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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老腰今晚不用忍受荣锐的头槌,忽然发现丁天一用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联想他今天三番五次奇怪的眼神,萧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笔直的性向有点轻微的扭曲。妈的,他可千万不要跟萧然胡说啊……萧肃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但真要开口特意强调一下,仿佛又有点欲盖弥彰的尴尬。犹豫了半天还是什么废话都没说,转头对前台小姐道:“麻烦你帮我们换一下吧,谢谢了。”丁天一摸了摸鼻子,低头填单据,整个后脑勺都写着“其实你们不换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萧肃和荣锐回到新房间的时候,行李已经被送过来了。荣锐将两人的外套在衣柜里挂好,问萧肃:“你要洗澡吗?要不要我帮你?”萧肃满身烤鱼味儿,十分地想洗澡,但……还是算了吧,就算没有丁天一那档子事,他也不习惯让陌生人帮自己洗澡。“明天回家再洗吧。”萧肃在卫生间单手洗脸,一抬头看见荣锐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表情别别扭扭的。他一路上都这样,萧肃实在拿他这神出鬼没的小脾气没治了,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还为喝酒的事儿生我气呢?我只是今晚不想喝……”“我昨天睡觉是不是转圈了?”荣锐打断他的话,在他脸上看到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悲从中来,“原来老孙说的是真的,我一喝酒就睡觉转圈……我属时针的!”“……没事了。”萧肃笑又不好笑,忍得嘴都歪了,“多练练就好了。”“我再也不喝酒了!”荣锐黑着脸转身走了,连背影都透着绝望。萧肃捂着嘴笑得发抖,半天才平静下来出去,随便找了个话题岔开:“对了,你感觉丁天一有问题吗?”荣锐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头也不抬地说:“有。”“哦?什么意思?”萧肃问,“你觉得他知道珑州巧颜的抗衰针有问题?”“这个不一定。”荣锐说,“一开始你提到白佛沟、神兽什么的,他的态度还是正常的,直到你把照片拿给他看,他的神情才发生了变化。”“他认得照片上的珑州巧颜研究所。”“是,他应该去过,毕竟这个项目是他公司宣发上线的,他肯定要整体跟进和了解。”荣锐说,“我怀疑在商业层面上他知道很多东西,比如Phoenix和Phenix的区别,但技术层面的东西就不一定了。”萧肃默默点头,“无瑕”既然把这个项目委托给他,李代桃僵这种商业手段一定不会瞒着他,说不定还是委托他经手办的。所以丁天一很清楚他运作的抗衰针是冒牌货。那么,即使他不清楚技术层面的事情,经过今天自己的试探,恐怕也会产生“变异动物不会是从巧颜研究所逃出来的吧”这种怀疑吧?所以他看照片的时候神色才有点不正常。他会怎么做?继续运作这个产品,还是叫停?萧肃对他并不了解,但下意识觉得,他会选择前者——对一个家境清贫,全靠自己努力熬到这一步的年轻人来说,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觉得,他也许会调查这件事。”萧肃对荣锐说,“我吃饭的时候说得很直白了,他肯定也怀疑变异动物是巧颜研究所跑出来的。”荣锐点点头:“我会想办法留意他最近的动向的。”萧肃心情有些沉重,喃喃道:“我是不是该劝劝然然……可这是她第一个带回家的男朋友……这样会不会伤害她……”荣锐抬眼看他,说:“你不伤害她,他迟早也会伤害她。”萧肃一惊。荣锐道:“哥,我们警察看人很准的,你meimei跟着他,不合适。”萧肃心情越发沉重,叹息道:“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吧。”荣锐低头继续抠手机。萧肃默了一会儿,问他:“在查什么?那个句号?”荣锐道:“是,这人比我想象的还神秘……我通过微博登录记录查了他的IP,发现他在国外,而且用的是多重代理。”他抬头,皱眉,“正常人是不会这么麻烦的,除非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查他,或者他这么做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很多一流的黑客都有这种职业病,即使最简单的cao作,也会用最麻烦的方法掩盖自己的痕迹。”萧肃忍不住心头一跳——这人是通过“农夫”的微博摸到“粽子”那里的,什么时候自己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人?好像自从神兽事件出现以后,他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啊……作者有话要说: 萧老师:我已经有了当金主的自觉!荣锐:是错觉吧?第37章S1分床的夜晚分外和谐,小警盾同学睡得很安静,不转圈也不打呼噜,只在凌晨的时候磨了一会儿牙。萧肃在自己烤鱼味儿的被窝里睡了一宿,做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梦。梦里他仿佛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和一个比他大一点的男孩儿在河边玩沙子。河堤另一面是金色的麦田,饱满的麦穗随着微风摇曳。男孩儿拉着他的手越过粗石垒成的堤坝,拔了一大把沉甸甸的麦穗,升起小小的火堆。浓郁的焦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好奇地拨拉着秸秆,结果被烫了手,哼哼唧唧地哽咽起来。男孩儿捧着他的手吹了吹,嘲道:“娇气包,爱小猫,小猫不爱娇气包!”他不肯再哭了。男孩儿将火撤去,搓掉酥烂的麦壳,把焦香的麦粒放在他手心:“先给你吃,回去不能告诉你妈哦,不然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烤熟的麦粒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香甜的味道,脆脆的,萧肃嚼得嘎吱嘎吱响,然后便惊醒了,迷糊了很久才发现那是荣锐磨牙的声音。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一丝霞光,萧肃在低血压的眩晕中眯着眼睛假寐,不禁哑然失笑——一定是昨晚没洗澡,才在烤鱼的气味中做了一个关于烧烤的梦吧。梦里的男孩儿面目有点模糊,但萧肃知道那是谁,因为整个童年他最亲密的玩伴,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他们曾经睡一张床,吃一个碗,看一本书……他们曾那么亲近,好得像一个人一样。可惜人总会长大,总会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总会远走高飞。只有他,注定要困在原地,动弹不得。旁边的床动了一下,萧肃的思绪被打断,荣锐醒了。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探头往萧肃脸上看了看,随后穿着背心短裤出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萧肃伸个懒腰爬起来,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右手的烫伤好了很多,手掌已经不红了,只有水泡依然亮晶晶的。萧肃找了根针将它挑破处理了,重新上了药膏包扎起来。隐隐有点痛,他不禁又想起梦中的小孩,好像每次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