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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刘果爆发了。“你什么意思?”钟齐舜被他这一句话问得有点懵,按照陈叔的说法,刘果不该感动得不得了吗?这什么反应……刘果很有耐性地再次重复:“你到底什么意思?”钟齐舜迟疑地回答:“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刘果摇摇头,觉得跟他沟通费劲:“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装病,这样会让我难过你知道吗?”钟齐舜听到他这类似内心剖白的话,一时不知该感动好还是解释好,只觉得自己此刻像个牙牙学语的稚子,一句恰当的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刘果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说真的,你再考虑考虑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耽搁你。”钟齐舜眼睁睁地看着刘果离开,脚却像陷入泥沼,无法跟着他迈上一步。20.很多人做下一个决定只需要一瞬,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下一个决定,可能要让他们辗转反侧个几次三番。在来这儿之前,钟齐舜就已经下了决定,一丝不带犹豫的:他本就是要跟刘果好好过日子的,有什么可纠结的呢?然而刘果刚刚的反应却让他陷入了茫然: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才没有给对方足够的信心呢?他并没有埋怨刘果对自己的不信任,只是自责来得太晚:如果自己能力再强一些,早点搞定一切或许还能让他对自己多一些信赖。这样的自责让他的判断力指数级下降,甚至悲观地认为刘果对他的信赖已经消失殆尽。这一夜的大风,像一只无形的巨大猛兽,从天空之上挣脱了锁链,奔到了人间的道路上,在高楼和平房之间肆虐,捶打窗户猛踹房门。刘果就在有着这样背景音的黑暗中睁着眼睛思索。跟对方挑明之后,他反而沉静了下来,在之前的等待中苦苦挣扎的自己仿佛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存在过或者没存在过都不重要了。就算对方此时选择了后退,他也不会觉得如何,毕竟这一场算是好聚好散,总比之前不告而别的“结局”要好得多。想通了这个问题,他心里平静如水,就像是床事过后的那短暂的几分钟。然后在这样的余韵中,刘果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钟齐舜当然不那么容易被打倒,就算他已经悲观到以为自己跟刘果只剩下千分之一的可能,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刘果的感情并非一时兴起,所以他要试图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对自己重拾信任。翻了一晚上的情感类著作,看了很多不知真假的恋爱故事,钟齐舜竟然能从这些不知所云的鸡汤文里找到了俩人的感情症结所在:自他恢复记忆,他们竟然从没坦诚地对话过!他重新检视了记忆,也终于找到了刘果说两人“不是一路人”的前兆:那天他跟刘果讲自己的来历,刘果一点反应也没有。当时自己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讲得很清楚不需要再解释,却哪里想得到刘果那时就觉得两个人不是一路人,不可能在一起,才没有多问。第二天钟齐舜把自己放老宅收藏起来的那身刘果给他买的衣服重新穿上,又一次去了刘果那里。在瑟瑟的北风中,他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一条牛仔长裤,蹲在刘果家的陈旧松木门前,冻得涕泗横流。饶是陈叔有备而来带了个发电机和小太阳取暖器,也没法挽回他家总裁的形象。刘果被发电机的声音吵得翻了个身,心说大白天楼上装修烦不烦啊——想到这儿他反应过来,他这平房,哪来的楼上。裹上棉被,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看,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了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陌生老人。刘果试探着开口:“您找人?”陈叔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了指刘果脚下,笑眯眯地开了口:“不是我,他找人。”刘果顺着方向看了眼,发现了抖成筛糠似的钟齐舜——和吵醒他的罪魁祸首发电机跟小太阳。他裹着棉被都觉得冷风飕飕,一看钟齐舜这打扮,哪里狠得下心来。刘果把身上裹着的棉被紧了紧,拉开了门上的锁链:“进来吧。”钟齐舜擤了擤鼻涕,抖着进了屋。刘果看了眼身后站着不动的陈叔,纳闷地看了一眼。陈叔却道:“请问有清扫工具吗?我把门口扫扫吧。”刘果没想到得到这么个回答,只好指了指门后的墙角:“辛苦您。”好不容易等钟齐舜整理好仪容,刘果才许他开口:“你来这儿干嘛?”钟齐舜却不直接回答,伸手就把刘果的手抓住了,眼神真挚地看向他:“我是不是没有说过爱你?”刘果一愣,僵硬着开口:“啊,这样……原来是觉得不够圆满?那你说吧。”钟齐舜使劲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找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刘果纳闷:“你什么意思?”钟齐舜严肃道:“这次你不要打岔,让我说完好吗?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在于什么是不是‘一路人’,而是在于我没有让你对我产生足够信任。就比如我从没说过‘我爱你’。让你觉得我不够爱你,这是我的错,现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刘果听得晕头:什么跟什么……一会儿爱一会儿对不起的……“……我之前从没发现我们缺乏沟通——当然主要赖我,我忽视了我的另一个身份带来的问题,并且把它简单化了,现在时间有限,我只好长话短说,希望等你对我有信心之后我们再继续深入沟通。是这样的,我当初想得简单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的那个身份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就算有那个身份,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而在爱你面前,那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你还有什么不确定的问题都可以问我,或者直接答应跟我在一起也行。”此刻的钟齐舜眼睛晶亮,就算他冻得鼻头红红形容狼狈,在刘果眼里还是一个大帅比,刚刚那番话连着几个直球砸得刘果晕头转向,差点就点了头。门口的陈叔也适时助攻:“齐舜,东西拿出来!”钟齐舜一愣想了起来,赶紧从裤兜掏出一个盒子,打了开。里头一对男戒,样式简洁。钟齐舜解释道:“我本来昨天想给你的,没来得及。这戒圈里面有咱俩的名字,“G”是你,“S”是我。如果你同意,咱们下周就去国外结婚。”刘果被这一连串惊喜砸得眼晕,揉了揉额角:“你等等……”钟齐舜一瞬间垂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