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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战区,没工夫理她们,都给老子走,万一耽误了老子的公事,男的女的都一样,照枪毙不误。”方孟韦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来是被胡小姐她们扰了清静,发起飙来。这事是他们三青团理亏,所以方孟韦的语气比往常温柔些:“可是赵同学正在做手术,总不能现在就把人抬走吧。”杜见锋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那个受伤的可以留下,但是你们得留人照应他。”“我们留谁照应他啊?”杜见锋瞪眼睛:“留你!剩下的都滚!”他烦躁地转身就走,走出去两步,又返回来强调:“就留你哈,你证件还在我这儿呢,哪也别想去。”结果方孟韦折腾了一整天,终于把人都送走了,他看过赵华嘉之后,到杜见锋那里复命。杜见锋见了他就问:“都走了?”他点点头:“都走了,杜旅长满意了?”杜见锋伸了个懒腰:“终于他娘的清净了,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方孟韦被他说得一笑:“我刚刚看过赵同学的伤势,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杜见锋,你怎么安排我呀?”杜大旅长得意洋洋地走到他身边,大咧咧地揽着他的肩膀:“明天各个团选了好手比赛搏击格斗,怎么样?试试身手?”方孟韦的眼睛亮了。几天后,杜见锋发现,他的小孩儿一战成名。虽然经验不足、气力还得增强,可是方孟韦下了格斗场子,拳头狠路子野,好些人都不是对手,其中就有王大勇一个。这几天王大勇高看了方孟韦不少,再不敢只拿他当个富家少爷了,如今两个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直接从杜见锋面前路过,竟连招呼都不打了。杜见锋看他俩的德性,直接走过去一脚把王大勇踹到:“眼里连老子都没有了?”王大勇一口啃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回头看是自家旅长,便嬉皮笑脸地说:“这不光顾说话了嘛,没注意。对了旅长,我们明天那任务,也带小方一起去吧。”杜见锋想说不行,可是方孟韦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里有欢喜也有兴奋。王大勇见他不说话,急忙补充道:“这小子也不是第一次杀日本人了,当时在卡车上,小方还弄死两个日本兵呢,被看他白白净净的像个书生,可是条铮铮的汉子。”杜见锋看了方孟韦一眼:“他什么时候第一次杀日本人,老子比你清楚,明天都把皮收紧了,我给你这队人,你怎么带出去的,就怎么再给老子带回来,要是出了岔子,你也别他娘的回来了。”王大勇猛地敬了个礼:“是,旅座!”他高兴地拍拍方孟韦的肩,然后跑走了。杜见锋和方孟韦并排往营房走,杜见锋走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怎么还要王大勇替你来跟我说?怕我不同意你去?”方孟韦说:“我才没让他替我说呢,我要自己跟你说的,也不怕你不同意。”“老子要是真不同意呢?”杜见锋挑眉。方孟韦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他一下子蹿到杜见锋的背上,修长笔直的腿缠住杜见锋的腰,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掐他的脸。杜见锋双手伸到身后托着他,背微微弯着怕他掉下来:“你就这点本事?”方孟韦盒盒盒地笑起来,偏头一口咬在杜见锋的耳廓上,像小兽一样时轻时重地磨牙。杜见锋把人背到房间,喘了两口气,话也顾不得说,便匆匆忙忙回了自己屋里,坐在床边,耳边颈间那湿润唇齿触感,还有那轻轻的呼吸,仿佛还都在,像是一道引子,把压了这些年的病症都发了出来。痒。丝丝蔓蔓的痒。让他心如擂鼓,四肢百骸,潮红出汗的痒。杜见锋忍不住抓了抓胸口,在心里骂:我艹!第17章第二天一早,杜见锋跟着出cao去了,竟没出来送。这种打野食的行当,靠得就是运气,日本人也不是那么好遇的,一般杜旅长都会过来看看,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王大勇嘟囔着跟方孟韦抱怨,方孟韦听了挑眉看他:“还是各凭本事吧,你要是打着大鱼回来,杜旅长一定亲自来迎。”王大勇被激起了劲头,歪着嘴角一副土匪相:“那就走着看?”方孟韦摸摸弹夹,晶亮的双眸闪着狩猎者的光芒说:“走着看。”杜见锋昨晚睡得不算好,早上起来黑着脸亲自上阵把平日最得他意的几个加强营cao练得鬼哭狼嚎,出了一身透汗,终于痛快了,叫了毛利民来问,说是人早就走了。他倒也不担心,安逸下来睡了个午觉,补了昨晚的眠,再睁眼天都擦黑了,入秋之后日夜温差大了起来,这几日都要披厚外套了。杜见锋随手披了件衣服,找了点水喝,正巧毛利民风风火火地进来:“呀,旅座您醒啦?”“那帮小子回来没?”“这不刚回来嘛,王大勇受了点伤,听说您还睡着,以为能瞒天过海呢,哈哈哈,这下有他好看的。”毛利民喜气洋洋地说。杜见锋睡得神清气爽,迈开腿就要去看看王大勇:“瞧你这得意样儿,他们捞到大鱼了?”“可不是吗,戴军刀的,给了大勇一刀,转身就要跑,都爬上挂斗摩托了,被小方一枪钉死。”杜见锋倒是没有多高兴:“可惜不是活的。”“留他活路没准就跑了,死了就死了呗。”毛利民跟着他往卫生连走。王大勇看到他们杜旅长,跟小护士吹牛的架势立即就散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旅座,你怎么来了?”“老子过来寒碜你!还跟我吹,说得自己十八武艺样样精通,这要是长一身毛,你就是孙猴子要上天啊。结果怎么着?被个小日本子砍了一刀,你他娘的丢不丢人?”杜见锋看他伤得不重,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您可别再提了,自从我打擂输给小方,我可就再也不说这话了,输了别人还好说,小方瘦的跟棵小白杨似的,我不给人撅折了,反而让人家卸了膀子,哪还有脸再吹了。不过这次挨刀,是我大意了,您还真来寒碜我啊,真是一句都没少说。”杜见锋抬脚踹了踹病床:“老子说你一句,你他娘的有八句在这儿等着,毛利民说得没错,你还是伤得不重。”进来的小护士拿着绷带卷,朝他们望了望:“哎呀,方干事走得真快,刚包扎完,连话都不多说就跑了。”“怎么小孩儿也受伤了?”杜见锋问。“方少爷细皮嫩rou,回来的时候胳膊被铁皮刮了一下,当即就裂个口子,大夫给看了,说是要消毒,刚才人还在呢,这会儿肯定是跑到后面那个活水洼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