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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连裴秀卿自己都糊涂了:“奇……奇怪,区区三益丹,何时有如此功效?”楚笑之不愠不怒,起身过来,让着半边伤到的肩膊,单手搀裴秀卿坐起:“你那……什么药着实古怪,先前你昏厥时,我用内功也逼不出来,只有暂时运功压制药性,才可令你烧退醒来。也许是过了这些时候,效力散了,你快坐下,我再输些内力试试。”“你在我身上……输过内功?”裴秀卿闻言如遭雷击,双目立时圆睁,“为何不早说!”楚笑之以为他要感激,面色微赧,当即自谦:“些许掌力,不算什么。”岂料裴秀卿一脸惨白:“惨了惨了惨了,自作聪明,害煞我也!”楚笑之怪道:“何出此言?”“我吃的春药哪里是一般春药,那药性持久,本是慢慢散发,最忌习武之人运功调息,加速药力融入骨血。这一来,便是什么解药都不顶用,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了!哎,只叫我慢慢被折磨死吧。”裴秀卿语带哭腔,生无可恋地往石块上一坐,双目中隐隐已有泪花。楚笑之将信将疑,过来一手搭他腕脉上试探虚实。裴秀卿:“到这时节,你还疑心我说谎!”没等楚笑之撤手,裴秀卿已向前一探,呕出口血来。楚笑之见状,实在愧疚万分。裴秀卿的脉象确实虚浮,犹如水上漂木,当下深信不疑:“累你受此大罪,便是无心,我也难辞其咎。要有什么药材合用的,就是长白仙参、千年灵芝,我必定尽力取来。”裴秀卿双眼一闭:“长白仙参、千年灵芝,都是温补之物,你是嫌我火烧得不够快,还想来添把柴是吧?”楚笑之面色焦灼:“那……当真毫无办法?”裴秀卿望了他一眼,见这男人虽然人高马大,双目却是澄明如赤子一般,淡淡叹了口气,别过头去。楚笑之被他一望,顿时头皮微麻,颇觉古怪地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躯,蓦然明白过什么来。裴秀卿悠悠地:“你要是想帮我,就劳驾坐得远一点,越远越好。顶好是别再让我看见,让我清清静静地走,省得黄泉路上还听人啰嗦,没的心烦。”楚笑之皱眉,似乎有些愧疚。他低头思忖了片刻,忽地握了握拳,继而将双手移到腰间,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我说过,我之过,必承担。”裴秀卿微微睁大了眼睛,看见楚笑之健硕的胸膛在生涩的动作下逐渐袒露出来。楚笑之垂下眼,双手抓紧卸下的腰带两端,展平于眼前,缓缓绕到脑后打结,蒙住双眼,语调无波无澜。“只是该如何施救,还请公子指教。”11、裴秀卿听得对方如此说话,抹了泪,脸上满是稀奇之色。只见那楚笑之如尊罗汉一般端坐在石上,赤裸的胸膛缓缓起伏,端的是又庄严又矜重,仿佛动他一根指头,便是亵渎了宝相。裴秀卿果真伸出一根指头,在那胸膛正中轻轻一点:“这救法么,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端看你有多想,而已。”楚笑之喉结微动,不甚熟练地伸手向前,揽住了对面人的细腰:“但凭……吩咐。”裴秀卿被这四字一燃,霎时烈火燎原,四肢百骸的火星子简直像要窜出来一般,再顾不得丝毫体面,伸手到对方腰间,七手八脚便脱去了楚笑之的裤子。那姓楚的虽蒙着眼,倒也不作扭捏,适时抬起臀/部,让裴秀卿轻而易举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只见他胯下那物气势轩昂,也不知是方才被冰凉的手指拂到,抑或早就有了苗头,甫一袒露,便是一柱擎天。裴秀卿乍见之下几近错愕,又抬眼去觑那楚笑之的脸色,见其懵然不知,满面坦然,便隐隐如有所悟。这一眨眼的工夫,两人都已白花花赤条条的裸裎相对。裴秀卿后股早已湿热难当,并起手指捣弄两下,xue/口便有浓浆盈盈,缓流不止。他自知火烧眉毛,也不多耽搁,就着那哨棒也似的巨物径直坐了下去。这厢还不待他出声,倒听得那蒙眼的楚笑之低低一叹,幽咽低回,把个声音压在喉间不肯发出来,混不知是苦是乐。裴秀卿听了好笑,便攀住他脖颈,俯首凑到耳边:“难受你便说,若是好受……就更当说了。”这yin声浪语从来只叫人催马扬鞭,岂料偏在此刻弄巧成拙,当下直似一盆凉水,将楚笑之从鸳梦中兜头浇醒。只见那环在裴秀卿腰间的双手被迅雷也似的抽走,眼前之人立时又变回那一尊石佛,端的是禅定不动,再难摇撼半分。裴秀卿被他这一放,险些摇摇晃晃地侧跌开去,待得勉强稳住了身形,却是幽愤暗生。他瞧着眼前这块木头,当下狠起心肠,向下猛坐。那巨物遽然直入,捅得人肝肠直颤。可裴秀卿是何等人物,些小痛楚,咬牙便忍了,一面噙着下唇,一面扭腰摆胯,上上下下,直是如英豪降马一般。这厢他驭马有术,那厢楚笑之也是呼吸渐粗,那话儿亦不觉随他动作起伏抽送。两厢应和,一时也不知是谁寻衅了谁,谁降服了谁,直是刀来剑往,不亦乐乎。雨意云情,骨热血沸,裴秀卿体内药效因之催发,似团滚滚的烈火将楚笑之包裹在内。二人冲撞了这许久,裴秀卿是身也乏了体也软了,口干舌燥,恨不能似条泥鳅一般缠在楚笑之身上,由他将自己煎炸烹烤地处置了。他每每擦过对方颊畔,便对那双薄唇多牵挂一分,满心满眼地想着要凑上去亲一亲,仿佛这一亲便可解了自己的相思缠绵之苦,这一尝便可解了身上百爪挠心之痒似的。就在他探首引颈,准备一亲芳泽之际,裴秀卿身下蓦地一阵狂颠,如个野马忽然撒起性儿来,顶得他连声迭叫,如上云霄。还不待他从云上下来,身下快马竟然更快,一夜千里,飞波逐流,一潮潮一浪浪,直将人送上云天九霄。裴秀卿还来不及喘息,只觉自己便要被如此送上西天极乐了,才忽觉脑中一空,后庭一股暖流涌入,而自己也如条龙被抽走了筋似的,蛇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对方怀里。药性渐去,困意袭来。往日此时他总会觉得疲累,仿佛登上悬崖后的凭空一跃,心里分外寂寥,却也分外空旷。但此刻裴秀卿神智清明,他听着身旁那副身躯节律有致的呼吸,看着楚笑之的轮廓被洞外投来月光轻抚,小心细数他身上每一道伤疤。就在离楚笑之肩伤不远处,还有一道陈年烫伤分外醒目。那伤看起来是有意为之,与裴秀卿的莲花刺青如出一辙。裴秀卿知道,被那伤痕盖住的是个“神”字印记,乃是神武营对属下将士统一的记认,多年前他曾在别人身上见过,因此并不陌生。眼见洞外天光朦胧,晨曦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