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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料非常粗糙,是用以预防光污染的——天灾人祸让华夏分崩离析,京都政府名存实亡,基地各自为政,灾后重建,重点均放在重工和军事上,轻工业仍未得到过多改善。等幕西山再次打开门,珠儿已候在门外,幕西山侧开身,让珠儿进来收拾工具药物。在前院吃饭,桌上放着两个餐盘,一个碗,一杯饮料。饮料是榨取的仙人掌汁液,有时也会换成芦荟,在每周的基地狩猎日后,会变成果汁。碗中是叶饼,用沙漠中花样繁多的多rou植物制作的主食。主菜都是rou食,一盘热炒沙蜥rou,另一盘是有点毛骨悚然凉菜:蝎子甲虫拌蚂蚁。幕西山面无表情地远远推开凉菜,直推到长桌最远的边沿,才走回去安然落座。珠儿眨眨眼,走上前,端起凉菜,“还是我帮你端走吧。”“不需要……这会让人误会我胆怯这些拇指大的家伙。”幕西山的视线在凉菜上飞快掠过,就再也不肯施舍一丝余光,面不改色地说,“只是他们糟糕的卖相让我缺乏食欲,仅此而已。”“如您所愿。”珠儿放下餐盘,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装饰的摆件,密实地挡住凉菜,笑着说:“祝您用餐愉快!”珠儿正准备退下,看见架子上崭新的一沓每日晨报,脚步不由顿住。珠儿是院校毕业的专业侍女,从当初被贫困的父母砸锅卖铁送去遥远的南方就学,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辅佐一位睿智的城主,用她的微薄之力,引导城主,为那片土地生活的居民,贡献一抹微不足道的力量。当被学院分配到家乡任职时,她高兴地彻夜难眠,可等她走入幼时仰望过无数遍的城主府时,失望一遍遍冲刷着她的梦想。年迈的城主和中年继任者皆是四肢发达的无脑莽夫,不论是早餐的每日读报,或是晚上的睡前导读都被接连取消,无数求学者买不起的昂贵纸质书籍,被当成扩充门面的工具,摆放在显眼的地方。她过去奢望继任者会有所不同,可前任城主层出不穷的愚昧举动,更是让她彻底失望。然后发生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事:她的父母因为反抗新人类挑起争端,新人类扬言要让父母受到惩罚,她向城主寻求援助,城主却勒令她亲自压着父母去赔罪,那简直是送父母去送死,可城主却施恩一般劝说,“我这样也是为你着想……得罪新人类,就是自找死路,你要是不交出造事的父母,难道忍心你年幼的弟弟也被无辜牵连?”父母获知后,为了保护两个孩子不受牵连,在屋中自杀,写下一封血书赔罪消减新人类的怒火,而他弟弟由于亲眼目睹尸体,发了疯跑出去,从此生不人见死不见尸。现实如此残酷……她是否还要再信任一次?或许这次,新城主会为这个腐烂的基地形态带来生机?珠儿拿起,询问幕西山,“您是否需要我给您今早拷贝的新闻?”幕西山咽下嘴中的食物,用手帕擦净嘴角的污迹,抬头说,“需要至极。”“好的。”珠儿掀开报纸,滔滔不绝地朗读起来:“”“……边城与北方的争端由来已久,想要一一论述都能写一部,每月都有大大小小的战事,可这次突然夜袭,数万先锋多线作战,连攻数城,都没有提前得到任何风声,这只能得出两点结论:1,侦察兵无能。2,有jian细。第一点纯属说笑,第二点却让人不由想到,不久前云贵基地给盘龙基地的秘密电话信息泄露。而泄露内容,就是导致夜袭的原因。今早盘龙基地公告揭露了电话信息:入冬后即将面临七年一度的季候逆转!从逆转月十月开始,冬转夏,四季轮回重新排布,直到次年十月,恢复正常。转秋仅仅数天,想必没人能忘记夏季的大敌:变异蚊子。自上世纪“X”病毒造访地球,全球变异,以人类为起始点,大到动植物,小到蛇虫鼠蚁,最令人恐惧的是活死人,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变异蚊子。蚊子吸食血液为生,难以捕捉,生命力顽强。而血液,恰恰是病毒传播的途径,被吸食到胃里的活死人血液,被胃液中和成一种新型烈性毒素,统称蚊毒。它不具有传染性,却能极快地破坏人体免疫,成人尚可,小孩和孕妇却是十人九死,严重危害到新生人口数目。由此分析,得出边城急切夜袭的原因:草原是蚊灾重灾区,所以要来寸草不生的沙漠中找地落脚,备战蚊毒。盘龙基地昨夜连夜开会,已准备和边城部落签订,以暂时借出被攻破的基地为条件,解救基地人口,共渡蚊灾。下面是昨夜战报:边城敌军F、G、H三军前锋全出,路经七城,连破A、E、L、P四基地,与阿尔法基地正面交锋,贝塔基地也落入敌手,唯有一个基地安全无虞,就是——”“S基地。”珠儿抬头看向幕西山,“这次咱们算是名扬北方了。”幕西山点头,宠辱不惊地说,“下一则。”珠儿翻向下一页,正要开念,目光一怔,反复偷瞄幕西山,却始终没有张嘴念。“怎么了?”幕西山抬头看到标题:于此同时,盘龙基地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也在商讨着同一件事。“之前不是说敌方意图派出一万兵力对阵S基地,就是为了绕开阿尔法基地避免正面交锋?”话者翻阅着手下新出炉的报纸,不可思议地说:“就因为城主夫人这么一句话溃不成军,直接和三百里外的阿尔法基地正面交锋?”另一个人不由感叹道:“那他可得丑成什么样?”蒋容翻阅着报纸上“刀疤纵横”“瘦如骷髅”“丑若夜叉”等诸多形容,对比那句“自荐枕席”,扑哧笑开,“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蒋麒不悦地看了蒋容一眼,徐徐说道:“这人为救基地自爆其短,勇气可嘉,品性可嘉,在座诸位怎么好意思轻言诋毁?”碍于城主威严,众人立刻鸦雀无声,翻起各种议案装模做样起来。坐在蒋麒对面的付惊澜放下修甲刀,吹了吹指甲上残留的白色粉末,抬起那张阴柔的脸看着蒋麒严肃的表情,拖起下巴,丰密卷翘的睫毛栖息眼尾,眸中闪烁着nongnong的兴味。盘龙基地上空,滚滚黄沙,从东北方慢慢推移过来。红喙白身的巨大变异飞鸟不喜地长鸣几句,折回西南,顷刻功夫就纵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