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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知道太子喜欢什么样的神情,只能微笑着抬起头,不好意思的拉住太子的手。“这里是我府上的后院,平日里没什么人来,裴公子不用担心被人瞧见。”太子拉着裴蓁站了起来,指了指面前的厢房,道,“你本应该在里面等我,是下人太粗心。”“裴蓁第一次见到殿下,殿下就如此恩宠,倒让裴蓁受宠若惊。”面对太子,裴蓁的声音也变的轻了一重。“第一次?”太子微微一笑,拉着裴蓁进了厢房,转身道,“裴公子贱人也多忘事,本宫却从未忘记过,只是季珩这孩子实在是会享受,专门等到了裴公子不再青涩难咬的时候,本宫不好女色,更加不好男色,竟又想试一试裴公子的滋味。”说罢,二人已经相随走入内室,这厢房位置虽偏,内部装饰却十分华丽,墙上悬挂着名家古画,斗柜中摆放着古玩玉器,就连内室中那张软塌也是用极为珍贵的沉香木所制,只是远远的看着,便能闻到木料中隐隐透出的幽香。太子缓缓在桌旁坐了下来,伸手向裴蓁指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裴蓁坐下来。裴蓁却也不敢乱动,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太子倒了一杯酒。起身倒酒时,裴蓁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不过眨眼之间,一颗桂圆大小的白色药丸已随着那衣袖滑入酒杯,刹那间消失在酒中。裴蓁抬起头来浅浅一笑,轻声道,“请殿下饮酒。”太子接过那杯酒,笑道,“看来是裴公子太紧张了,这不过是一杯白水而已,我的老师劝我不要饮酒,喝酒误事。”说罢,太子略略停顿,将那杯白水一口饮尽。“殿下说的有理。”裴蓁见太子喝下那杯水,心中略略缓了一口气。“裴公子真是变了,连白水都让人觉得甜滋滋的。”太子站了起来,伸手揽过裴蓁的肩膀,顺势将他搂着坐在软塌上,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襟。“你的身子虽是雪白,却也未见得有女人好看。”太子的手缓缓抚上裴蓁的腰,伸手去抬起他的脸,“我实在说不出有什么特别,裴公子这么一心想要勾引我,到底是哪里吸引人呢?”“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裴蓁一脸茫然。“裴公子好会开玩笑。”太子笑道,“裴公子明明找到了我的脉息,却又悄无声息的躲开,本宫府上有无数姬妾,她们的手段可是要比裴公子这个小伎俩高明许多。”“是殿下误会……”“误会?”太子突然收起微笑,伸手一把掐住裴蓁的脖子,冷冷道:“是不是傅季瑛教你这么做?”“今日……”裴蓁被太子擒住咽喉,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时有时无,“今日……才是我……第一次……见到小王爷。”裴蓁说完这句话时已是气喘吁吁,一张俏丽的面孔转眼变得雪白,太子迟疑着看了他一眼,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你若敢说半句假话……”“我不敢说假话……”裴蓁被吓得魂不附体,从床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叩头不止,“求太子放过我,我不敢说假话,不敢说假话……”“谅你也没有这么大胆子。”太子微微一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牵起裴蓁的手,将那具浑身颤抖的身体重新拢入自己怀里,“看来先前是我想多了,现在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裴蓁的嘴唇,他伸手向裴蓁身后摸索,又将他重新压倒在软榻之上,裴蓁动弹不得,挣扎着从自己随身的衣袋中取出一个胭脂水粉般的黄色瓷盒,轻轻交给太子。只是他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一把将那小瓷盒拂落在地。“你又忘了,我不喜欢用这个。”太子结束这个几乎将裴蓁逼到窒息的深吻,伸手开始解他的衣带,“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要看看能傍上二公子这么久的,究竟是怎样的尤物?”裴蓁一脸绝望的瞪大眼睛,却也不敢阻挡太子,太子仿佛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竟然连一丝怜香惜玉的爱抚都不懂得,烈火烹油,长驱直入,裴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却是一声都不敢叫出来。硬生生的疼痛将裴蓁带回到某些过去的记忆,那是一个连天上的鸟雀都能被冻死的雪夜,就在他带着云麒住进阳春坊那条小胡同的第三天,同街栖凤楼的绿衣姑娘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领进了他的门,就在那间小屋的厨房里,从没卖出去过一颗药的裴蓁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客人,同样的能将人杀死的疼痛,同样的不敢出声,只是那时是因为他知道,云麒正在厨房隔壁的小卧室里沉睡。一场几乎是发泄般的□□结束,那男人满足的笑笑,递给裴蓁一块沉甸甸的银子。那个男人有着与太子相同的面孔,只是那时的他喝了很多酒,看上去很疲惫,也要狼狈的多。同样的事情结束,今日的太子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微笑的搂着裴蓁的身体,沉沉的昏睡过去。时间恰好。裴蓁挣扎着提起裤子,伸手拍拍太子的脸颊,确定太子已经沉睡过去,他强忍着剧痛踱到放着茶杯的小桌前,用壶中剩下的白水冲洗了一下太子用过的茶杯,确保上面已经没有一点用药的痕迹。接着,他又回到太子身边,伸手扯开太子的衣襟。在太子的中衣之下,一枚小巧的金色同心锁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只是那同心锁虽然精致,却只剩下了一半,像是工匠有意做成那样,可以和锁的另一半拼合起来。裴蓁轻轻举起那只小锁观察了一阵,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转身捡起地上的小瓷盒,轻轻的将里面的红色膏体涂在锁的花纹之上,取出怀中的手帕将图案拓印下来,又细细抹去那锁上剩余的软膏,他又将锁转至背面,锁的背后却不是同心和合的吉祥花纹,却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字。裴蓁连正常的字都看不明白,又怎么会分辨这个镂刻在金属上的篆字。“殿下!”就在裴蓁看着锁背面那个复杂的篆字出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青年男子急促的声音。裴蓁也来不及细想,他依旧将锁的背面拓印了下来,吹吹手帕上还未干透的印记,将它匆匆收进自己衣袋中。做完这一切,裴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又将那瓷盒重新丢回到地面上,闭上双眼继续躺在了太子的身旁。“殿下!”那青年男子不知有什么急事,竟也等不到太子叫他就匆匆闯入内室,裴蓁半闭着眼睛,轻轻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太子的虎口。那男子看到太子与裴蓁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心里也明白了八成,只是他此时没有太子的吩咐也不敢退出去,只能尴尬的跪在地上。太子这才迷迷糊