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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消了炎才能拔。”医生,我对不起你。阮又希似信非信,说:“你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你看看,脸色那么差。”我嘿嘿乐,说:“这不是要结婚了,激动地嘛。”阮又希看着我,摇摇头,然后选了件橘红色的连衣裙,说:“这件怎么样?”我看了看,说:“希希啊,我短发,穿裙子不好看。要不,我穿西装吧?”阮又希无奈,说:“你啊,整天像个假小子似的,穿上西装还不都把你当伴郎啊。”我开玩笑说:“要是把我当新郎,我也不介意啊!哈哈哈!”阮又希佯装生气,连衣裙往我怀里一推,说:“快去试试!”我敬个礼,说:“是!长官!”然后进了试衣间。牙疼。疼得厉害。我咬着牙把自己衣服扒了,浑身上下就剩个内衣内裤。我就这么站在镜子前,看着映出的自己。然后,在镜子上印了个唇印。好一阵,又咬着牙换上了那件连衣裙。光着脚走出来。阮又希看我出来,笑了,说:“阿遇,真漂亮。短发也那么性感。”阮又希,你才最性感。你不笑性感,笑起来更性感。阮又希又低头,看到我赤着的脚,问:“怎么没穿鞋子啊?”我走到阮又希面前,才说:“不太配。”不太配。配不上这件连衣裙。太不配。阮又希帮我理了理裙边,站在我旁边说:“橘红很显气色,很漂亮,你觉得怎么样?”我看着镜子里的她,笑笑说:“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选完伴娘服,阮又希要请我吃饭。可是我什么都吃不下,她就带我去了她和申辰租的房子里。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阮又希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白粥,说:“这个不用嚼,吃点吧。”我笑呵呵地往嘴里送着,说:“好吃,好吃。希希啊,你真好,好想娶回家。”阮又希就笑,说:“你吃相太差,嘴太贫,当心嫁不出去。”我说:“嫁不出去就娶一个。”阮又希笑笑,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出来,拿出了两个红本本,说:“阿遇啊,我们领证了,你看。”我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接过新鲜出炉地结婚证,上面的阮又希白衬衫,长头发,笑得像星星。我说:“真好看。”阮又希看着上面的照片,笑笑说:“你看看,申辰他笑得太傻了。”我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吃着粥。这粥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后天就是阮又希的婚礼,林一桐问我红包分开包还是一起包。我说分开包吧。反正都差不多。反正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林一桐也没说什么,就是在红包上,写上了他的名字。我封好红包,咬着笔,想着在什么位置写上名字。大学的时候,阮又希总说我的字太丑。当时我还特地仔细端详了一下,她说得没错,是太丑。如果字如其人的话,那我一定惨不忍睹。阮又希的字就很好看,阮又希也好看。想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决定不写了。写给谁看呢?收好红包,看到花瓶里的花枯萎了。早就枯萎了,林一桐没发现,我也没发现。丛良也没发现。有花花店老板送的几只花,丛良都没吃。于是,我就又去了有花。进花店门的时候,老板还是在桌子上绑着花。她还是那个样子,白衬衫,长裙。老板看到我进来,笑着说:“欢迎光临。”老板看我的眼神告诉我,她应该还记得我。我想也许是因为丛良。我说:“老板,你送的花,我那猫都没吃。想再来买点。”老板说:“好,先看看。”我选了一束淡紫色的满天星,一束香槟玫瑰,还有三只棉花。老板在重复,我也是。临走时,老板说:“下次方便的话,带你的猫过来,好想看看。”我说好。老板果然记得丛良。我抱着一大捧花,出了店门。在大街下给太阳烤。想到申辰说明天要过单身夜,喊同学和同事来。他没联系上贱贱,所以让我叫一下。于是我坐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微信给贱贱。我说:“贱贱,嘛呢?”过一会,贱贱发了张照片,脑袋上绑了个绷带,还jian笑着说:“看,新鲜的勋章,帅不帅!”我回:“别废话,怎么回事?”贱贱回:“你就说帅不帅吧!”我无语,回:“帅帅帅,全世界就你贱人文最最最帅!他妈咋回事快说!”贱贱回:“被一个又帅又好看的帅哥亲了一下,然后就四脚朝天,仰天长啸了!”我乐了,回:“您那位又帅又好看的帅哥呢?”贱贱回了个更贱地笑脸,说:“他被另一个更帅更好看的帅哥给亲了。哈哈哈哈哈!”我说:“贱贱,你真是越来越贱了。贼帅贼贱的!”贱贱回:“那必须的!对了,召唤我啥事?”唉呀妈呀,才想起正事,我说:“明晚希希单身夜,约了大家出去嗨,带着你的勋章给我死过来!”贱贱回:“好嘞!”又说:“阿遇,你真他妈勇敢!又帅又勇敢!”我呵呵笑,说:“那必须的!”我巨他妈勇敢!我勇敢到单枪匹马拯救世界,因为那个世界里,没有阮又希。我抱着怀里的花,在站台下坐着,连空气都是香槟玫瑰的味道。香槟玫瑰真香,香得我躁得慌。站台外,来了辆公交车,走了。又来了一辆,又走了。我就抱着花,坐在那儿,被太阳烤着,被香槟玫瑰闻着。等着公交车来,也等着它走。阮又希,你看,蓝天蓝,白云白,玫瑰香。其实我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盐是咸的,糖是甜的,我是不堪一击的。因为这个世界,有阮又希。第7章07婚礼前牙疼。太疼。受不了。我就把手中的酒一口干了。靠在吧台上,看着不远处的阮又希。申辰和阮又希的单身夜,定在了夜店发疯。阮又希没有发疯,只是在和她的同事同学们笑着聊天。贱贱端着酒杯过来,看着我说:“阿遇,你来一下。”我没问什么事,空酒杯放在吧台上,跟着他来到了夜店的一间包房门口。贱贱背靠着包房外的墙,手中的酒杯指了指门,没说话,喝了口酒。我轻轻转开门把手,把包房地门打开一条缝,包房的灯关着。也许因为夜店声音太大,走廊灯光太昏暗,所以包房内的人,根本没有发现门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