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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浮岛上,等他们的人走了,岛上其他的人又会怎么样?古斯塔夫偏过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幺弟,心里明白罗诺耶是在担心岛上的义军和平民。“如果真是你们说的审判司干的,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你。”古斯塔夫提醒。“我……知道。”罗诺耶叹了口气,他的这些多余的仁慈从未来回来后就该狠心摒弃。贫民区里化为邪鬼的平民,安洁莉娜和大皇子的最后一刻,所有让他无比痛恨又无能为力的“死亡”一刻不停地抨击着他的仁慈。戈兰多曾对他说“看着,然后记着”,只是记着,却不能冲动。极端点衡量,如今这座浮岛上所有的生命,甚至加上古斯塔夫二哥和戈兰多两人的重量最终都比不上他一个人的安危重要。想清这些道理,罗诺耶应道:“那我们走吧。”也许等他们离去,灾难也会远离这座浮岛。三人回到旅馆后就把护送人员集合了起来,经过一夜的充能,小型飞空艇也已重获了新生,众人登入船舱,担任船长和掌舵者的侍者启动了飞空艇,船身顷刻便如一只飞梭穿破了层层云浪飞往尤莱尼的方向。古斯塔夫进入舱房就着手执行了封锁工作,接着他使用特殊的方式编织了一条绝不会被安菲洛斯族人以外的魔法师倾听的通讯线路,连上了千里之外奥尔文大哥的精神波动。(古斯塔夫?发生什么了?)线路对面奥尔文的心音最初听起来很讶异,在话语末尾变得严肃,因为古斯塔夫一般很少用这种浪费魔力的传音魔法同自己联络,除非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要说。古斯塔夫也不磨蹭,以最简洁的语言把旅馆的事传达给了奥尔文。(你说那只堕天使?)坐在公爵府中处理文件的奥尔文皱紧了眉头。古斯塔夫和那只堕天使的渊源他也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后来那只堕天使去了审判司,还一直为审判司服务。被古斯塔夫斩去一只翅膀,那只堕天使肯定相当恨他,但明显又相当怕他,以至昨晚那只堕天使拼命掩藏了自己的气息,没让古斯塔夫或者戈兰多和罗诺耶三个魔法师发现。可是奥尔文烦恼的还另有其事。(古斯塔夫,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罗诺耶身边保护他,你们不要在任何地方停留,火速赶往王都!我事先同大祭司阁下说过罗诺耶的事了,到时候教廷会有人来接你们的。)纵是古斯塔夫也为了奥尔文的这席话疑惑了起来。之前奥尔文虽重视这件事,但那时他还游刃有余,写信,选定护送人手,选择飞空艇型号,这一系列事宜他都处理得很顺利,也有严格遵守教廷跟王都的规定。怎么才一晚的时间,奥尔文的决定就变了?(大哥……)(你就别问了,按我说的去做。)奥尔文不等古斯塔夫问话便掐断了传音魔法,精神波动平息的脑内回归了死寂。他在空无一人的书房中抱住了头,几根手指不住地按压起自己的太阳xue。事态发展迅速而诡异。在罗诺耶他们走后他就立即尝试联系他们的父亲,但事与愿违,不管他发出多少次的联系申请,他的父亲都拒绝了他。能够搭上精神波动,他父亲定然还活着而且魔力充沛精神完整,可是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同意跟他通信?就在他心急如焚,以为北方出了什么事的时候,费尔加的大皇子贾斯提斯介入了他和父亲的传音魔法。和监听不同,介入他人之间的传音魔法在魔法师的世界里是默认违法的,但用大皇子的话来说这是一条紧急讯息,因此无需再遵循魔法师的法则。在那次通讯里贾斯提斯让他不要再赶赴北边的战场,奥尔文问为何,大皇子只说事态有变,那边让安菲洛斯公爵处理就可以了,相比之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奥尔文这个骑士长去做。接下来奥尔文从大皇子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情报:王都尤莱尼內多处开始出现审判司的叛乱事件,以前靠着骑士跟魔法军队的力量还能镇压得住,现在却越来越难以镇压了。究起缘由,是因为连教廷和王军内部都混入了不少审判司的人,这个发现让费尔加的权贵们震惊不已,审判司就像是顽固难缠的白蚁,在阳光照不到的暗处一点一滴地蚕食着费尔加的势力,可怕的是他们的人一无所察,连点防范都没有就被打击得措手不及。就算是一个个地把乱臣贼子抓出来处死,也远远不及审判司兴风作浪的速度。奥尔文怀疑北边的战事也不甚乐观。然而这一切他都不能让其他的兄妹知道,尤其是正在前往尤莱尼的罗诺耶。这个时候乱了手脚就更是给审判司的人开方便之门。王都的混乱等罗诺耶被接去教廷后大祭司阁下肯定会亲自告知,过段时间待他准备充分,也会第一时间让他的两个meimei搞清楚费尔加的形势。正确的时机一到,整个安菲洛斯公爵府里除了他们体弱多病的母亲,其他人都将义无反顾地参与到镇压审判司的行动之中。奥尔文坚信他目前最该做的就是他力所能及的分内事,不……不止是目前,一直以来他都恪守职业,从不逾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奥尔文节奏混乱地用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几分钟后他离开了座位站直,拉开了窗帘看向窗外的风景。他想他应该去整理行装前往尤莱尼了,最好是能在短时间追上古斯塔夫等人的行程,顺便帮着保护下他那个作为预言之子的幺弟。奥尔文背着手站了一会儿,胸中情绪翻滚,他叫了几个门外待命的骑士进来吩咐了几件事,等把他们秉退后奥尔文再次坐回了椅子里。如同预示着什么很恶劣的事就要发生一般,奥尔文的心脏跳得又杂又乱,他从没像此时这样有过如此糟糕的预感。他此刻多么想跨越遥远的距离去往父亲身边或是大皇子左右,哪怕这样做恐怕只会令他的不安感更为加剧。尽管外面的贵族和平民间都流传着他多么勇猛多么能干,费尔加的皇室更是授予他“神之骑士”的名誉,诸多盛赞加身,他本该为此自得高兴。在这些光环和荣耀之下,奥尔文对自己的斤两了解得比任何人都深刻透析。他是一个优秀的骑士,这毋容置疑,但他的优秀并不足以改变或推进帝国的历史,能做到那种事的可能是他的父亲,可能是罗诺耶,可能是古斯塔夫,而他不行。奥尔文长出一口气,拿出几张纸心烦意乱地涂写着心中成型的一些安排和计划。写完一张,又把一张撕碎摒弃。最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