,更唆使刺客行刺皇子,如此胆大妄为,朕岂能容他!李卿不必再说,退朝。”

官员们三三两两散去,徒留下脸色苍白的李简书,犹自跪在冰冷的金殿上。

刚走至玉龙阶梯的兰子卿,被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叫住。

“兰相留步”

第55章殿下的情敌?

“应大人有何指教?”

兰子卿看着人流中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俊美的面容被阴云笼罩的人,唇边缓缓勾起。

应玄走到兰子卿跟前,停住。

幽深沉寂的寒眸冷冷注视眼前清雅出尘的人。

“兰相用这种手段,未免胜之不武。”

兰子卿慢慢笑了一声,悠然从容地迎接那道冰冷凌厉的视线,不徐不疾道:“应大人既生出夺珠之心,便该料得今日。”看了应玄一眼,声音冷了下来,“别人家的明珠,岂容他人觊觎。”

应玄脸色更沉。

“兰相此话,下官记下,下官也有一言相告。”

“本相洗耳恭听。”

兰子卿冷道。

应玄那双被夙丹宸形容为死人般沉寂的眸,此刻幽光暗伏,戾气森森,眸中似掠过无数刀光剑影,一眼看去,说不出的凌厉阴沉。

“卧薪十年,终得一胜,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兰子卿听得皱眉,看着眼前一副势在必得模样的人,唇边透出一抹冷笑,冷冷开口:“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应大人有心,本相一定奉陪到底。”

墨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楚州多风雨,应大人可要保重,免得最后有命去,无命还。”

应玄倏地将手收成拳。

“本相言尽于此,告辞。”

“下官恭送。”

紫金官轿刚刚停落在相府门口,倚在门柱上的阿三浑身一震,立刻迎了上去,向掀起轿帘,优雅下轿的人低低禀告了一句。

“丞相,李简书李大人来访。”

兰子卿挑了挑秀眉,淡淡问道:“他可有说来意?”

“并未。不过奴才看他脸色,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现在在哪?”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三头也不抬地答,“正在偏厅等候。”

兰子卿听后,默了默,“请他到书房中来。”

抬脚跨过门槛。

“是”

兰子卿先去了自己的院落,着人打来热水,简单梳洗一番,将紫金官袍换作青衣袍后,方前往书房。

李简书坐在书房中,正等得着急不安,忽然听见一道清柔淡泊的声音,“劳李大人久等,本相心愧万分。”

他忙抬头,果然看见书房门口,站着雅秀翩翩的人影。

“丞相哪里话,下官不请自来,倒是要请丞相见谅。”

兰子卿淡淡一笑,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方桌上早已摆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兰子卿端起其中一杯,用白瓷茶盖轻轻拨去碧绿的茶叶,浅浅抿了一口后,道:“此茶名唤“寒香”,据传是上古时期孕育的天然茶种,本相偶然得之,李大人以为此茶如何?”

李简书不料兰子卿有此一问,只得暂时咽下千言万语,回道:“醇而不涩、芳香怡人,确为上品。”

兰子卿端着一抹淡淡的笑,放下茶盏,以此论起茶道。

他似乎兴致颇佳,李简书几次欲言,都被他轻轻巧巧的带过。

“丞相……下官……”

兰子卿摆了摆手,笑道:“本相记得李大人棋艺上佳,今日兴浓,不知李大人可愿赏脸作陪。”

李简书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下棋。

阳光从书房内移到书房外。

李简书满腹心事,心思全不在棋盘上,连下五盘,竟无一赢局。

兰子卿手执黑子,轻轻敲了敲棋盘,盘上虽只走了二三十枚棋,但黑子步步紧逼,攻法精妙,白子困步自守,败相已露。

李简书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颤,忙拱手道:“下官棋艺不精,败了丞相雅兴,还望丞相赎罪。”

兰子卿随手丢下黑棋,道:“李大人,你可知你输在何处。”

李简书一愣,“下官不知,还请丞相示下。”

兰子卿唇边笑意淡去,缓缓道:“棋场如战场,优柔寡断为一忌,心慈手软为大忌。李大人如此心善,爱惜子棋,岂有不输之理。”

李简书默然许久,拱手道:“下官受教。”

满腹心事欲开口,又听得那道淡然如水

的声音缓缓响起。

“棋是如此,人亦如此,晁太师一案已是板上钉钉,李大人当看开些,切莫为此连累身家。”

李简书明显地一呆,“原来丞相是故意与下官下棋。”

“叔父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等错事!还望丞相念在往日情分,在陛下面前进言几句,救叔父一命。”

兰子卿看着眼前言辞殷切,将最后希翼寄托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多了几分怜悯,如同神灵悲悯地注视他走投无路的信徒。

他开口,语气淡然如水,“晁太师豢养暗刺并非一日,唆使暗卫行刺的也并非只有三殿下一人。如此行径,岂是一时糊涂便可轻易盖过。”

顿了顿,扫了眼脸色越来越白的李简书,淡漠而又无情地说:“再者,本相与李大人不过同僚之谊,何来往日之情。”

李简书的脸彻底惨白,唇颤地厉害,哆哆嗦嗦地说:“难道丞相从未将下官当成是朋友……从前……从前……”

从前有什么那?

从前丞相与他纵古谈今、高谈阔论,从前丞相与他品茶赏月、作诗赋曲,从前丞相与他同游山水、同乘一舟。

数日下来,他被丞相才学折服,将他看做良师益友,丞相凡有所问,他必有所答。

如今丞相却说,何来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