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耽美小说 - 成为白月光的临时小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关越就是在打开他藏在匣子里的真实。

这个计划由梁项说出来的时候,祁慎没同意。这太冒险了,祁慎舍不得。

要是中途出什么意外,那怎么办?

梁项说:“你是装病,真出什么意外,你也能护着他,再说了关斐会派人盯着,我也会盯着,都会保护他……从你们家,到医院,那么近,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祁慎苦笑:“我装病,大概看他一哭,我就装不住了。”

这事一直在耽搁,直到祁慎真病了,他担心出问题,在家里放了监控器,让关斐、梁项盯着,要是他病倒了,关越状态不好,及时应对。

刚才在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祁慎就大概猜到梁项和关斐,可能利用这次机会,进行了计划。

可他没想到关越会有这个录像!

有这个录像,代表着关越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看着录像里的小崽子哭得眼睛通红,偏偏无比坚强,对他的忧心,化作勇气,走出了舒适的安全区。

在化雪天里奔跑。

……

祁慎喉咙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他想着,自己怎么能生病呢?怎么能让小崽子这么难过,这么害怕呢?

即便明白,这是小崽子的突破,只有经历这个,才能够真正的摆脱困扰小崽子所惧怕的曾经。

可祁慎依旧心疼。

视频在送进医院后黑屏了,祁慎想,现在是要控诉他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他走出来吗?

祁慎深吸一口气,想要将关越的雪人头取下来,捧着他的脸,与他说对不起。

但才抬手,他看见平板又亮了起来。

“谢谢你,祁哥。”

视频里对着关越的背影,而且场景就是这间病房,关越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病床上躺着,昏睡着的他。

关越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特别不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好。我明明知道,我重新来过了,却一直把以前的事儿记着,记景明哥不准我管大哥的事儿,记盛景收养我却害死我哥……为这些事,耿耿于怀,知道自己是导致大哥死了的罪魁祸首后,不珍惜重新见到你们的机会就算了,还无法接受而逃避现实,浪费这次机会。我一点也不好,总没用,总让祁哥你们担心,总怕这个,怕那个……”

“我很没用,祁哥你循循渐进的引导我,我还躲在壳子里不出来,还得让祁哥来推我一把,我才走出来……刚才大哥过来了,我低头不看他,他还骂我了的,说我没良心,把我养到你的窝里去了,”视频里的关越笑了一声,但祁慎看见关越抹了一下眼睛,他声音有些哽咽,抽了抽鼻子继续说,“他还说,还骂我铁憨憨,被盛景一骗就当真了,绝不可能是因为我,盛景才杀了他的,就算是,那也得怪盛景神经病……”

视频里的关越在哭,祁慎心都揪起来了。

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昏睡着,为什么不抱着这个小崽子哄一哄。

没等祁慎上前抱他,视频里的关越又说:“盛景也来了,他跟我说,虽然不知道我所经历的曾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告诉我,我没有那么讨人欢喜,不至于让他欢喜的去杀了大哥,然后把我捡回家。”

“我晓得,他是安慰我的,而且应该是很欢喜我,”视频里的关越抠了抠后脑勺,“不过,我想大概以前也是我误会了,上辈子的盛景大抵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其实我已经不要紧了,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重新来了,在这里大哥、祁哥你,还有所有人,现在都很好。”

大概也是明白自己偏题了,关越搓了搓自己的脸,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说这个了……我其实想说,祁哥,谢谢你。我这么没用,你都不放弃我,都陪着我,都哄着我,希望我好起来。虽然、虽然我趁你睡着了说谢谢你,有点狡猾,但、但我录像了!还把之前我从家里走出来的录像也从大哥手里拿出来了,等你醒过来,都给你看,就算丢脸好,难堪好,我也想让你知道,”

“……我走出来了。”

关越所录的话,是凌乱的,杂七杂八说了一堆。

祁慎本极能忍,极有耐心的看着,这是关越想让他看的,所以他愿意忍受心里的酸涩,可听见最后一句话时,祁慎终于忍不住了,连同平板电脑一起,将关越抱住。

隔着雪人玩偶,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高兴,你能够走出来,越宝,我为你自豪。”

在雪人玩偶里的关越本来听着平板里的声音,就特别羞耻,被祁慎这么一抱,整个人都慌了。

平板也拿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还没看完——”关越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想把平板捡起来,可被祁慎抱着,他没法弯腰去捡,也不想。

他在玩偶里长吸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刚在心里默念之前背熟了的小情书,雪人玩偶的头就被摘下来了,他的祁哥捧着他汗淋淋的脸,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看见祁哥红着眼睛,重复着说:“越宝,你是我的骄傲。”

关越的脸唰得一下红了。

他只是做了别人都能做到得事儿,可祁哥说的像他做了宇航员,带领全人类走向遥远的宇宙一样。

祁慎扒拉了一下关越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哄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从玩偶里出来,别闷着了。”

说完要动手给关越把玩偶套装脱下来。

关越连忙阻止,用成年男A的力道压住了祁慎的手,且站了起来,紧张的在玩偶兜里抠着,“我、我我我……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事,现在还不能脱,不、不能……”

祁慎看他紧张的厉害,哄他:“好好好,你继续说,说完了在脱下来,别紧张。”

哪儿能不紧张呢?

关越脸红彤彤的,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马克笔。

他抖着手,将马克笔给了祁慎说:“祁、祁哥,我、我……你愿不愿意在我穿着的这个玩偶背上,写上你的名字。”

祁慎明白关越的意思。

小时候的每一年,祁慎都会送一个写着关越名字的小雪人,意喻那个小雪人是属于关越的。

如今在关越这只大雪人背上写上他的名字,那么关越这只大雪人,就是他的了。

祁慎愿意,他当然愿意。

在关越转过身,背对着祁慎时,祁慎抑制着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欢喜,和激动,抖着手写下了他的名字。

“写完了。”祁慎声音发颤。

关越看不到后面,他将手机给了祁慎说:“那、那你给我拍个照。”

他要亲自看到才安心。

祁慎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边拍照,边问:“我答应你了,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