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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漱。”周睿转头看向齐浩,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古怪,齐浩摊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门禁,段傲天也没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一连整个星期,段傲天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连个影子都不见,陆然去问老周,老周叹口气,叮嘱他:“他家里人请过假了,这件事你别管了,好好学习,别分心。”周四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根据高三体育老师总是生病被占课的惯例,同学们格外珍惜最后的体育课。陆然上完课才发现有东西落在学校,赶回去取,放学的时间点,教学楼里静悄悄,几乎没人,陆然回到教室,却在门口顿住,靠窗的座位旁站了一个人,正把书往包里装,他拿起桌上摆放的保温杯,手中的重量让他一愣,段傲天疑惑的拧开保温杯,里面的水还热气腾腾冒着白汽,他一周没来上课,热水显然是别人帮他打的。这时,陆然迈开步子走进教室,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打水的时候就顺带帮你打了,习惯。”段傲天抬头看他,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陆然,愣愣的回了一句:“噢。”再没下文,两人就这么站着,隔着两排桌椅的距离,陆然不知道说什么,段傲天则是不想说。沉默半晌,段傲天先开口:“谢谢你帮我收拾桌面。”他们学校每天都会发十几张卷子,要是没人整理,段傲天的桌子这会肯定被卷子埋了,不会这么整洁。陆然:“不用,顺便的。”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平时话多的一天都说不完,眼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段傲天最先受不了,率先打破沉默:“我回来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陆然靠在桌上,点头,浅淡的瞳仁平静无波:“噢。”段傲天继续手上的动作,收拾好东西,拉上书包拉链,斜挎在肩膀上,段傲天:“我走了。”陆然目光落在讲台粉笔上,:“嗯,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段傲天抿了抿嘴唇,迈步路过陆然,走到教室门口,想说些什么犹豫的停下,与此同时,陆然开口:“你真的不想说?”段傲天有力的指骨攥紧书包带,青筋迸现,过了一会儿,蓦然松开手,声音淡漠:“与你无关。”说完,接着往前走,陆然轻飘飘的声音却像万斤巨石把他砸在原地:“没关系?让我不要怕你,不是你说的么?”他转过身,灿烂的余晖给他描了一层金边,温柔又耀眼。段傲天猝然转身,愣在原地:······他确实悄悄在心里祈祷过,可陆然怎么知道?陆然继续说:“我找霍亮打听过,你跟李铭小学是一个班的,上了初中,你转学搬家,才彻底断了联系。”段傲天的关注点永远都是歪的:“你去找霍亮了?”陆然:“嗯。”段傲天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陆然:“···在你跟周睿互换AJ熟到铁瓷的时候。”段傲天突然有点心虚,随即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心虚。陆然拉回越跑越偏的话题:“你跟李铭之间到底什么过节?”说到这个,段傲天刚缓和的神色重新僵冷,他偏过头,陆然只能看见他冷硬的下颌线:“小学时,发生了一件事。”似乎很难开口,段傲天缓了缓,才接着说下去:“有人从天台被推下去。”他转过脸,表情淡漠得近乎无动于衷:“我干的。”陆然缓缓吐出一口气,段傲天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半张英挺的脸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讥讽的说:“很吃惊吗?是不是觉得果然是这样,听着就像我能干出来的事。”陆然不理他的自嘲,问:“然后呢?是你干的么?”段傲天猝然回头,黑黝黝的瞳仁明灭不定,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陆然重复道:“是你做的么?”语声轻缓坚定,好像怕惊碎什么脆弱的东西,或是人。段傲天突然恶狠狠的偏过头,瞪着陆然,眼睛暴红,胸口急促起伏,样子有些吓人,像是要把陆然整个拆吞入腹。陆然坦然回视,瞪着瞪着,段傲天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不着调还挺骄傲的想着,就算在这种时候,陆萌萌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他把背包狠狠的扔在桌面,靠着椅背,仰着头,嚣张英气的脸上罕见有些迷茫和挣扎,就像独自在雪路里走了很久很久的孩子,偶然遇见点温暖的光亮,踌躇紧张的不敢上前,迷茫的像个孩子:“我不知道谁推的,但他们都说是我干的,或许,真的是我。”陆然把手放在他宽厚但稚嫩的肩膀上,段傲天原本僵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软,陆然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中间不存在模糊的界限,如果你没印象,就肯定不是你。”段傲天目光有些涣散发虚,记忆穿回遥远的从前:“可是,当时天台上的人很多,推推攘攘,他们想让我屈服,我不肯,拳打脚踢像发了疯,回过神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大喊:有人掉下去了!万一,是我撞下去的······”陆然:“如果你没有印象的,那么肯定不是你,过去的时间久了,记忆会欺骗自己。掉下去的同学当时站在哪里?”段傲天虽然桀骜,性格不好惹,但是,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不会逃避,这点信心,陆然还是有的。这也是段傲天不确定的一点,掉下去的同学张鹏性格内向,很胆怯,他们成伙来找他的麻烦,张鹏也总是站在最远的地方张望,当天,张鹏明明离他很远,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从他面前掉下去了?段傲天试着回想:“离我很远,但在我面前掉下去也是事实。”陆然平静的说:“眼前所见不一定就是事实。”他比普通人拥有更强的能力,看到的东西自然更多,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见得就是事实。陆然补充说:“我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偏袒你,我只是觉得凭模糊的印象就下结论,对你,或是受害者,并不公平。”段傲天定定的看着陆然,黑曜石似的瞳仁亮如星辰:“如果,真是我做的呢?”陆然微微一笑:“如果是,就坦荡承担。”有了那次谈话,事情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段傲天在老周那里销了假,预备铃声响起,他精准的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回到座位上,打了一个呵欠,一脸没睡醒的不高兴,起床气很大,他把胳膊搭在陆然的椅背上:“饿了。”陆然瞅他一眼:“今天没买饭。”段傲天瞪圆眼睛:“你没给我带饭?”陆然埋下头做题:“没。”过一会儿,段傲天偷偷给他发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