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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阮思行倒也耐下了心性,权振跟他绕圈子,他就跟着绕。只是阮思行本就对法国菜不怎么感兴趣,尤其现在身体的原因更是让他对眼前的鹅肝失去了下口的冲动,于是阮思行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不合胃口?”权振吃掉了最后一块起司,见阮思行只吃了几口沙拉就放下了餐具,适当的关心道。“不饿。”阮思行简短的做了回答。从手边三个高低不同的高脚杯中,拿了红酒,浅啜了一口。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权振,突然觉得权振和林浩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样喜欢很高的地方,同样阴晴不定,虽然性格方面,这两个人确实大相径庭。权振饶有兴趣的回应了阮思行的视线,开口道:“看我这么帅,是不是爱上我了?”“……”坐在另一个餐桌上进餐的季前,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块芦笋,无意间抬头,恰好看到权振的嘴一张一合。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后悔当初为何要学唇语。季前往嘴里送了口汤压压惊。好吧,先生自恋不是一天两天了。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到最后两人也没提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阮思行疲惫的捏了捏眼角,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权振已经站在电梯间等他,阮思行走过去,心想,看来今天是白来了。然而当车子停到一家私人会所的时候,阮思行才意识到权振大概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从容不迫。会所顶层的套房中,阮思行站在门厅,没有继续向里面走。屋顶的水晶吊灯照亮了百余平的客厅,也照亮了卧室中的双人床。季前站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咔嗒”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刺耳。阮思行皱着眉看向权振,眼中带着忍不住的细微怒火:“权先生,你是打算在这里谈正事?”权振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铂金扣子,慢条斯理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在床上谈一些亲密的事情。”“林浩辰,”权振走到阮思行身边,撑起一只胳膊抵在门上将阮思行罩在身下。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的看向阮思行,眼中闪着猎物到手的兴奋,说到:“你要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第34章私人会所顶层唯一一间套房,装修奢侈,摆设豪华,客厅上方的水晶灯璀璨耀眼。落地窗外,如同鹅毛般的雪花,染上室外路灯的暖黄色,飘飘洒洒。同窗外的冷清不同,室内暖气十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气氛。阮思行皱着眉,侧头躲过权振喷在他耳蜗中的气息。被权振触碰又控制的感觉,让阮思行从身心都感到了厌恶。忍着强烈的不适,脑海中浮现杯底印刻着的那三个字。阮思行缓缓开口,口中吐出几个字来:“TDA.”嘴唇已经触碰到了阮思行脆弱的脖子,在听到阮思行清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母后,权振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神色晦暗的盯着阮思行,开口说话的语气中也没有了调戏,空气中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你说什么。”阮思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毫不惧怕的直视权振阴晦的视线,说道:“权先生,你真的以为我是空手而来?你和林浩天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不是这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阮思行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一瞬不瞬的盯着阮思行,权振说出了一串英文,语速极其快仿佛在试探些什么。阮思行的回答没有丝毫停顿或迟疑。两人像是在对暗号,权振收回了抵在阮思行门后的手。脸上少有的认真起来,没有带上那张惯用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花费了近二十年,来找这份资料的下落,”像是在感慨又像是要表达出多年来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在这种情况下意外得知到了它的所在的复杂情绪,权振说道:“竟是藏在你身上。”阮思行抬手擦了擦方才权振的嘴唇碰触到的地方,因为下手的力道过大,白皙的脖子被他搓的有些发红。阮思行给出的筹码有足够重的分量咯在权振心尖上,他有自信拿回这场交易的主导权。阮思行不再说话,等待权振开口谈条件。权振看着阮思行,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股称之为亢奋的情绪,眼前的人看似弱不禁风,好像随时都可以轻易被他人掌控在手掌,但是却总能在穷途末路时强硬起来,让人不费点心思就吃不到嘴里。这种发现让权振兴奋不已,仿佛每次见到阮思行都有别样的惊喜,长久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权振按压住内心的激动,脑海中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权振想,他终于可以打发掉生活中那些无聊的时间了,缓步走到吧台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拔出木塞,倒入两只擦的晶莹透亮的高脚杯中。权振对仍站在门口的阮思行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合作怎样,互惠互利……”第二天清晨,六点。窗外还漆黑一片,生物钟使然,季前准时从床上起来,洗漱后悠闲的在厨房做了中式早餐。这家私人会所是权振投资建立的,自然有专属权振的套房。而作为权振的贴身助理,季前也沾了光在会所中留有一套私属个人的房间。正当他在餐桌上摆好了小菜,将热好的牛奶倒入杯子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季前去开门,见到了来人,回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六点四十五分。然后他又转过头看向权振。这个时候权振不是应该在床上或者地上又或者是浴池里抱着终于到手的美人睡的昏天黑地才对吗?但是权振这明显的黑眼圈和精神不济的低气压是怎么个情况。将人请到屋里,又拿了一套碗筷。看着戳着碗中的鸡蛋糕,食欲不振的权振,季前终于忍不住,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先生,您是没吃到还是被吃了?”见权振一脸吃瘪的表情,季前惊讶的脱口而出:“阮先生对您能硬的起来?”“……”权抬眼看着季前,良久才说道:“Jean,你给我闭嘴。”沉寂了两分钟,只有碗筷碰触的声响。忍不住内心旺盛的好奇心,季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阮先生还在楼上?”权振看了眼季前,眼中带着季前再熟悉不过的残忍又兴奋的气息。每当权振遇到了感兴趣的事情,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季前心想,阮思行现在的情况,大概很糟糕。凌晨两点多阮思行从私人会所走了出来,看上去还很冷静。然而他微微发颤的手指却暴露出他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打车直接去了本市最大的不夜城,下车后就近原则进了一家酒吧。他这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