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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勾引你的情人,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我没有生气。」沉江城生硬地道。骗人。周乐言望着他,心中想道。他认识沉江城多年,早已对沈江城的举止熟稔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对方生气时总是不爱说话,宁可转身就走,现在也不例外,无论再怎么生气愤怒,沉江城永远不会高声与人争吵,纵使怒极了,也就是投来一个极其冷淡的目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就像现在一样。「我对你的情人真的没有兴趣。」周乐言又解释了一次,然而沉江城巍然不动的神色却让他觉得这是徒劳无功。「你为什么放任他碰你。」沉江城冷笑,「你不是说过同性恋很恶心?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让他碰你。」他说到这里,几乎是有些自嘲,「你连我都不能接受,却又愿意让一个陌生的同性恋男人碰你,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周乐言顿时愣住了。对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他确实是不能接受身为同性恋的沉江城,而阿韶……阿韶不过是个陌生人,对方究竟喜欢男人或者女人其实都不干他的事,他毫不在意,也不会给予任何关心,往后更加不可能与对方有任何交集。「沉江城,你误会了。」周乐言开口道,「我没有让他碰我,是他擅自……」沉江城的目光很冷,默然地望着周乐言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周乐言被那样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手,眼看沉江城即将举步离开,他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话题,「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你!」「什么事。」沉江城果然如他所愿地停下脚步。「洗衣机在哪里?」周乐言这几日洗澡后换下的衣服已经累积了一定的分量,他本想全数扔到洗衣机里清洗,但是找了几次都没看到洗衣机在哪里,方才急切之下想起这件事,便随口问了出来。「洗衣机坏了,还没买新的。」沉江城答道,「你要洗衣服?」周乐言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沉江城径自走到浴室中,拿起装满衣物的洗衣篮,走出了客房。周乐言跟在对方身后,震惊地瞧着沉江城迅速地挽起衬衣袖子,接着便在水槽前开始替他洗衣服。沉江城的动作相当熟练,就像他在厨房里时一样,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搓洗衣物的举止俐落简洁,空气中弥漫着洗涤剂的淡淡香气,即使周乐言就在一旁看着,沉江城依旧不为所动地继续着洗衣服的工作。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沉江城仔细地搓揉着,水槽中细白的泡沫逐渐增加,周乐言意识到沉江城正在洗他的内裤时,耳根忽然泛起一阵灼烫的热潮。他突然想起之前某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自己做了噩梦,却弄脏了睡裤,最后那件睡裤被取走了。周乐言本以为沈江城随手替他扔进了洗衣机清洗,也没有多想,然而现在想来,洗衣机既然坏了,那么那天晚上换下的睡衣……显然是沉江城亲自替他洗干净的。光是想到这件事,他便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这件事着实令他感到尴尬,窘迫,还有无地自容。「你在脸红什么。」沉江城平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周乐言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没事。」沉江城又看了他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埋头继续洗着衣物,似乎也没什么与他搭话的兴致,周乐言望着这副情景许久,终于鬼使神差地在沈江城身旁站定,试图与对方说话。岂料,他才微微弯下腰,沉江城便正好抬起了脸,一瞬间两人的脸孔只余几公分的距离,像是每部偶像剧里都会发生的恶俗意外一样,沉江城的唇擦过了他的唇角。那并不是亲吻,只是一次极其简短的接触。然而周乐言却像是被蛇咬了一样,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整张脸都胀红了。「怕什么。」沉江城在短暂的怔忡后回过神来,语气平淡地道:「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谁怕了!」他下意识地反驳。沉江城只是一笑,冲净了手上的泡沫,转身朝他走了过来;周乐言心如擂鼓,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只见沉江城靠了过来,用一种像是窥探到什么秘密的语气一般,嗓音轻柔地道:「我知道了,你是欲求不满。」不等周乐言反驳,他已倾身过来,潮湿的手掌按住了周乐言的肩膀,用带着一丝古怪笑意的唇堵住了周乐言的口。周乐言僵住了,才想推开对方,手却被紧紧扣住,整个人被迫靠到墙上,沉江城的唇舌灼热柔软,只亲了片刻,周乐言的身躯便不听使唤地沉浸在这种暧昧的情境当中。久违的情欲主宰着他的理智,他甚至忘了眼前的人是沉江城,是一个男人。沉江城显然精于此道,并不急切,颇富技巧地吸吮他的舌尖,又挑逗地舔过他的齿列,像是暧昧的嬉戏一样,一点也没有逼迫的意思,显然极为擅长把握分寸。周乐言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顾不得其他事情,神智被舌尖上传来的热度都烧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亲吻他的唇舌终于挪开,在他的颈侧印下一个个灼热的吻,仿佛品尝皮肤味道一般,又舔又吮的,或许会留下吻痕……周乐言恍惚地想道,虚软的手早已垂在一旁,毫无用武之地。对方又亲了片刻,原先按住他肩膀的手终于往下滑,先是在他的胸膛背脊抚摸了片刻,接着却大胆地往下腹挪去,周乐言察觉对方灼热的手指碰到了自己下腹,终于清醒过来,用尽浑身力量推开了沉江城。沉江城猝不及防,被他推开之后,脸上也露出了茫然之色。「别这样……」周乐言语气颤抖,脸上的羞耻与难堪毫无掩饰,「不要碰那里。」沉江城没有接话,大概是明白他的拒绝出于什么缘故,又过了半晌,才谨慎地问道:「现在这样算什么。」「我不知道。」周乐言心烦意乱地回应。「你明明说过我很恶心。」沉江城低声道。「那又怎么样!」周乐言心中满溢着烦躁的情绪,想也不想就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句话你要记到什么时候!亲就亲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也有阿韶那种朋友吗,何必大惊小怪……」「像阿韶那样的朋友,我有很多。」沉江城的神情冷了下来,「不过,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