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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套,你吓得尿裤子爷爷我都不带眨眼的。”宋琪笑了笑,说:“我有一个朋友就这样。”“‘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江尧看着他。“你看过那个没,”宋琪报了个经典鬼片的名字,江尧看片记不住名字,摇了摇头,宋琪慢条斯理地接着说:“我有一个朋友特别爱看鬼片,但是胆子又小,容易害怕。后来每次看到吓人的地方呢,他就用手捂着脸,从手指缝里看。”“然后呢?看见鬼了?”江尧“嗤”了一声。“然后他看那个片子的时候发现,女主每次从指缝里往外看,都能看见鬼。”宋琪淡淡地说,也扭头看着江尧,“后来他就再也不敢看鬼片了。”“……”明明也不是多恐怖,但这种事太容易让人感同身受了,比纯看恐怖片更让人浮想联翩。江尧刚被冰啤酒滚过去的牙关有点儿发紧,使劲闷了一口烟问宋琪:“真的假的。”“假的。”宋琪嘴角一翘,扭回头接着找片子。“……cao!”江尧骂了一声,伸脚要去踢宋琪,想到自己还穿着鞋,半路把鞋一蹬,往宋琪膝盖上来了一脚,“神经病!”“你怎么……穿着毛袜子。”宋琪躲都懒得躲,看一眼江尧脚上厚墩墩的黑毛袜子,再看看江尧气势汹汹的脸,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跟个婴儿似的。上回诊所也这么穿?”“我怕冷行不行?”江尧把脚收回来,重新盘上腿。“行。”宋琪点点头,“小朋友干什么都行。”“小你爷爷!”江尧骂他。“这个吧。”宋琪翻出一张被其他碟片压在盒子底下,连开封都没开的碟,利索地撕开,“忘了什么时候买的,还没看过。”“吓人么?”江尧凑脑袋过去看,国外的,封面一只大眼珠子,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不知道。”宋琪把碟片抠出来塞进碟片机,冲江尧抬抬下巴,“窗帘拉上。”“这么讲究?”江尧站起来拉窗帘,厚毛袜子直接踩在地上也觉不出凉,扭头看看客厅里真是瞬间就暗了下去,屋里唯一的光源来自厨房的排气窗,与卧室门后透进来的光线。“厨房呢?”他问。“留着吧。”宋琪说,去卧室拿了个小太阳出来在墙角插上电,冲着江尧的方向打开,“省得你看不见一点儿光再吓哭了。”靠垫,啤酒,电影,小太阳,完全充裕的时间与隔绝外界的窗帘,江尧坐回去倚着背后的沙发,突然觉得宋琪这人特别会制造氛围,整个环境不知不觉就让人放松得不得了。连鞋都蹬了,跟自己家似的。“谁哭谁王八。”江尧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刚抻一半,电影里传来“哐”的一声巨响,江尧“cao”了一声,保持着懒腰伸一半的姿势瞪着电视,“这他妈百万音效啊!”“不好意思。”宋琪笑笑,把遥控器拿来减了减音量。都说恐怖片就是听音效,这话太有道理了,针对这部片子尤其适用,开头才十来分钟,导演就把能使的损招都使了个遍,极尽吓人之能事,赶鸭子上架地把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到电影里来。江尧对恐怖片虽然说不上怕,但这乌漆墨黑的,盯着这么个有年月的电视机,耳朵里一声接一声的诡谲动静,他想不入戏也有点儿小难。一颗不怎么美妙的人头突然从画面里滚出来,江尧低低地“cao”了一声。“坐过来点儿?”宋琪抱着胳膊看他一眼,突然说。“怕了?需要尧哥哥的温暖?”江尧清清嗓子,梗着脖子坐过去,跟宋琪胳膊挨着,顿时找到感觉了。看鬼片儿就得跟人挨着,不挨人也得挨条狗,被吓得踏实。宋琪笑着“啊”了一声,捞起啤酒喝了一口。他放回去以后江尧也去拿,顺着刚才放举到嘴边的时候还心想怎么瓶子好像轻了,耳朵边儿一热,宋琪扭头冲他说了句话。“我的。”宋琪说。他说话的同时,刚才那颗头又腆着脸滚出来,也说不来是因为那钻耳朵的热气还是这颗作死的头,还是二者兼具,总之江尧手一抖,凉丝丝的啤酒顺着倾斜的灌口泼出来,一点儿没浪费,不偏不倚全浇他裆上了。“……你吓得尿裤子爷爷我都不带眨眼的。”不带眨眼的。眨眼的。眼的。……江尧瞪着自己多灾多难的裤丨裆,二十分钟前说过的话在脑中飞速激荡。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冠冕真的丢了吗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闇魔嗳花花、番茄炒鸡蛋番茄不好吃、为机灵烈火挠头、三三酱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冠冕真的丢了吗8个;Meadow4个;藤恗、单引笙2个;松鼠取不好名字、一只古月、鱼呀鱼鱼鱼、ASKY?、钟一、我送你的菊花你喜欢吗、软软jiejie、BigXia、云深不知处。、BigMan彡、苍苍、柳拾柒、公园旁边、风决。、未未未未未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bs30瓶;高山一崩20瓶;36014825、刺焚、萌大10瓶;BigMan彡9瓶;钾钙6瓶;燕妄情5瓶;不想修仙的小道、359141973瓶;贝瑟芬妮、壹垣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8章第38章如果按照阳历来算,过了今天晚上,明天迎来元旦一月一,江尧身份证上的年龄就又长了一岁,即将跨入二十一岁的绚烂人生。而在第二十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尾巴根儿上,他把裤子给……泼湿了。湿的位置特别好看。痕迹绝美。哪怕再往前倒个两小时,要是有人说“江尧你等会儿会尿一裤丨裆”,江尧都能给他栓个小绳挂阳台上去。现在他皱眉盯着脱在地上的裤子,手里攥着不知道该不该脱的内裤裤边儿,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非要喻的话大概就是“宋琪你狗日的蛋炸了”!“我进来了?”炸蛋的宋琪敲了敲卧室的门。“进来老子杀了你!”江尧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下半身包上,他腿还光着,脚上一双毛袜子,整个人跟过冬的吉普赛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