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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点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安抚郭盛道:“我去做些饭给你吃。”——立秋了,梁思抱了几个西瓜到北镇抚司,大家都在议论张永的事,苏顺被梁思放了长假,刚刚回到了北镇抚司。苏顺犹犹豫豫半天才道:“头,张永真的通敌卖国?”梁思顿了顿:“目前的证据是这样的,陛下已经定案了,准备秋后处斩。”苏顺惊讶道:“头,张永为人虽然我有点看不惯,但是我看他对陛下的用心是真的,应该不会……”梁思点了点头:“这件事陛下也是没有办法,以后私下也不要议论。”锦衣卫点头。梁思在北镇抚司坐了一会,对苏顺道:“我出去一趟。”天牢内,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一般用于关押皇亲国戚和犯了事的妃嫔。张永被关在最里面的地牢,来来回回巡视的人,十三条粗大如手腕般的链条缠绕在他身上,他仰躺在床榻上,睁着眼,钱宁站在门外说些什么。钱宁说完,半响张永才道:“这是圣上的意思?”钱宁笑着道:“是。”钱宁刚转身离开,梁思正好进来,钱宁顿了顿。“张永,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梁思问。张永笑了一声,在沉闷阴森的牢中让人感到一丝凄凉。张永道:“竟然是你第一个来看我。”梁思:“……”张永坐了起来,身上的链条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立刻有巡查的人过来查看,不一会才走。张永道:“他们手段太高明,你一定要查出谁是jian细!要提防陛下身边的人。”“你说的谁?”梁思道。张永:“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感觉哪里都有他们的人,被蛊惑癫狂、那种要为白莲教献身的诡异感觉,那个细作在我面前自杀的时候对我笑了一下,我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是我又想不起来是谁不对。”梁思:“……”张永目光一抬,射出精光:“我有一个疑惑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过来,我跟你说。”梁思上前,张永在他耳畔耳语。☆、第65章锦衣劫难梁思抱着一个西瓜回府,西瓜又圆又绿,青青翠翠的,抱在手中一阵清凉,垂涎欲滴。郭盛还未回来,梁思将西瓜放在冰窖里镇了一会,准备等郭盛回来一起吃。书桌上摊着一本书,梁思拿起来看了几页,讲的是白莲教的起因和所谓的“仙术”,其中讲到了一个人说他是弥勒佛下凡,能刀枪不入,救苦救难,举了几个例子:沸油取物,滚刀割rou,神仙纸。梁思几乎失笑。“怎么了?”郭盛进了来,望见梁思笑的直抚额。郭盛刚从外面回来,满头汗水。“你等着。”梁思抬头道,一溜烟跑了。梁思抱来一个西瓜和手巾,他将手巾盖到梁思额头,铺面的凉气传来,郭盛感觉一下子舒畅多了。梁思笑道:“刚才放冰窖的。”西瓜剖了开,郭盛递给梁思一片,开始解开衣衫,衣衫里也被汗水微微浸湿,他从怀中掏出三锭元宝放在了桌上,然后将衣服搭在屏风上。梁思看着他月白的里裳,在看看桌上偌大的三个元宝:“我的郭大人,你带这么多元宝不嫌沉啊?”明朝普遍的四十八两元宝,是现代的三斤重,这里三锭,足足9斤,比一个新生的婴儿都重。郭盛道:“不沉,这些银两不是官府铸造的。”梁思一听,拿在手里掂了掂,确实比足银的元宝少了些分量。郭盛:“叛军已拥立刘六为王,这是白莲教内部铸造流通的货币。”梁思沉吟了一会:“他们哪里来这么银子的?”刘六、刘七皆是农名出身,跟随他的人也都是贫苦的百姓,哪里得来这么钱?梁思抬头:“这是失踪的军饷?!”郭盛目光一敛,微微一笑:“对!”到底叛军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五千两白银一夜之间移走的?梁思和郭盛沉思。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苏顺的熟悉的声音响的巷头巷尾都听得一清二楚:“头,你这整天一散衙就往家里跑,衙里有人找你!”“头,你家里又没有美娇娘,炎彬天天拽着我喝酒,我也要回家的好吗?!头,快开门!”……梁思开了门,苏顺一眼望见郭盛,怔了怔道:“头,你和郭大人在房间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家吃饭!”这苏顺自从娶了媳妇,就到处显摆。梁思望了一眼郭盛,道:“你能不能低调一点。”苏顺摇头晃脑,露出两颗虎牙:“不能!”梁思:“……”梁思:“什么人?”苏顺:“不知道,穿着军服,带了一具尸体在北镇抚司门口,我还以为是来喊冤的,却说不是,指明要找头,说是您要的尸体,还交给了我一封信。”信封上书着:锦衣卫梁指挥佥事亲启。字迹刚劲有力,势如破竹,仿佛也能看出写这个人的内心坚毅。郭盛一眼看出了字迹,曾经的上属——杨一清。“虽亲眼所见,证据确凿,吾仍信张永。他虽嚣张跋扈,交际不善,朝中多乐于他失势,但好过那些千面千孔、虚伪之人。张永待陛下之心,吾信!”落款:杨一清。去往北镇抚司的路上,苏顺一路唠叨,张口不离启月,说启月怎样怎样,对他如何如何的好。梁思感叹了一声,苏顺就道:你们这些没有媳妇的人是感受不到的。梁思、郭盛:“……”“头,就是那具尸体。”苏顺指着放在北镇抚司门前的尸体,迫不及待道,“那我能回家吗?”“不能!”梁思微微一笑,“你带我过去看看。”苏顺嘀咕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尸体前。梁思在嘟囔了一句:“谁还没有个对象呢?只是不愿秀那个恩爱罢了。”郭盛看梁思竟微微有些小孩子不服气的样子,低低笑出了声。此时正是立秋,夏天最后的尾巴,太阳仿佛要将最后的热烈在这一天完全释放,给人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天气炎热,经过长时间的颠簸,尸体发着腐臭的味道,运送他的人细心在尸体上铺盖了一层白布,恐怕是怕到了京城腐烂的面部吓到了其他人,白布下隐隐看见一个担架,尸体应该已经尸变了,尸虫将木质咬噬的发白发黄。梁思和郭盛走近了。北镇抚司门前两个守卫,早已汗流浃背,尸体是从马车上搬下来,车夫晒的皮肤黝黑,大颗大颗的汗珠黏在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