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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就捉弄一番,比如在她的水里丢虫子,在她的座位上放图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她叫到外面拳打脚踢一顿,将她锁在厕所里,当着她的面用她的校服拖地。诸如此类,或者更过分的。高中的回忆在邓杏的脑海里一直是一片灰暗。明明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表现出的恶意却堪比妖魔。邓杏的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她并没有茶玖那么幸运,也没有任何庇护。她寄住在舅母家。舅母是个势利眼,每日对她呼来唤去,有时甚至连饭菜也不给她留,只有在她打电话给父母时,才会态度稍好,不等邓杏诉完思念,就一把抢去电话,告诉邓杏的父母学校收钱。但凡邓杏有一丝哭闹想要告状的表现,她就夺过电话哭诉发牢sao。再后来,每每电话,邓杏的父母总是苦口婆心的反过来劝她,让她理解舅母,语气里每每是抑制不住的疲惫。邓杏突然就再也说不什么委屈了。舅母打电话时一副嘴脸,挂电话时又是一副嘴脸。以及,挂完电话后不可避免的对邓杏的毒打。因为邓杏的父母掏不出钱,又或者,自己突然心情不愉。久而久之,邓杏也就学乖了。她吞下一切苦痛,等着父母的归来。直到有天,她在帮舅妈倒洗脚水的时候,听到她嘀嘀咕咕说要把她卖给瘸子吴赖。她站在门外,强忍住铺天盖地的绝望,端着盆子的手不住地颤抖,低头掩住一切情绪,还要佯做平常的麻木模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吴赖,人如其名。他的腿就是因为曾经做假账贪了大把钱财耍无赖而被店主当场打断了腿。若非邻里乡亲拦着,吴赖或许不止只断了一条腿。夜里,她躲在被子里无声痛哭,她根本就逃不掉,她对自己的未来无能为力。她突然想起同学们曾经讨论的笔仙,只要她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笔仙就会答应请愿者的一切要求。这一刻,她突然就不愿意再去忍耐了。只要能够报复她们,一切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包括她自己。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掉落后,那些恨,那些苦痛如同洪流一般扑面而来。这一刻,邓杏不愿意再沉默。这些是原文未曾提及的。“那个……”茶玖纠结了半天,偷偷地扯了扯安娆的衣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不等安娆答话,她又很快回答,“因为赵司吗?我曾经有喜欢过他的,可是,可是现在不喜欢了啊。我不是故意瞒着的,我……”小姑娘前言不搭后语,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估计她也不明白自己在解释什么,直到说得自己口干舌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吗?”一双杏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脸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自己是她的全世界。她看了茶玖几秒,蓦地笑了,“傻。”安娆伸手捏了捏自己一直手痒已久的肥嘟嘟的脸颊,“你在想什么?”又点了点她的鼻子。茶玖皱了皱鼻子,有些委屈,不自觉地嘟起嘴,“你都不理我……”安娆比她高,低头看着她的时候不自觉地看到她露出的半截香舌,突然心头一紧。茶玖中午的时候刚吃过苹果,当时她就坐在自己的旁边,抱着一颗比自己拳头还大的苹果咀嚼有声。樱粉的红唇因为沾上了水渍而更加水嫩,白亮的牙口咀嚼着果rou,时不时能看见若有若无的丁香小舌。茶玖并不知道,她在安娆的眼里其实香嫩可口。她的灵魂干净地让人舍不得去玷污。若非常与赵司待在一起,得以染上灵符的灵气二三,那些妖魔鬼怪早就迫不及待的缠上她了。安娆看着她,眸色微深,“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来找你,好吗?”“好的好的!”小姑娘好像怕她反悔,所以迅速地答应了。安娆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眼底真切的带了笑意。她看得出来小姑娘对赵司的紧张。她记忆也不差,不至于认不出那赵司的身上有着村长的依稀模样。他和他父亲长得更像。因果报应,不应该被循环。看在他也有尽到保护小姑娘的份上,她可以不计较。被小姑娘一心一意注视的感觉很好。但她也很想尝尝小姑娘的味道。章节目录艳鬼第七章下课了。茶玖在座位上睡得正香,邓杏也趴在桌子上假寐。何莲和文朵走到邓杏面前,想要像以前一样扯住邓杏的头发让她清醒。“我真的是爱极了她被我们折腾的狼狈样。”何莲说。“以为坐到前面来了就可以躲开吗?天真。”文朵帮腔道。何莲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两人吃惊地看向邓杏。只见一缕黑发,从邓杏的头上伸出,此时正牢牢地缠住了何莲的手腕。何莲不信邪的用力一扯,头发从邓杏头上脱落,末端粘带着血.rou,好不瘆.人。邓杏抬起头,脸上被密密麻麻的头发掩盖,看得人头皮发麻。两人尖叫一声,何莲急忙甩掉手上的头发,疯狂地向外跑去。文朵不甘落后,也迅速地蹿了出去。动静之大,吸引来后座的肖杰,肖杰连忙追了出去。在众人眼里,文朵和何莲在茶玖一桌前无故尖叫,之后又神色仓皇的跑了出去。尾随的肖杰甚至还把门甩得砰砰作响。众人隐忍着,不愿意与她们起争执。只是茶玖一桌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皆在桌子上继续睡着。茶玖早早就被邓杏施法,所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更没有听到任何。她大概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两人跑到女厕,慌忙锁死了门。文朵气喘吁吁,脸上是尚未消退的恐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何莲神色怔怔,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她看向手腕,已经浮起了一圈青黑。“不知道。”“会是幻觉吗?”两人无声静默,否定了这个答案。文朵开始打量这个狭小的空间。学校的厕所并不是多好,总是伴有阵阵恶臭,两人只是在里间站了几分钟,就感觉过分恶心了。何莲推了推文朵,“你出去看看。”“凭什么是我?”文朵有些不服气了。在恐惧的面前,她们的友谊什么都不是。“你去不去?”何莲面色一冷,开始捞起袖子。论战斗力,文朵并不是何莲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