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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过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村长的声音:“智儿,在家不?”司维听到声音,忙又出来把村长迎进去。村长见柱子一家在,便说要走,这么好的挡箭牌司维怎么肯让他走了?自然是一番挽留。留下来的村长也没拐弯抹角,直奔正题,“我听说,李大几家的地到你手里了?你要给他们涨地租?”村长当着柱子一家的面儿直言不讳,估计也是想让柱子的爹娘帮忙劝劝。没想到司维全然没有坑了同村人的羞窘,一脸坦然地回答:“原先的地主都告诉他们了啊?那正好,省的我一家一家地去说了。”“智儿!”村长板起脸,“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你忘了这些年村里的人都是怎么帮你家的了?远的不说,就说你爹走了,不全是靠这些乡亲们帮你张罗?”“村长大叔,你说的这些恩情,我们兄弟俩没齿难忘!但是,”司维也板起脸,“那些是真情那些事假意,我们兄弟也分得清!他们可以欺负我,但是绝对不能欺负我弟弟!”司维说了两种人,村长心里都有数。后者不用说,代表就是李家大嫂子,至于前者……当年孔老爹借钱的时候村长都是见证人,是有些人趁机提出高利,但他都帮忙给劝阻了啊,即使利钱比别人家高些,也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的。“不管怎样,他们肯在你爹最困难的时候伸把手,那都是恩情!”“村长莫要这样说!若不是有那两分利钱,他们怎肯将钱借给我爹?如今我连本带利还了,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司维止住村长要说的话,接着说:“大叔你不要说我不知道好歹,若是没有前两天的事儿,他们一样是我们兄弟俩的恩人。只是他们不该那样闹,逼得我……,所以他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逼得你怎的?”村长觉得司维在狡辩,依然不高兴。“对啊,智儿,你还没说,你答应了人家啥事儿,人家才给你钱的!”柱子妈自然是站在司维这边的,她说这话也有让司维把难处说给村长听的意思。司维吞吞吐吐半天,才道:“祁老爷爱吃我做的饭,让我去他府上做厨子。”“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凭本事挣钱,谁能说你半个不字?!”柱子妈不明白司维这么藏着掖着是为什么,当厨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婶子!”司维哭笑不得地叫,“什么厨子能值三百多两银子,还有地啊!”柱子妈也明白过来,忙又追问人家还有什么条件。司维索性瞎话编到底了,“这我也没底啊,他只说要我当厨子,谁知道后面儿还有啥事儿。”司维话音落下,堂屋里没了声音,几个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正文第20章.离开之前司维话音落下,堂屋里没了声音,几个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村长突然狠狠拍了下桌子,惊回了众人的神志,“这帮混账东西!俺去让他们把钱都送回来!”村长说着就要起身出门,被众人合力拦了下来。“村长大叔!大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们兄弟俩,但是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您怎么能去要回来啊!”柱子的爹娘也在一旁劝阻,“是啊是啊,还回去的钱怎么还能要回来呢!”“哎~!”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俺还觉得自己处处护着你家呢,谁知道……”司维没接茬,却在村长面前跪下了。本来拉着村长的柱子爹娘连忙又来拉司维,“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是要干啥?”村长也有点急了。荞儿见哥哥跪下了,自己也很自觉地跪在哥哥身边。柱子妈不高兴了,“荞儿,你不说拉起你哥哥,你又跪下做什么?赶紧起来!”“婶子,哥哥是有话要说,你们就让哥哥说完了吧?”大概是血脉相通的关系,荞儿是了解哥哥想法的。一时间,在场的几个长辈都不言语了,静静地等着司维说话。“村长大叔、叔、婶子,我只跪过天地和我爹,也许还有我娘,不过我不记得了。”司维顿了顿,“如今,几位就是我们兄弟俩的长辈,我们兄弟在这儿求诸位几件事,万望一定应允!”老头、老太互相看了看,最后由村长做代表开口,“你既然认俺们是长辈,那就不要说个求字,你只管说有啥事儿俺们能帮你的?”“我们的时间不多,祁老爷三天之后就来接人。趁这几天的功夫,我想把地契和房契都记到荞儿的名下。这事儿还请村长大叔多多费心!”说完,司维就向着村长磕头,却被村长拦住了,用村长的话儿说就是“这算是什么事儿,原就是本分”。司维接着继续说:“如果将来真有事发生,这些地和房子就是我们兄弟最后的依仗。没事发生自然最好,那么我们兄弟也不缺这几亩地的租金。我们不在这些年,田地就麻烦叔和婶子照看着,如果有人不种了,叔就留下自己打理,不需要地租的。那些人如果还想继续中,地租就多加一成。村长大叔不要说我心黑,我只是不能让我兄弟白白被人欺负了去。所收来的地租,村长就看着给村里修桥铺路还是打井什么的,算是我们兄弟回报乡亲们这些年对我家的照顾。柱子的爹娘听了司维的话,死活不同意免租。“叔,这地还不一定就是给您家种呢!就算种了,也不是白种,如果我们将来回来了,到您家吃饭,不要把我们兄弟俩赶出来就是!”“你说这话我不爱听!就是不给俺家地种,你兄弟俩到俺家吃饭,俺们还曾赶你们不成?”柱子爹板着脸,“咋恁地外道呢?”“叔,您说我外道,您何尝又不是?这地我们兄弟不一定用得上,谁种不是种?又不是把地给你家了!”推让了一阵之后,司维终于说服了柱子的爹妈。“还有……”司维想了想,还是嘱咐道:“如果有人到村里来打听我们兄弟俩,就说……就说我们出们经商,不知去向了。”“智儿,你这样说,婶子俺心里惶惶地,你是不是知道了啥啊?”柱子妈把所有的担忧都写到了脸上,孔家的兄弟俩她是真的当自家孩子疼的。司维握住柱子妈抚摸自己脑袋的手,这个和蔼的妇人让他体会到了两世都没有过的母爱的感觉。他不忍心骗她,可是,如今的他已经骑虎难下了。“婶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总不为过。我猜,祁老爷可能只是看中我会做些新奇玩意儿。我担心的是,他用我做的东西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